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來,“你吃著吧,我有點事先走。”說完拿起放椅子上的外套,站到門邊,手握在門邊,停了一下,終究什麼話也沒說,拉開門走了。
放下筷子,把我先前熄滅的半支菸點起,李越天,不管為了什麼,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就算你還愛我,那又怎樣?
慢悠悠地往停車場裡走去開車,熟悉的車子還停在那,半搖開的窗戶,裡面有音樂傳出,那男人的臉仰躺在背影上,陰影讓他看起來憔悴。
我躺在角落裡冷笑,李越天,看來,離了我,你也沒好過到哪裡去?離了我,你是誰的誰那又怎樣?離了我,你生不如死,我只是死了再活一遍。跟我比狠,你狠得過我嗎?
冷笑著從停車場撤退,走到有點冷的夜街上,看著霓虹乍現,血紅血紅的,就是在這樣冷的街冷的晚上,曾經有個男人抱著我,彼此的血液浸透了彼此的衣裳,發誓永遠相愛,發誓永不離棄。
是你先背離了誓約,愛至最傷處時我也未提離開,要牽手是你,要放手的也是你。
絕了情,斷了恨,我不願意再把情緒浪費在你身上,所以,就算你不愛我,那又怎樣?
戒不你的毒,是我的錯,這個錯誤我已經抹掉並永不會再發生;戒不了我的毒,那就不關我的事了,你就好自為之,不要再拖我下水,我饒了你一次,並不代表我能容忍你第二次。
第九章
事實證明李越天對我還不是一般的念情,幾天後當我九點鐘從公司下班後在停車場裡見著他時,沒有絲毫懸念地證實了我的推測。
何必呢?事到如今,這只不過是徒添困擾罷了。
只是,我還是笑了走過去,虛偽?我學的可好了……
“怎麼來了?”
他淡淡一笑,“下的挺晚的?”
“公司事多……”聳聳肩,“找我有事嗎?”
他掃了我幾眼,說:“吃個飯吧?”
“行。”說著就開啟他的車,坐了進去,忸捏個鬼,早些年什麼事沒跟他幹過?分手了再拿喬也太小家子氣。
一路上他不開口,鑑於以前他也不是多喜歡說話的人,我坐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當我的隱形人,無聊了就看著窗外,權當欣賞夜景了。
去的竟然是以前我常跟他去的餐館,老闆是他的發小,他媽跟李越天他媽是手帕之交,靠,我頭皮發麻,讓那老太婆知道了?會不會一股腦子的不分清紅皂白的搗鼓我?
丫,我可沒去招她寶貝兒子?如今就算他倒貼老子也不會要的……
想起他媽,我原本輕鬆的心情有點凝重了,真不知道李越天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陰著整我嗎?
李越天一坐下就忙著點菜,我坐在那裡忐忑不安了好幾秒,丫的,前有狼後有虎的,這北京果然是我的兇險之地,我老媽果然是拿這城市歷練我來的。
服務員前腳剛走,後腳老闆孫棟國就跟進了,“你們可好久沒來了,今天什麼風把兩位爺給請來了?”說得好像有些事沒發生過。
這孫子,我微笑著想,把溫森當寶貝一樣的,以前沒少排擠我,這臉裝得真他媽的像回事。嘴裡回著:“越天請舊情人吃飯,我可沒想到他要來這裡,要不我可不敢來……”我笑眯眯的,老子客氣死你。
估計是他以前吃我冷臉吃習慣了,我這可著盡的笑讓他臉色變了一變,不過不愧為虛偽慣了的人,臉色飛快地變回來了,“王少賞臉就好。”
李越天看足了戲,這才開了口:“你忙你的去……”說話間看都沒看他一眼,倒著茶,漫不經心地喝著。
孫國棟臉色這才真正難看了起來,想必心裡真正為他的寶貝疙瘩溫森操著心吧,笑得挺勉強的:“王少慢用,有什麼就說。”
我微笑點頭,看著他走了開,拿起茶懷喝了口,慢悠悠地說:“好久沒見溫森了,有時間我請你們吃頓飯吧,不能總是教你請。”
李越天抬起頭,看著我,冷冰冰的,服務員端著小菜上來,被他的神色嚇著,手腳格外輕巧,一放完,忙不迭地飛快走開。
我迎了過去,微笑著,事關原則,不想示弱。
隨之他一笑,“客氣什麼……”
他是笑了,場面也緩和了,我也不跟他多嘴,這回請是肯定要的,溫森我不想惹他礙眼,他家老太婆我眼下更是得罪不起,他我從根本上就不想惹,可我總得從這群如狼似虎的兇類中保全其身吧?回請那是一定要的……擺明了態度,我這小老百姓在過日子,我這沒招沒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