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哲,你以為你可以扳倒我的地位嗎?”吳越朝著端木哲的肩膀使勁一拉,端木哲便被拉至轉身,見吳越惡狠狠地說到:“我也是你扳得倒的?!”
按了按額頭,端木哲只覺得頭昏腦脹,似乎有些無奈道:“我,我沒想扳倒你啊,你未免太抬舉我了吧?”
吳越鬆手,想通了什麼似的,愣愣到:“你想。。。把我從K城娛樂業抽出?”
端木哲亦有些驚訝,繼而笑了:“吳越,你還是挺聰明的嘛。”
吳越看了端木哲的眼睛,便別開了,這端木哲誠服極深,甚是可怕,在諸多糾纏,怕是有害無益,只說:“原來便知道你不好惹,但現在才知道你是惹不起。”吳越擺擺手:“阿佔,送客。”
端木哲駕車行駛去沐耀盛世,一路上只覺天旋地轉,伸手都能感到那額間的滾燙。
路過沿邊的風景,十分陌生,陌生到自己都不識得究竟自己是否還在K城,從未感到這樣陌生,這城市。。。街邊的旋影霓虹只刺得這雙眼生疼,來來往往的人,百千種動作以及表情,到頭來只映現出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人心之間的距離被著突兀的秋天冷風吹得更遠。
頭痛,暈。。。無力!
栗烈想即可走出沐耀盛世,無奈這地盤是在太大,不知不覺天空竟然下起雨來,本不大的雨,野貓想著便是這樣淋著走出去吧,卻未料到這雨越下越大,竟到了自己招架不住的境地。。。野貓起初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將雨傘帶出,後來想一想,也只覺得自己好笑,所謂在端木哲家裡自己那點東西,有哪一件不是那男人贈與自己的呢?
將鑰匙卸下放於玄關,卸下了曾經滿載希望的鑰匙,只唯獨那銀色狐狸的鑰匙扣,怎麼也捨不得,曾經開玩笑問這男人這鑰匙扣做工如此精緻細膩,肯定很精貴吧?男人只笑,足夠在K城繁華區開一家規模不小的花店了吧?
【花店。。。是啊。。。我的夢想至此全然落空,只這一個了,只剩下這一個了。。。】
雨下的實在是太大,野貓有些承受不住,這秋雨是在冷徹沁骨,四處張望,一股腦的衝進了社群一家便利店,好冷啊。身體還是被淋溼了一些,冷不丁的又開始接了起來,買了杯麵大口的吃了起來,看著街邊被淋溼的花草樹木,雨中的沐耀盛世,都只有撐傘匆匆走過了幾個人而已。
已經很晚了,天色全然暗沈了下來,想去丘謙那裡,恐怕又會引起尹家少爺的懷疑,到頭來卻也只得自己一個人。
【這麼走掉,實在是太過差勁,但是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瞭解真相的他,為什麼不能早點說出來呢?】
乘著雨傘匆匆向這便利店走來的人,越來越清晰的對映在便利店的玻璃窗外,等栗烈反應過來想要逃走時,已然在門口被堵住。
“你究竟是要做什麼?”端木哲牽了栗烈便向外走去,力道之大,令野貓手腕生疼:“無法無天亦該有限度!”
栗烈對這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措手不及,8cm的差距,讓野貓仰視,他不敢看這男人的眼睛,他對自己的恩將仇報感到自卑,他無法直面,深深的愧疚讓他抬不起頭來。
“我。。。到丘謙那裡。”栗烈低下頭,小聲說道,只怕這男人一見到他便感惱火。
“吳越,端木哲,丘謙。。。你究竟還想糾纏幾個人?”端木哲的憤怒絲毫無遺的便從眼光中射出,看上去十分懾人,使勁拉著野貓:“走,回家!”
家?!
野貓別過頭去,“我沒有家!”
傘沿下滴下的水,略略侵溼了栗烈的頭髮。道路兩年的人已無,夜已深透。
“不要。。。不要莫名其妙的說出消極的話!”端木哲沈沈道,只又拉了野貓向前走去。
【我不配,他這樣的對待。】
“。。。別管我,”栗烈猛的抽回了手,掙扎中,雨傘早已失去了作用,兩人均被淋溼,“不要管我了。”
端木哲頓時惱怒,抬手摑了栗烈一個耳光,這力度不大,卻嚇得淋溼的野貓麻了半邊的臉頰,整個人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
“我做money boy,要什麼自尊?當初尹若詩自殺,吳越要保王嘉慰便叫我假扮,這種瞞得了一時瞞不住一世的蠢辦法,我怕是怕,卻還是渴望得到他的感動,我要什麼自尊?”栗烈卻是自嘲的笑了:“你對我很好吧?我這樣期滿了你,你還拉著我‘回家’,可是。。。我卻想要,最後的那點自尊,端木哲,其實我是在乎的!”
“。。。所謂你在乎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