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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鑽進去的艾倫。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給了艾倫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以及一個涼冰冰卻柔軟的吻。帕特里克應該已經在那裡等了艾倫很久,他身上的溫度已經降到和艾倫相近了。雖然兩個人都是涼冰冰的,這種煽情的行為還是讓艾倫感覺到體溫霎時的攀升。

車上的暖風讓艾倫感到瞬間就活了過來,帕特里克從副駕駛位扔了一包衣物給他,讓他趕快換下身上的溼衣服。

“回去換也是一樣的,不差這一會兒了。”艾倫眯起眼睛感受著自己的體溫終於緩緩的回升至正常。

“我們這會兒還不回去哦。”帕特里克一邊開車一邊回過頭說了一句。

雖然很困惑,但艾倫還是乖乖地在車裡褪下了已經溼的貼身的衣物,這種行為令他身邊的博爾特大感驚慌,在它的印象中,只有在主人要去洗澡時才會出現類似的行為。

於是在艾倫心無旁騖地換衣服的時候,它努力的把自己移動到車座下面,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沿途的景物都變得熟悉的時候艾倫這才發現他們的目的地是倫敦警視廳,博爾特被留在了車內,小傢伙還為自己沒有被拉去洗澡而沾沾自喜的搖頭晃腦。

艾倫和帕特里克進入到問詢室的隔間時才發現斯特林夫人也到場了,不由得微微欠身,整個隔間的氣氛都顯得很凝重。羅德廳長和另一名警員正在問詢室裡對裡德夫人進行著詢問,而詢問的內容令艾倫大吃一驚。

裡德夫人耐心的聽著警員的問話,不過在回答時就顯得有技巧的多,無論是安格斯案件或是本·布朗的死因,她一概聲稱和自己無關,並且要求警方拿出證據,令問詢的警員很是吃癟。

羅德廳長顯然已經料到了這種情況,他伸手示意身邊的警員不要做聲,然後親自問了一個問題,瞬間令裡德夫人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而與此同時隔間裡的艾倫也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帕特里克。

這個問題和溫弗雷德相關,羅德廳長的聲音顯得沉穩而又威嚴:“溫弗雷德·斯特林綁架案背後的主謀是你嗎?”

裡德夫人的失態僅僅維持了不過幾秒鐘,但足以說明這件事情和她脫不了干係。而羅德廳長趁熱打鐵的下一個問題卻令艾倫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約翰·喬納森和艾米麗·喬納森夫婦的車禍的肇事者又是裡德家的哪一位呢?”

這兩個名字艾倫再熟悉不過,正是他的父母。

“這兩個人是誰,我連聽都沒聽過。”裡德夫人的臉上掛上了驚訝的神情,她掩飾般地擦了擦鼻子上沁出的汗水。

“可是我們收到的線索可以明確指明十年前的兩起案件均和你有直接聯絡。”

聽到這裡,裡德夫人的臉上突然從新掛上了之前的從容。

“警官先生,指責別人謀殺是要講證據的,我拒絕回答你接下來的問題,或者你可以直接起訴我,接下來我想見一見我的律師。”

帕特里克用手掰開艾倫已經攥的發白的骨節時,艾倫才察覺到從手心傳來的痛感,那裡硬生生的出現了四個深深的挖痕。斯特林夫人從他們兩人身邊走過,即使白熾燈亮得刺眼,艾倫仍覺得看不清她的表情。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吧,帕特里克,公司裡還有一個專案要重新分析。”她看了看手錶,彷彿剛才聽到的只不過是一個毫無幽默的冷笑話。

“好的,媽媽。”帕特里克著重強調了最後一個詞,嘴邊勾起一個疏遠而禮貌的笑容,艾倫突然明白了長久以來一直覺得斯特林母子的關係顯得冷淡的緣由,這著實令旁觀者都感到心寒。

斯特林夫人稍稍頓了一下,並沒有停留,她的手機已經不適時的響了起來,這個事業上的女強人永遠都有著接不完的電話和分析不完的專案檔案,卻惟獨很難將自己的精力分一點給她的親人。

兩個人回到車上時,博爾特已經蜷縮在車後座上睡熟了,聽到兩人的開門聲雖不情願還是起身迎了過來。艾倫突然覺得帕特里克其實和比自己還要可憐,如果說之前還有溫弗雷德和博爾特的陪伴,那麼之後他真的就是孤身一人了,而自己還有修女嬤嬤。

艾倫張了張嘴,但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那些想用來安慰對方的話,其實連自己都安慰不了,騙不了自己,就更不用說騙人了。

帕特里克已經開啟車門鑽進了車裡,等了半天都沒聽到車後面的關門聲,不由得朝窗外探出頭,發現艾倫正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自己,雖說街邊的燈光並不強,但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到那雙藍眼睛上蒙上了一層霧濛濛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