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也不說他了,反正我的事我自己都還沒想過來。
第26章 君畫
那天從子顏家離開,我就沒再多想子顏告訴我的事。
不過他後來沒有聯絡過我,我覺得我還是主動去關心關心他:總不能就這樣就算了,怎麼說都還是朋友,關心一下也應該吧?
然後,我就往他家裡去了。去了他們家是他弟弟給我開的門,請了我進去讓我坐在沙發上,他就倚在子顏的房門上看著表。很古怪。
我好奇房間裡究竟在發生什麼。然後,很脫線就想歪了,因為看上去子玉很像“有聽床腳的癖好”的人。然後我也走了過去。房間裡的談話聲就可以聽清了——“你要先冷靜下來……”
“我還不夠冷靜?那你告訴我怎麼才叫冷靜!”
“你說話別那麼衝的語氣,你吼那麼大聲你說你能冷靜下來嗎?”
“你可不可以別那麼霸道?我冷靜不了就算了。你叫我怎麼冷靜!我不想冷靜!我受夠你這麼專斷了!你看上去不是保養得很年輕的嗎,怎麼就跟垂簾聽政那西太后一樣啊?你在養孩子還是想培養一部聽話的機器?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從小你就說我是哥哥要讓著弟弟,我就是喜歡顧舒,都忍著看顧舒跟他亂搞到一塊了。後來他不要顧舒了,又跟另一個人跑了,你說做哥哥的要多幫著點弟弟,我幫他離家出走了。後來我跟顧舒好上了,你跟我說的又是什麼話、你又威脅過股顧舒些什麼,你真當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裴家媽媽大概是被氣得不善了,講話的聲音都有點顫顫的。我在外面聽著,用觀察神奇生物一樣的眼光打量著子玉,子玉無奈擺手,一臉跟他無關的表情——好吧,誰是誰非不關我事,好歹我不是清官。(按:君畫的意思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不是清官,不打算去判斷裴家的事誰是誰非。)
“好!我胡言亂語!全世界就你他媽說的全都是真理。你要誰死,誰還敢不死了!”
“你說話還能再難聽點!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情!你還能再荒唐一點麼!”
“我做什麼荒唐事了?我幹出什麼荒唐事來了!”居然是那麼威脅一般的語氣。
“……”裴媽媽一時好像也沒有回答,只是沉默了半響,才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有些妥協了的語氣。
“……沒想幹什麼。可不可以停止這個話題。”
“那我們來說一下你將來……”
“我想參加時空師的培訓。”
“什麼?”
“我說,我想參加入學考試,然後以後我就選那個工作了。”
“說了他是死了不是消失了,即使在異次元也不可能把他找到的。”
“我什麼時候說我要找他了?我說了我們不要繼續有關他的話題。”
“考試的時間已經過了。”
“你有辦法的。”
“我……算了,如果你這樣堅持的話。”
“怎麼了?”
“我現在就帶你去。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然後房門就開啟了,裴家媽媽帶著子顏走出來:“我跟你哥出去一趟,”然後她看到了我一眼:“裴子玉你在家招待客人吧。”然後兩個人就走掉了。
“又丟下我……”子玉不滿地說了一句,回過頭又假裝一臉無所謂地問我:“你喝點什麼不?”
“不了。”
“你要是還等裴子顏回來,就陪我坐坐。”
然後他就開啟冰箱拿了罐啤酒在沙發上坐下了。我本來見子顏出去了,也沒打算等他回來的,不過聽見子玉叫我陪陪他,也就隨著他坐下了,免得等等裴家媽媽回來了他不好交代。
坐下來之後,他開啟瓶蓋猛灌啤酒,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一下子就冷場了下來。他好像咕嚕咕嚕把整瓶都喝下去了,才打了個嗝,問我:“你跟他……嗝……我是說你跟我哥,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啊?”
我當時就在想:他的酒量不會就這麼淺吧?要是他真的喝醉了,我還不如隨便忽悠了過去算了:“就一起讀了三年高中的同班同學。”
“哦……”他恍然大悟一般的語氣。
“……”
——他“哦”什麼?莫名其妙。不會酒量真的那麼淺吧?真的很完美地詮釋了“不勝酒量”這個詞。
“你要是還要等裴子顏回來,就不要等了,他們的事情肯定沒那麼快能解決。不過呢,你要是嫌無聊非要在這裡待著,陪不了哥哥陪陪弟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