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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赫連說:“我就是狗,打死也會守在門口。”

我:“……”

電話響起,我幾乎眼含熱淚接起,是蔡邵雍的助理。

我勉強維持笑意聽完,扣掉電話。

赫連注意到我的慌亂。

我說,“蔡邵雍病了。”

蔡仲勳將盤中的胡蘿蔔偷偷扔到我盤中。

我看他,說,“你到底跟他胡說了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即將終結。稍後過幾天會寫古風耽美文。請各位繼續捧場O(∩_∩)O~

☆、第五十四章 ? 結局

蔡邵雍於出差途中突然倒下。

仿若很久以前,他曾感慨:“我有好友昨天取得某品牌的東亞代理權,晚上聚餐還跟我討論工作安排,今天凌晨突然去世,竟然是腎癌。”

他也笑我:“懶人才有懶福,比如你。”

我不得不中斷行程,提前回城。

常年疲憊工作,壓力巨大,遍佈的勾心鬥角組成惡劣的生存環境,無法傾訴也無處傾訴的負面情緒積累,早已使他超負荷運轉,疲憊不堪。

醫生說這是身體預警,迫使他自我保護的人體機制。要求他臥床休息,停止一切工作。

有一日蔡仲勳去看他,發表噩耗:“他死了。我打電話的時候發生的車禍,沒有遺言,沒有遺物——有,碾碎在車輪底下,還有一些可能被來往旅人撿走。他們透過車牌號找計程車人。”

蔡邵雍靜靜聽完,只說了一句話:“你終於滿意了。”

他們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我不能讓新聞報紙宣稱我客死異鄉,我有父母朋友都在雲城,更不能讓蔡邵雍雪上加霜。

可恨的蔡仲勳,我明明第一時間拼湊手機,給他打求救電話,他聯絡薛靄明,派人才將我接回。

蔡邵雍回檀城修養生息,我求他帶我去,竟然被無情拒絕,還被無中生有安上許多罪名,指責我朝秦暮楚朝三暮四。

我就是朝秦暮楚朝三暮四,便是加上薛靄明和蔡邵雍,他蔡家小少爺也不是那“楚”和“四”啊。

去往別墅的路途太過遙遠,我一個人起初散步,心態自然,後來走到心頭火起,打電話罵蔡仲勳忘恩負義,再後來他犯了少爺脾氣,悍然關閉手機。我只好一個人認命般,忍辱負重走在路上。

彼時天氣陰沉,海邊風氣夾雜水汽撲面而來,道路兩旁不知名野花甚多,我摘了許多,捆成一束。

我終於跋涉到別墅外鬱鬱蔥蔥的花壇。

他名下產業眾多,這棟別墅卻是唯一一座在山林之中,四周古木參天,平日少有人來,取退隱之意。

他在樹下草坪躺著,閉目養神,身上蓋著薄毛毯。

我走到旁邊仔細看他,一眉一眼,一笑一怒,剛直唇線,英俊面龐,都與我記憶中宛若一致。

他睜開眼,眼神平靜,有些欣喜。

也許時間最大的可怕,在於它讓人漸漸變得習慣,習慣了分別,習慣了軟弱,習慣了漫長,習慣了沒有彼此心灰意冷的時日。

也許那些壓抑,軟弱,逃避,那句如果分手,你會怎麼辦所表達的深刻落寞,和一些註定落空的希望,已經失望的希望,將離別後冷淡的人生摧毀的面目全非,到最後我們回頭看,始終一無所獲。

也許相見便註定在劫難逃,縱然傷痛一生,也無法確認這一場沒有未來的愛情,是否是人生的不虛此行。

也許再見我仍然雙手空空,一貧如洗。但我曾經將最豐裕的愛意都堆積在你腳下,以獻祭的姿態,那樣沒有任何保留的愛過你。

我躺倒他身旁,把花放在他肩側。

許久之後,他才慢慢摟住我。

“你回來了。”他說,“蔡仲勳打過電話。”

雖然病態支離,但已經恢復元氣。

我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舒坦的長嘆一口氣。

那天下午我們聊了很多,他的生意,相互傾軋的下屬,兄弟睨於牆,我的旅途見聞,生活糗事,土著風情,遇到過的致命危險,還有心願達成的心滿意足。

聊起很多人,有他的三個孩子,還有蔡仲勳。

那時我曾不敢面對慌張逃離,而現在,我已能夠平靜傾聽所有一切。

……

我在別墅的海邊漫步,蔡仲勳站在礁石上眺望大海。

溼涼海風吹皺他衣衫。

他轉臉看我。夕陽下頗有些睥睨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