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的人氣和粉絲。到了現在,一些媒體甚至暗示他們倆就是情侶,顧羽那邊一些搞不懂狀況的粉絲也跟著瞎起鬨。
雖然當初因為方子瑄的緣故;他才重新讓顧羽接這部戲。出現這種情況;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容文綺現在這股勁頭,強勁得超出了他的預想。
“喂,謹之嗎?”方子瑄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是我。”他還沒找方子瑄談這件事,沒想到對方就先打了電話給他,其實從那晚之後,他們就沒了聯絡。這種情況像是避嫌,又像是某個禁忌的秘密。越是這樣,柴謹之對方子瑄的感情就越矛盾。
此時再次聽到方子瑄的聲音,柴謹之才肯定,那一晚是真實存在的。
“那些報道我看到了。”方子瑄的聲音不急不緩,雖然依舊清冷,但是柴謹之卻聽出一些不同來。
這種淡淡的冷漠不再是之前那樣的對抗疏離,而是恢復成最初的模樣,在最初的最初,方子瑄對他就是這樣的樣子。
柴謹之想起那晚方子瑄對他說的那句“如果那時我們的手段都不那麼激烈的話,不知道有沒有可能……”,他們現在,算是重新來過嗎?
“我問過宣傳部,宣傳部承認是他們做的。說這個也是當初公司想讓顧羽當男一號的意思。”方子瑄開口說明。
柴謹之在手機這端沉默了兩秒。
讓顧羽去接這部戲,自然就會料到這一步。如果方子瑄今天沒打這個電話,他十有*會把這個算在方子瑄的頭上,但是對方卻主動打來,主動承認……
“如果你介意,那我讓他們收斂一些?”方子瑄見柴謹之沒有回應,再次開口。
那一晚所發生的事,還有他對他的感情,方子瑄想做什麼,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現在對方主動退讓,柴謹之更是差一點就脫口而出“沒事”。然而這些年的糾糾葛葛,還有顧羽那時的笑容,突然在柴謹之眼前晃了一下,他已經不年輕了,也不是之前那個可以為方子瑄傾其所有的柴謹之了。
最終柴謹之只含蓄地點明:“顧羽跟一些品牌簽了約,合同規定不可以有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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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風雲》繼續拍攝,顧羽表現十分出色。
灰濛濛的天空之下,一輛青黃色的軍車停下。
副座搶先下車,替顧羽拉開車門。只見一隻漆黑髮亮的軍筒靴先落地,接著是筆直燙貼的青呢色長褲,堅毅的線條將整個軍服襯得精神而帥氣。最後才探出一張臉來,軍裝的顧羽,眼眸微眯,風流不再,有的是一股不怒自威的軍人本色。他一點一點拔掉雪白的手套,黑色的大裘披在他身後,威嚴和莊重並在,整個人散發著彷彿民國舊照片一樣的風韻。
而上海的百樂門,紙醉金迷,歌舞漫天。掛滿了無數小彩燈的左右牆壁貼上了民國時代特有的畫報,繪著兩個塗胭抹脂的妙齡女郎。左邊是百樂門最有名的舞女白玫瑰,右邊卻是近日名噪一時的任露露。
現在她們二人,就是百樂門的兩大臺柱。
百樂門有白玫瑰拿手絕唱《何日君再來》,也有舞女從西洋那邊學過來的露著大腿大跳康康,但是當容文綺所飾演的任露露站在臺上,捲髮斜散,媚眼如絲,懶懶地唱著《卡門》時,那種彷彿末日風情般墮落又靡麗的腔調,沒有一個人能抵擋得住。
這樣的風情剎那就傳遍整個舊上海。無數達官貴人、商界大亨、軍閥大佬,慕名而來,搶著要來百樂門看任露露。連顧羽飾演的張錦書也不例外。
任露露這樣火速上位,而且本身年輕又美貌,自然引起老牌臺柱白玫瑰的不滿。女人的嫉妒都是可怕的。白玫瑰在任露露的舞衣上做了手腳……
任露露絲毫不知,在激揚的音樂中,舞動著火紅的舞衣,明豔得好似一朵濃烈的紅玫瑰。然而,就在她剛下場進入嘉賓席,跳到張錦書面前時,突然,節奏一亂,她的肩帶陡然間脫落,整個裙子全部滑下!
百樂門臺柱衣不蔽體——幾乎全場一下子注意到了這個狀況!
任露露花容失色,驚叫了一聲,立刻捂住胸前,其他舞女歌女莫不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漂亮的眼睛裡全部是等著看她出醜的刻薄神色,前來的其他客人三教九流,有的大聲喝彩面露□;有的輕蔑鄙視,認為登不上臺面;有的不動聲色暗地圍觀……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