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吃了十幾個NG後,導演讓大家休息十五分鐘再重新來過,等導演跟蘇循講完戲,戴希堯拿著劇本過來問蘇循昨天收工後做什麼去了,看上精神很不濟。
蘇循笑了笑說他沒幹什麼。
戴希堯忍著氣沒再追問下去,他心裡很清楚蘇循昨晚上幹了什麼,為了這事他半夜三更衝到趙季麟家裡跟趙季麟大吵,趙季麟卻說那是蘇循自己決定的,他不想再管,讓他也不要再管。他當然不會相信趙季麟會就此放手,只是這一個兩個都當他是外人,他都不知道自己操那麼多心是為了什麼。
一個渾身痠痛,一個正生著悶氣,這場戲拍到後來連導演都失去了耐心,勉勉強強地讓這條過了。
終於殺青,雖然導演對最後一場戲不是非常滿意,但大家都很興奮,商量著去哪裡宵夜,收拾道具卸妝脫戲服也比平時要快上幾分,。
蘇循卸了裝換完戲服後,跟導演說他不跟大家去了。
導演沒說什麼,倒是戴希堯看見蘇循離開了片場,捏扁了手上的礦泉水瓶。
蘇循回到何元仲的別墅,何元仲的家庭醫生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簡單地檢查了下後,醫生說蘇循有些低燒,開點了藥,讓蘇循多多休息。
這一病就是好幾天,蘇循甚至沒有去劇組的殺青宴,連新年都在床上過了。何元仲在新年的三天假裡一直陪在他身邊,卻沒有再碰過他。
蘇循躺了幾天完全康復後,乘著何元仲白天去公司的時間,他拿出了電影《豔夜》的劇本開始背臺詞,他前段時間又跟聞殊聊過幾次,聞殊一直很希望他能去酒吧體驗下角色的工作環境,他本打算拍完手上的這部戲再約聞殊詳談的,只是現在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走出這間別墅。
他生病的幾天何元仲拿走了他的手機,說是讓他安心養病不要想拍戲的事情,那幾天他病得迷迷糊糊也沒有發現異常,等他病好了,何元仲沒把手機還給他,他也沒放在心上。直到保鏢攔著不讓他出去他才想起要找何元仲問清楚,管家和保鏢們統一口徑說會幫他聯絡何元仲,但自他病好後何元仲就再沒出現過。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找不到人幫忙,也沒人來找他,這種形同軟禁的生活讓他夜夜在噩夢中驚醒,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從來就沒離開過趙季陽的別墅,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害怕哪天醒過來他仍然被綁在床上忍受各種折磨。
他不敢睡覺,沒日沒夜地讀《豔夜》的劇本,這樣子過了三天後,戴希堯帶著一幫子人闖了進來。
十幾個人在客廳裡站開來,管家又認得戴希堯的臉,知道自己惹不起對方,聲厲內荏地說:“你們這樣闖進來,我要報警。”
“行!你報警,我正要告你們非法禁錮。”
“你不要胡說!”管家緊張地大叫。
“沒有最好,我來請蘇循跟我去吃飯,我們可以走了吧。”說著,戴希堯攙起蘇循就往外走。
兩人出了別墅,蘇循苦笑著說要是再被關上幾天,他真要發瘋了。
戴希堯讓蘇循上車,臉上不見一點欣喜。
沉重的氣氛讓蘇循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問戴希堯發生了什麼事。
戴希堯踩下油門,說趙季麟出了事。
蘇循心裡一痛,面上卻只淡淡地哦了一下。
“他三天前出了車禍,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你不去看看他?”
“我和他什麼關係要去看他?”蘇循冷嘲道。
戴希堯被衝得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蘇循的拒絕這麼直接,又無法指責蘇循的絕情,只能苦笑著說:“不去就不去吧,我帶你去吃飯。”
蘇循說好,可惜還沒到飯店車子就被何元仲帶著人攔了下來。
戴希堯下了車,掃了眼周圍一圈黑壓壓的車子,笑嘻嘻地說:“我只是帶蘇循去吃頓飯,不需要這麼大陣仗吧。”
“戴少的意思是不想讓我把人帶回去?”
何元仲問完,戴希堯還沒回答,蘇循也下了車,迎著風大聲地說:“我跟你回去。”
戴希堯眼睜睜地看著蘇循走向何元仲,沉痛地閉了下眼,卻沒讓跟他來的人上去硬搶,趙季麟的車禍不是意外,趙家的兩兄弟為了蘇循真正地爭了個你死我活,趙季倫絕不可能再放過蘇循,讓蘇循跟著何元仲也許是最安全的,至少到目前為止趙季倫還不願跟何元仲公然地撕破臉。
他接下來要進棚錄新專輯,還有采訪廣告商演等等,通告排到了過年,根本沒時間24小時緊迫盯人。
幾天時間裡蘇循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