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無憂笑眯眯的招了招手,令其以為得逞,連忙湊了過去。
“放你特麼的狗屁!滾!!!”
原本一臉欣喜的單于一堂,愣了愣,耳裡還嗡嗡嗡的作響,片刻便反應過來,看到眼前笑顏如花的女子,不由握緊了拳頭。
這個女人太不識趣,他已經三番五次的讓步,她居然得寸進尺,難道他放下的身段還不夠嗎?哼——不識趣的女人,他遲早要讓她後悔的。
“愣著作甚?憂兒不是叫你滾嗎?”
聞人姬映這聲說得不大不小,剛剛好傳進了眾人的耳中,所有人頓時望了過來,看單于一堂的目光都帶著鄙夷。這讓他更加惱火,該死的狗男女。
咬了咬牙,壓低了聲音:“狗男女,算你們狠。”
“狗罵誰呢?”
“罵你!!!”
“哈哈哈——”眾人鬨笑,單于一堂才驚覺被耍了,若是現在再糾纏下去,對他絕對沒有好處,連忙離開。自從聞人歌雅出逃後,赤炎國那邊得知聞國不願意和親,並沒有發難。可越是這樣,越令人深思不已,沒有人知道赤炎國下一步想做什麼。但是,狼子野心的赤炎國是絕對不會放棄聞國這一塊肥肉的。之所以不敢為難,一是不知道聞國的實力,二是怕鳳靈國在後面捅刀子。現在的赤炎國恐怕是在商議著最佳良策,以最小的代價來吞併聞國。
與單于一堂的不愉快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眾人該笑的笑,該鬧的鬧;該巴結的巴結,該奉承的奉承;狐假虎威,爾虞我詐,即便是在國節也免不了。
御花園內早已是擺放好了紅木桌椅,雕刻精美別緻,其中花瓣景物,蟲魚鳥獸更是栩栩如生,引人入目。金盤插名花,玉盤堆奇果。瓊漿玉液,滿盤珍饈,貌美味絕,滿園飄香使人迷醉。梨園音調,歡快動聽,聲聲入耳,宮人美姬翩翩起舞,園內嫋嫋生煙,如同仙女下凡。
待所有人落座後,又觀賞了一些助興節目。
君臣才開始相互對飲,國節宴會已經進行了一半,期間並未出現什麼差錯,這讓一些人暗暗的擦了擦冷汗。
聞人司寇見眾人都在興頭上,讓宮人又斟了一杯酒,站了起來。
“今日國節,眾卿家不必拘禮,朕先乾為敬。”
“吾王萬歲。”
眾人紛紛舉杯回禮,一飲而盡。待落杯之後,聞人司寇又道。
“今日是國節,本應該提及一些歡樂之事,然,前些時日赤炎國的作態,不得不讓朕憂心。歌雅出逃一事,赤炎國雖然沒有作出表決,但他們絕對是不會罷休的。而今,留下的只有一條路,那便是戰!幾百年來,三國相安無事,如今的三國已經處於崩裂的狀態,隨時都有可能觸發戰爭,這便是應了那句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
緩了緩,繼續道:“今日朕就命單于將軍鎮守赤炎國邊界,為主帥。朕之七子聞人旦思為副帥,眾卿家可有異議?”
眾人沒有想到聞人司寇來了這麼一出,本來那些主和的大臣還在想方設法的勸說,這下子傻眼了。不是說金口玉言嗎?您都發言了,居然還問他們同不同意,這能不同意嗎?
單于西泓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在聞人司寇宣佈那一刻他只是眼神略微沉了沉便恢復了常態。聞人旦思倒是有些疑惑,他歷來都是鎮守邊疆,而這一次聞人司寇的決定顯然讓他弄不明白,雖然如此,他還是沒有質疑,當下就表示同意。
“皇上,臣有異議。”
本來安靜的御花園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眾人紛紛尋往聲音的來源,只見居文浩走了出來。他陰沉著臉,一步一個腳印的踏到中間,半跪下來。
聞人司寇挑眉,笑道:“原來是居愛卿,有什麼異議不如說出來。”
他當然知道居文浩想說什麼,不過就是莊家的事情,眼神沉了沉,他怎麼就發現有莊家血統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呢?想到居陌成那個老傢伙被莊家算計了那麼多年,心頭突然愉悅起來。
居文浩定定的看著,說道:“皇上,臣這些年來奉君之令,鎮守邊疆,可是當臣回頭的時候,發現就連家人都保不住,敢問皇上,這樣,怎麼能夠讓臣安心的為國鎮守。小家不保怎顧大家?”
他一字一頓說得振振有詞,讓眾人沉思了起來,“試問各位,若是你們為國操勞一輩子,突然家都被國給抄了,怎不叫人寒心?”
頓時,一些人臉色重了,他們當然知道莊家的事。雖然莊家做得過分,可好歹也為聞國做了不少貢獻,現在突然都被流放了,確實會讓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