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目瞪口呆的侍者,男人不滿的看了下他,感到他的目光,侍者微微咳了一聲,說:“抱歉,兩位請往這邊走。”然後比出一個請的姿勢,略為在前一點帶路。
邢苒傾感覺莫語用手撞了一下他。他偏過頭去與他的視線相對,聽見那人小聲的說,“該死,穿這個鞋子要我怎麼走路!”
邢苒傾注視看著前方,然後同樣壓低聲音說:“忍忍吧,莫語,小姐*。”
“嘖!”
厭惡的轉過頭,表情像吃了一包蒼蠅般難看。
事情迴轉到下午在邢苒傾的宅子裡,他和處理了好傷口,換洗了衣服邢苒傾一起來到了書房。
邀請函上面明確的指出參與者要隨行帶上一名女伴,這很奇怪,以前都沒有這個規定,但是這個聚會又相當重要,並不只是單純的娛樂和交流,更有可能會帶動人脈和生意上的增進。而且也不能排除不安全的隱患。
所以,在邢苒傾以合約為前提的要求下,莫語很勉強的答應的邢苒傾的提議,女扮男裝跟他一起去參加舞會,保護他的安全。
不過,真的很難想象自己被男人派來的化妝師和造型師折騰揉擰了一下午後,再看著等身鏡裡的自己時還是不能不驚歎化妝技術的強大。只要不撕開他的衣服,他想,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具身體裡其實是一個男人
在侍者檢查完邢苒傾沒有帶著任何武器後,為他們拉開了高大的門扉。
“走吧,只在今夜,屬於我們的舞會,開始了。”
看著身邊盛裝的男人,像暗夜裡的帝王般高傲凜冽。再看看已經隱約透出燈光和喧鬧聲的內室,微微吸入一口空氣,保持著緩慢勻速的步調,身影和男人一起融入光芒中。
迷幻的室景幾乎在一瞬間把門的內外割據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就像光與影一般強烈的映襯,比起前不久讓他記憶猶新的酒會來,這一次的場面更加的盛大。
足足可以容納大約200多個人的大廳裡,在蕾絲邊的白色軟布上擺放著各種花樣精美的西點和昂貴的酒品,身邊兩件式黑色西裝訓練有素的侍者,端著托盤在人群裡來回穿梭。角落處有低沉柔和的鋼琴聲縷縷傳來,一切都美好的如同夢境。
兩人一出現在大廳裡,頓時像天生的磁場般,讓四面八方的灼熱視線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
邢苒傾在莫語耳邊低聲說,“跟緊我。”然後邁著步子向舞廳的中央走去。
“哦!小苒?”
莫語抬頭,看見兩個身影向這邊走來,男人大約50幾歲,但是看上去卻很精神並沒有顯得很蒼老,直挺的背脊和從容的態度讓這個中年男人擁有有另一種風味,身旁的女孩子和莫語年齡相仿,一頭短的淺黃色的鬆軟捲髮,配上一套象牙白的及膝連衣裙,裙襬上錯落的施華洛世奇的水鑽和獨具匠心的簡單飾品,將她裝點的既高雅又大方得體。
“好久不見了啊,你父親最近身體還好嗎?”
伸出右手與來人一握,邢苒傾和善的勾起笑容,“家父還是老樣子,多謝伯父關心。”
男人寬大略顯蒼老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一笑,“哪裡,我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嘛,對了,這是我的女兒譚婉,你們以前見過面的。”
“苒傾,我們認識的時候還小,這麼多年了,你一定已經記不起我了吧。”
看著身前已經長得如此亭亭玉立的少女,邢苒傾紳士的一笑,溫聲說,“不會。”
女人聽了輕輕的笑了起來,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的融洽。
“小苒,這位是?”
對上譚景輝詢問的神情,他輕輕的握住了莫語的手,注視著他的眼睛,“她是小語,我的,女朋友。”忍住不去看莫語快要噴出火來的視線,轉過頭,飽含寵溺的說:“她向來不善言辭,還請伯父你別見怪。”
身穿華美衣裙的女人向譚景輝微微俯了*體,細聲軟語的說了句:“伯父好。”
譚景輝的臉色有一刻陰沉,然後訕訕的笑了下,點了點頭。
“我還有應酬,等會再慢慢聊。”領著女兒往另一邊走開了。
邢苒傾感覺腳上一陣鑽心的劇烈疼痛,瞄了一眼瞬間黑下臉來的男人,覺得有些發笑。
“我怎麼不記得什麼時候成了你女、朋、友?”
“那只是為了應付罷了。難不成,我說,你是我男朋友?”
“!”
“莫語。”
“?”
“你今晚,真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