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長了腿,會跑。”
楊莫停笑道:“年輕人,樂觀點。”
“嗯。”程錦點頭。主菜上來了,程錦也確實很餓了,切開牛排後卻發現裡面有新鮮的血絲,事先怎麼沒人問他要幾分熟?這最多隻有五分熟吧?連楊思覓都只吃七分熟的,至少和他一起吃飯時是。手機也不再善解人意地閃起來,程錦只得慢吞吞地開始切那塊半生的肉,放了嘴後,發現其實味道還行,但他真的更願意吃熟食。
葛閱也在吃飯,和他爸一起,“爸,你知不知道楊思覓的事?”
葛傳祥道:“聽說了一點。程錦和你說的?”
葛閱道:“他自然不會說。但我知道這一次他們很艱難,你能不能幫幫他們?爸,這麼多年我就求你這一次。”
葛傳祥心情很複雜,自己的兒子居然說求自己,而且是為了別人,他淡淡地道:“哦?以後都不打算求我了?”他自覺已經聲音夠平靜了,但還是帶出了一分薄怒。
葛閱猶豫了,早十年他肯定會甩袖而去,早四五年,他或許會肯定的說我就求你這一次,但現在,他知道為一時意氣而口不擇言將得不償失,“爸,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點著急,程錦是我朋友,楊思覓現在又病得很重,又有那麼多變態在他們周圍。”
變態?葛傳祥懷疑安全部也被列入了包含範圍。不過,聽葛閱這麼一說,葛傳祥就知道他其實什麼都不瞭解,程錦根本沒告訴他任何事情,這傻小子,別人不一定拿你當朋友,你倒這麼實心眼的想去幫人家。不過葛傳祥心下又有幾分驚訝,他這兒子的叛逆期延長了這麼多年後,今天終於有結束的預兆了?願意好言好語的和自己說話了?
想到這,葛傳祥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葛閱的示好,既然好不容易兩人間的談話和平了這麼一次,葛傳祥謹慎地考慮了一會,最後道:“有個姑娘被人扣在了這個地方。”他說了地址,等葛閱記熟後他接著道,“你可以帶人去搜查那裡,救她出來,小心點,那人不是個普通人,記得一看到她就告訴她你是程錦的朋友。”
“可是,爸……”
葛傳祥拍了拍葛閱的背,“去吧,我也幫不上你們太多。”
葛閱遲疑地道:“謝謝,爸。”
葛閱帶人趕到那個地方時,發現那裡是個廢棄的倉庫,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們小心翼翼打著手電地四處檢視,在倉庫周圍沒有看到一個人,剪開倉庫的門鎖後,發現最裡面的貨箱後有光亮透出來,大家握著槍包抄過去後,看到光是由一張小桌子上的檯燈發出的,角落裡有一張單人床,有個姑娘坐在上面,她衣著完好,但她在哭,而且哭得很傷心,葛閱他們來了也沒有干擾到她。
葛閱讓大家都別再靠近,這姑娘很漂亮,但漂亮的人可不一定無害,就像楊思覓,他也記得很清楚,他爸叫他小心點,“我是程錦的朋友,我是來幫你的,你還好嗎,我可以過去嗎?”
那姑娘不回答。
葛閱也就沒走近,他想了想,打電話給程錦。
程錦剛吃完晚飯,“喂,怎麼了?沒事吧?”他沒想到葛閱會再來電話,心提了起來。
葛閱道:“我在新區高橋這邊的倉庫裡找到了一個姑娘,但她不說話,一直在哭。”
程錦愣了,“啊?姑娘?”
葛閱道:“嗯,我得到的重要線報,說是有人被劫持了,而她應該認識你。”
什麼線報?程錦不急著,只道:“把手機給她。”
葛閱對那姑娘道:“程錦說想你說話,我過來了啊。”他走近了那姑娘,把手機遞到那姑娘面前,那姑娘真的接了。
“程錦。”
程錦快速的起身,從謝銘他們身邊走開,走了很遠的距離後才道:“戴維?”他沒想到葛閱找到的人會是戴維,因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戴維會哭,“戴維,怎麼了?那個人是我朋友,你別擔心,沒事的。”
戴維哽咽地道:“程錦,對不起,我拿不到解藥。”
程錦道:“沒關係,你是不是受了傷?”
“沒有。”
程錦道:“也沒有中毒,或者……”
“沒有,我很好。”
“那就好。”程錦道,“你剛剛說的拿不到解藥是怎麼回事?你知道解藥在哪裡?算了,你別管這事了,思覓和我說了,他讓你別來這裡。”
戴維道:“我早兩天就來了,只是被人扣住了。”而且是安全部的人,屈躍和謝銘擔心形勢越來越混亂,就讓人先扣下了她。“我知道有個組織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