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裡站了一夜,被人抱起來的時候,臉色慘白的。嚇得伯母大老遠從辦公區跑回來看兒子,順便和伯父吵了一架。”
“然後?”
“嗯?”
“然後呢?”
“然後什麼?”
“哎呀,你真是被司令給帶壞了,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慕昭白著急地彷彿聽說多莉有了新男友一樣,快要把程亦涵摁到草皮底下去,“難道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程亦涵笑得亂顫:“結束了?”他指指遠處的樹蔭,便服的司令官和秘書處文員搭了一套烤具,正在對吃、閒談。
“還沒開始啊……”慕昭白意味深長地撓了撓頭。
時隔三天,慕昭白才成功完成了牽線搭橋的工作:先把蘇朝宇的故事講給有知遇之恩的程亦涵,拜託程亦涵用盡可能不露骨的方式轉述給江揚,再把從程亦涵處聽來的故事複述給回情報科取東西的蘇朝宇。以致於後來江揚頭疼地揉著軍帽,後悔當初答應程亦涵把這麼八卦的家夥送去發展情報方面的特長。
這麼說,我們見過面?
蘇朝宇和江揚都這麼想著,奇怪地對視。
一個不敢開口問,另一個矜持著不肯承認曾經被面前這個天天讓自己揍的人揍過,於是隻是默契地互相點頭微笑,裝著明白了那些心裡其實不明白的事情。
慕昭白恨地捶胸頓足,只能使出最狠的招數。
很快,江揚就憤怒地聽見秘書處傳出了一條舊聞,說二秘助理蘇朝宇,曾經在小時候將自己打得四處逃竄。本來在座位上好好抄著信封的蘇朝宇被吼到辦公室裡解釋,慕昭白趁著這個空閒,從35樓端下來了許多點心分給女孩子們,感謝她們的合作和支援,併成功地用“國土資源部部長鬧離婚分財產不均”這條新聞轉移了她們對總司令八卦的好奇心。
“這麼說,你果真捱過我的打?”蘇朝宇幾乎熱淚盈眶。
江揚狠狠撕著手裡的靠墊:“從、來、沒、有!”
“認了吧,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蘇朝宇輕快地說,但是他沒有意識到,在他自己不知道慕昭白的行為前提下,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蘇朝宇上尉!”江揚老虎一樣撲上來,摁倒了他,狠狠一拳打在背後,“你再說一次?”
雖然位置不同──這次是江揚騎在蘇朝宇身上──結果是相同的,經過短暫的扭打,跟對方和解的司令官不得不喪氣地承認,自己記憶中那個缺了門牙的笑容的主人,的確是蘇朝宇。
“雞翅真的不錯。”他讚美到,“我至今記得。”
“我只記得你說,‘我打斷你的腿’。”蘇朝宇大笑,“還有,誰戳了我的屁股來著?”說完,竟然自己先臉紅了。
江揚抓到了重點:“那是演習,否則怎麼能這麼輕鬆地就用藤杖揍你屁股?可見從小就欠打。”
“我居然還帶你回家?真是引狼入室啊。”
“後悔了?”
“呃……”
“回答我,蘇朝宇上尉。”
“……嗯……沒有,長官。”
如多年前,相視而笑,雖然沒有咬同一半果子,卻甜在一處。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