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鑫環視周圍一眼,低頭湊過去小聲說:“秦量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麼?我不太適應正裝!勒死了!”說完還翻了個白眼。
秦量諷刺地一笑,說:“解開一點不就行了唄。”
文鑫撇撇嘴,說:“我要是會弄我就不用坐在這裡乾瞪眼了,早上都是你幫我打的,我不會打領結!”
秦量聽了才反應過來,賠著笑湊近了伸手幫他解。
“穆先生這邊請,董事長在會議室等你。”
“好的謝謝。”
由於秦量是坐在裡面的位置,所以幫文鑫弄領結而面對走廊,他先看到了走過來的穆少杭,在他看到穆少杭的同時穆少杭也注意到他。
文鑫見秦量停手看著走廊,心中一驚,也顧不上自己有點衣衫不整就急忙轉身,發現董事的秘書和穆少杭正站在自己身後。
“咦?穆先生?您的腿好了麼?”文鑫見到穆少杭很是驚喜,但見到他還是下意識地先關心起他受傷的腿。
穆少杭因為突然看到文鑫,心不由得跳快了幾拍。但又遇上剛才秦量和文鑫曖昧的動作,以及看到秦量一臉自信滿滿的表情和微微勾起的嘴角不由得陰起臉來。
董事長秘書只覺得穆少杭的表情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厚厚的黑雲層在臉上,似乎下一秒就要電閃雷鳴。
穆少杭瞥了文鑫亂七八糟的領口一眼,邁著步走開了。剩下三個人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秘書愣了一下,也拔腿跟上了。
文鑫頓時窘迫地紅了臉,有點洩氣地摔坐在辦公椅上。
“沒想到他這麼無情,利用完你就不認識你了,當人是什麼啊?”秦量也坐下,繼續伸手替文鑫弄好了領結。
文鑫攤攤手,繼續做事。
快下班的時候秦量的舅舅──齊晚秋走過來通知秦量和文鑫晚上參加臨時舉行的慶功宴。
文鑫等齊晚秋走了以後就哭喪著臉,小聲地和秦量說他不想去。
“傻子,趁現在多鍛鍊一下!雖然我們是做翻譯的,但是以後少不了要幫老闆擋酒的!再不鍛鍊的話你不怕以後因為‘護駕不周’被炒?”秦量壓低聲音說。
文鑫繼續哭喪著臉,剩下的時間都在鬱悶中度過。
下了班文鑫收拾好東西就和秦量一起下樓等齊晚秋一等人。
約摸五分鍾過後,文鑫就見辦公室的人和齊晚秋一起向門這邊走來,認真一看,原來穆少杭也在之間,正笑著和齊晚秋說著什麼。秦量見了趕緊扯著文鑫迎上去,穆少杭一見到兩個人臉色瞬間冷下來,只是掃了一眼秦量扯著文鑫的手就不說話了。
齊晚秋似乎感覺到什麼,趕緊笑著說:“阿量,這是穆先生。”說完有轉身和穆少杭說:“穆先生,這是侄兒秦量,這是他的同學文鑫,兩個人來這裡實習,以後還要多多擔待。”
秦量笑著伸出手,說:“穆先生您好,久仰大名。”
穆少杭見秦量伸出手,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也笑著和他握了握手,說:“秦先生客氣了。”
文鑫在一旁戰戰兢兢地打著冷戰,看到齊晚秋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又小心翼翼地縮在秦量一旁說:“穆、穆先生您好。”
穆少杭鬆開手,冷冷地颳了文鑫一眼。齊晚秋感覺到氣氛不對,連忙招呼大家快點前進,自己和穆少杭和秘書坐自己的車走,其他人坐計程車。
在計程車裡面文鑫沮喪地和秦量說:“我該不會要被炒魷魚了吧?”
秦量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文鑫是徹底洩了氣,到了K房也是縮在角落。但是辦公室的人是不會放過他和秦量的,雖然兩人是實習生,但怎麼說也是新人,按照慣例是要被灌的。礙於秦量的特殊身份,所以文鑫就成了眾矢之的,被人按著一杯又一杯灌酒。雖然秦量替他擋了幾回,但也是杯水車薪,不一會兒文鑫已經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其他人見文鑫這邊沒搞頭了,就只好轉移目標,灌一下穆少杭,又灌一下秦量。
趁著大家去灌穆少杭的空檔,秦量擔心地湊過來問文鑫:“三金,你沒事吧?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文鑫的頭靠在沙發上,緩緩睜開眼,黑寶石一眼的眼睛轉到眼角看著秦量,盯了一會兒才說:“你覺得我有事嗎?”
“走,我送你回去。”秦量覺得文鑫這樣一講,問題就嚴重了。
“嘿,量仔你別想逃!”不知哪個同事耳尖聽到秦量的話又過來將他扯走了。
文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