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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小小的,純粹的幸福。

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只覺得心裡悶得慌。

我承認我在嫉妒,我在害怕,我在痛苦。

這裡有太多平凡簡單的東西是我永遠也得不到的,比如說在開啟家門時,看到的不是飛揚的灰塵,冰冷的傢俱,而是家人的笑臉,比如說在我失落時會有人牽著我的手,帶我漫步在那窄窄的街道上,陪我安靜地度過這一天。

當我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

這聲音確實稱得上好聽。

似乎每一個字的音調都把握的十分準確,夾雜著一點低沉,甚至可以說是沙啞,卻又不會讓人覺過於粗獷。

很奇妙的一種組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簡單來說就是介於男性與女性之間的聲音,但又能讓你得聽的出說話的人是個百分百的男性。

他說了兩字“凌消”,我以前從不知道自己這噁心的名字能被叫得如此動聽。

我睜開眼睛,想看看來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但角落的光線太暗,我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很高,四肢修長,應該是屬於長期運動的型別

我看著眼前一團漆黑的身影,沒有說話。

他似乎在笑,然後從我身邊走過,走到窗前,轉過身看著我。

窗外,月光並不是十分明亮,但足以讓我看清他的臉……一張能夠讓無數女生瘋狂尖叫的臉孔,而且雖然我是男的,我也很想尖叫。

他斜靠在窗旁,輕輕晃動著手裡的杯子,笑得雲淡風輕。

月光撒了他滿身,卻掩飾不住他骨子裡的那股風情。

真是奇怪,我竟然用風情這個詞形容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

但我想不到它形容詞,好像無論怎麼形容都很平淡乏味,道不出他那種獨特的氣質。

我不知道我到底盯著他看了多久,他也就那麼站著讓我看,直到我翻然醒悟的時候,他手裡的杯子已經空了,我看了看杯子裡剩下的一點液體,好像是橙汁,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有些搞笑。

他看到我終於回魂,勾著嘴角笑了笑說:“我是楚炎翔。”

哦,就是那個害我有一段時間每天風裡來雨離去,生理備受折磨,心裡備受摧殘的“炎翔哥哥”。

“幸會。”我皮笑肉不笑,他方才在我心中建立的美好形象已經倒塌了大半。

“真冷淡”他用手指敲了敲杯子:“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和你一睡成名的人,你就這樣對我?莫非你討厭我?”

他美好的形象瞬間倒塌完畢。

我抽搐著臉說:“不,很感謝你讓我在有生之年也能輝煌一次。”

他沒有答話,只是又輕輕的笑了一下。

他的笑容總是若有似無,從容淡定,或許在別人眼中,這種笑讓他顯得十分神秘、優雅,但其實兩個字就能將他的本質形容的淋漓盡致……虛偽。

真想撕下他那層臉皮,看看隱藏在那副虛偽的皮囊下的真實面貌。

他的右手搭在窗臺上,食指正輕輕敲著窗的邊緣,半響,緩緩說到“你是不是有些想責怪我不出面澄清流言?”

“不敢。”

“你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哦?我竟然不知道我的臉部肌肉已經進化到能表達如此複雜的思想感情的地步。

他抬手用食指關節劃了劃下巴:“我猜你正在腹謗我剛才的那句話。”

嘖。。。。。。這人。。。。。。

我搖頭:“我正在感謝你讓我發現了人的面臉部肌肉能如此神奇。”

他噗地笑了出來,笑得很沒形象。

我。。。。。。有些懷疑自己看花眼了。。。。。。

估計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他低頭看到我的時候也不禁楞了一下,然後又淡淡地笑著說:“你一定以為我和別人相處時會時刻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不表現自己的真實情緒,那我告訴你,我是人類,不是機器人,不可能完全不表露自己的情緒,所以也不會想多此一舉地做這種事。”

不好意思,你不說我還真以為你是最新出爐的人形機器人,功能齊全,裝置先進,無所不能,即將拯救全人類於危難之中。

他看我不再說話,識趣地轉身關小了窗,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說:“你也應該多對別人敞開心扉,越是封閉自己,就越寂寞。”

說完後他優雅一笑,走向了舞池,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