是他和他的同伴突然出現,她和二皇子只怕早就命喪黃泉了。
就在她暗自沉思間,門外走進來一抹熟悉的纖長身影。
“醒了?”云溪月見她正在喝粥,便出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些?”
經她這麼一問,應玲瓏這才反應過來。
她昨日分明受了很嚴重的傷,可她卻並未感覺到疼痛,除了身子依舊有些疲憊外,身上的傷似乎都好的差不多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傷怎會好的這般快?
見她很是驚訝,花兮忍不住笑道:“是主子治好了你的傷,我們主子醫術可好了,你能被主子救,也是你運氣好。”
“花兮。”云溪月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她有些話要說。”
“是。”
將粥放下,花兮便退出了房間。
云溪月走到床邊坐下,瞥了眼那還冒著熱氣的粥,猶豫了幾秒便端了起來。
她舀了一勺送到應玲瓏嘴邊,道:“你們怎會被人追殺?”
應玲瓏有些訝異於她的舉動,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喝粥。”
簡短的兩個字,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應玲瓏聽後,下意識地張嘴將粥喝下:“多謝你救了我們。”
“看不出來,你還挺勇敢。”云溪月說道,“你就不怕死?那些黑衣人實力都在你之上,你根本打不過他們。”
應玲瓏聞言,微垂著眼瞼,斂去了眼底的一抹恨意:“我是打不過他們,但我決不能看著他們殺二皇子。”
“二皇子?”云溪月微挑眉頭。
應玲瓏一怔,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但很明顯對方已經聽見了,她就算想敷衍過去只怕都不行。
遲疑了稍許,她才點點頭道:“他就是南安國二皇子,拓跋燁,當今皇上同父異母的弟弟。”
正文 第0469章:最大的仇人
“原來如此。”云溪月微微頷首,慢條斯理道,“聽說這二皇子是個弒父殺母的兇殘之人,你為了這樣的人不顧性命,值得?”
“胡說!”應玲瓏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二皇子才不是這樣的人!這都是謠傳!”
因情緒太過激動,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面色稍顯蒼白。
但目光卻死死地盯著云溪月,眼神中滿是認真堅定。
云溪月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都是別人說的,關我何事?”
應玲瓏卻依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倔強地說道:“二皇子才沒有做出弒父殺母這樣大逆不道的事,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散播的。”
“哦?”云溪月好奇地看著她。
應玲瓏微垂著頭,小聲道:“是應坤。一個月前,他忽然以謀害皇上的罪名抓捕二皇子,之後,二皇子便下落不明瞭。而先皇,也是被應坤害死的,先皇駕崩後,太子繼位,可實際上卻是應坤的傀儡,整個朝政全是他一手掌控。”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拔高了稍許,語氣也顯得格外憤懣。
云溪月聞言抿了抿唇瓣,道:“這應坤的野心不小啊,他為何不自己登基為帝?”
“他若自己登基為帝,名不正言不順,哪有操控一個傀儡皇帝來的乾脆?”應玲瓏冷笑了一聲。
云溪月打量地看著她,發現她在說到應坤時,語氣中藏著抹恨意。
“應坤不是你的義父麼?”
她這話讓應玲瓏的身體猛地一僵,放在被子上的雙手,也死死地攥緊成拳。
“他只是我名義上的義父而已,可實際上,他卻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仇人,是他毀了我的一生!”
云溪月沉默不語,也不知在這個時候,她該說些什麼才好。
她是不懂應玲瓏和應坤之間的恩怨,但瞧應玲瓏這憎恨的模樣,似乎是不願提及她和應坤的仇怨。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會不知趣的詢問。
“我不會問你為何會憎恨應坤。”云溪月輕聲說道,“你好好歇著,在痊癒之前,暫時就住在這裡。”
說著,她將粥放下,起身就要離開。
可她才剛轉身,身後就傳來應玲瓏有些急切的聲音:“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巫雲。”
說完,她邁步便是徑直出了屋子。
獨留下應玲瓏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
巫雲?
這名字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