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太想舉具體例子,因為……裴子顏這個人,實在不好說。
要說也只能說是,他有點“表裡不一”?算了,乾脆換個詞說他悶騷得了,反正他也不是故意偽裝出來的。他似乎是習慣了這樣。我也猜測過原因,但是那好像是人家的隱私,我也就不好意思去問了。
總之,剛剛開始認識的那段日子裡,我要習慣他那種悶騷的性格,差點兒沒搞到自己“精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實在是說不清。但是漸漸地就跟他成了哥兒們。因為他雖然很悶騷,但說到底悶騷是無害的。他不喜歡傷害別人,所以,我喜歡和他玩一塊兒去。
但是他真的有很古怪的一面——相處久了就感覺到,子顏很容易發呆,也很喜歡發呆。
裴子顏的發呆,還是特別與眾不同的那種發呆:他無時無刻不在做白日夢,發呆的時候雙目不是無神的,而是炯炯有神地發光——那種我覺得意味深長的光芒。所以就會很好奇,又不敢問得太認真只好開玩笑:“是不是又在想哪個AV女優?”
然後被聞言後的他用不屑的眼神秒殺。
“呃,藤原紀香還是小澤圓?”我還是很有八卦職業道德撐著頭皮問下去。
“一個打愛國牌,一個是不知所謂的富家女,太……總之都不是我飯的。”
“不要那麼高要求,你到底喜歡怎麼樣的?”我挑了挑眉:“不講,我就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性冷淡。”講完然後陰笑。
“哎?”然後我被他用特別不懷好意的眼光上上下下X透了一次又一次,然後聽到他說:“你好像也不是不可接受,是我的菜。”
翻白眼,答曰:“可是,我不是AV女優……”
“呃,對,性別限制只能做男優了,別灰心,同學,男優也很有前途的!”
“錢途= =這一行很有職業前景的?”我黑線了,他居然還能繼續往下講啊?
“前景不知道,背景還略有了解,很多男優都是財迷。”
“我好像真的是財迷。”講完這句話我忍不住疑問:我怎麼……這陳叔好像有點問題。不太符合回答問題的邏輯。
“感覺吧,你好像缺錢?”
——有麼?我糾結。然後想起來了:“有啊!我哥欠我錢還沒還。”
“你還有個哥哥?好像沒什麼印象有見過。”
裴子顏沒見過我哥哥嗎?我聞言還疑惑了一小下,才想起,好像真的沒有啊。於是只好回答:“他比較……呃,他是那種‘羞答答’的感覺。”
“啊?”——其實我可以理解子顏的驚訝,因為我這個表達真的很不合適,怎麼可以用這類詞來形容自己哥哥,這次是用來形容……花朵的吧?於是,鄭君書是“如花”嗎?我不無惡趣味地想。
“就是這樣。”我淡定明智地決定不解釋,轉移話題:“你呢?是獨生子女麼?”
“不是,在我之後媽媽還生了一個小孩的。”
“你……”我只是覺得他的表達很奇怪,有說不出奇怪在哪。
“我弟。不過他離家出走了。”他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
“哦。”雖然她是那麼輕描淡寫,但是我還是不好意思問下去,感覺問到了人家的隱私:“對不起,問起你這件事情。”
“沒事。”依舊不冷不熱的語氣。
“其實”我想了想:“你發呆的時候,是在想他?”
“啊?你怎麼會這麼想的?這是什麼邏輯?”他好像真的沒有想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還是按他自己原本的思路回答:“我有自己的事要想。”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才沒空想那些沒良心的白眼狼!”——似乎是半賭氣的,有點自嘲的意味。
我心裡一沉:哦,難道他悶騷的古怪性格,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終於找到癥結所在的感覺。其實他是被傷得太深了?然後,他又要努力在裝若無其事、毫不在乎?再然後,我又一次真相了,還是隻是單純腦補過分?
——其實當時(高中)很迷偵探小說的我,還馬上很有成就感地覺得,自己將來可以選偵探專業去學習了。(襪子按:小P,話說有這個專業的嗎?你確定?)
他見我沒說話,以為我還處於一種“勾起了他的傷心,很自責”的狀態,於是連忙解釋:“其實我弟離家出走是他自己的事,我也想不來。我很少會想那件事。雖然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跟弟弟一起生活。”他笑了笑:“現在,慢慢習慣過來就好了。”
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