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道了句不好意思,也隨之離席了。
被留下來收拾殘局的吳助理很是抱歉的再次向容澤道了歉,見容澤若有所思的望著影離開的方向,又道:“小少爺被三爺寵壞了,容總別見怪。”
容澤收回視線,淡淡的笑了下,嘴上說著沒事,思緒卻圍繞著剛剛的不愉快百轉千回。
龍一離開了約麼一刻鐘才回來,回來之後並沒為影怪異的行為做解釋,午餐結束就帶著助理離開了,影也沒再出現。
自高爾夫球管離開之後,容澤撥了通電話給夏夜,可電話並未被接通,容澤沉吟了下,發了條短訊過去,讓夏夜晚上來他家吃飯。
“少爺,有沒有嗅到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黃萬臉色凝重,語氣卻神神叨叨的有些可笑。
容澤沒理他,兀自撥了通電話給管家,交代他晚飯準備雙人份的。
回到市裡以後容澤就直接回家了,至於烏鴉嘴的黃萬很理所當然的被棄之街頭了。
☆、徒勞的掙扎?!
晚餐時間早就過了,但夏夜那裡依舊沒有迴音,這種情況在兩人訂婚以來還是頭一次出現,聯想到影今天的異常舉止,容澤不由有些擔心。
正猶豫著要不要打給影問一下,夏夜終於打來了電話。
“在去你那的路上,等會兒就到了。”夏夜的聲音有些嘶啞,有氣無力的,似乎很累。
電話裡不便多說,確認夏夜會來之後,容澤便掛了線,讓杜鄴熱飯去了。
夏夜很有口福,他出現的時候,最後一道菜剛剛上桌,杜鄴給兩人盛好湯,確認這裡已經不在需要他了便自動消失了。
夏夜累的一點食慾都沒有,勉強吃了兩口就把筷子撂下了,見他如此,容澤也沒胃口了。
“出什麼事了?”
沒容夏夜答話,隨手扔在桌角的手機就響了,拿起一看來電顯示,夏夜瞬時擰緊了眉毛,摁下通話鍵的狠勁像是和手機有仇似的。
“我們在純潔的吃晚飯,拜託您消停消停,別讓我們吃個飯都不踏實。”夏夜陰著臉對他爹咆哮。
三爺不以為忤,語氣依舊淡漠:“吃完飯和他一起回來。”
夏夜下意識的瞄了容澤一眼,見他莫可奈何的苦笑,語氣更加不耐煩了:“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處理,還有,我要兩週假期,不上班不回家的那種假期,如果吳心來騷擾我就打110告他擾民。”
夏夜此時的神情像極了影中午時的樣子,容澤不由斂起了苦笑,精力集中了起來。
與夏夜極度糟糕的心情相反,三爺今兒個的心情非常不錯,故此只短短的沉吟了須臾就默許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容澤撂下筷子,將情緒異常的小未婚夫攬到身旁,溫聲詢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讓我緩緩,緩緩再和你說。”夏夜將臉埋在了他的頸窩處,嗓音倦怠無力。
容澤從沒見過夏夜的情緒這般大起大落,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安撫,兩人脖頸交纏,靜靜的依附著對方。
夏夜緩了許久才抬起頭來,眼睛哀悽悽的望著容澤,“我們被耍了。”
三爺釜底抽薪的行動是在容澤在合約上籤下自己的名字開始的,那份合約確實可以給容氏帶來豐厚的回報,可這不代表,容氏不需要注資,同樣數量的資金,對東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對容氏卻是舉足輕重,如果東虹現在撤資,無力承擔的容氏將會十分艱難,因為沒人敢接東虹不看好的專案,也沒有哪家銀行會不惜得罪東虹貸款給容氏。
K城的那個夏三爺不止可以在家裡一手遮天,在這個繁華卻也現實的社會里,他也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夏夜覺的自己從未如此愚蠢過,明明知道他爸沒有真正讓步,卻大意的讓容澤去和東虹合作,現如今他爸要收網了,身在網中的他們只能被動的承受。
三年並不是很長,也許還不夠他和影拿到學位,但一千多天是可以發生很多變故的,分隔兩地的他們真能守住這份感情嗎?他和容澤都是隨性慣了的人,身處的地位與環境會帶給他們許多誘惑,分離於他們來說是很嚴苛的考驗。
“容澤,我害怕,我那麼貪玩,怎麼可能規規矩矩的讓你等我三年?”夏夜抱著容澤的脖子,眼底是無法遮掩的彷徨。
愛情是種穩定性很差的東西,它不是生意,只要雙方有誠信就能一直延續,它會受外界因素影響,會因長久的分離變淡,甚至變質。
雖然還沒捂熱的小未婚夫就要遠渡重洋讓容澤好不捨,可他還是笑著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