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志再次重申,並在電話裡將阿東的情況大略說了一遍。
阿星越聽臉色越白,額上不斷冒著冷汗。不等阿志說完之後,他二話不說地
立刻回道:「我馬上趕過去!」
電話一結束通話,阿星即刻衝向浴室,花了三分鐘整理梳洗,隨後又風也似的衝
進房裡換衣服。從結束通話電話到衝出大門,前後花不到五分鐘。
一路上他拼命催趕計程車司機,急得宛如救火,害迅速司機先生連闖好幾個
紅燈,直到醫院門口司機還心有餘悸的刀念著:再也不載像他這種瘋狂的客
人了。
阿星一口氣衝上三樓,氣喘吁吁到阿東原先住的病房前。他全速趕了過來,
臨到要面對阿東時卻又感到膽怯,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平穩下心浮氣躁的情
緒,才敲敲房門走了進去。
一進病房,床上空無一人。
正當阿星準備離開病房時,一位負責打掃的老婦人走了進來,她邊打掃還邊
說著:
「夭壽噢!才二十歲,年紀輕輕的就被車子撞死了,三更半眠的不睡覺,有
病的人還跑到大馬路上去給車撞?真是冤枉死啊!死得真冤枉啊。。。。」
阿星聞言,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癱坐在地上,「不。。。。阿東,都是我,都是
我害死了你。。。。啊!。。。。。阿東。。。。。。」
「救命啊!緊來人噢!有人昏過去了。。。。」
打掃的婦人驚恐地丟下手邊的工作、邊喊邊往病房外快速而去。
《五十六》大夢初醒
高牆裡的日式宅院寂靜得只能聽見窗外落葉拍打似的氣流劃過耳際,宿醉中
的阿星睡眼惺忪地移動一下微僵的脛脖,空氣中隱約嗅得到一股與這優雅古
老建築不協調的酒味。
突然間,急促刺耳的電話鈴聲高聲響起。
約莫響了十幾次之後,滿臉鬍渣、眼眶泛黑、頭髮亂如雞草的阿星,才從一
大堆啤酒空罐裡,踉踉蹌蹌地爬起來。
離開醫院後,他就用酒將自己灌醉,三天來沒一刻清醒過。因為如果清醒了
,他一定會忍不住跑去醫院找阿東的,然後又落得自取其辱的下場。
阿星宿醉未醒,頭痛欲裂,對這擾亂他安寧的電話鈴聲深感不耐煩。「喂!」
他的口氣又重又不客氣,雙眼裡佈滿睡眠不足的血絲,拿起電話大聲的吼著
說。
「阿東出事了!」電話那端,阿東的哥哥鄭希傑焦急的喊說。
阿星突地愣住,腦袋裡一片空白,只感覺到太陽穴上不斷抽痛著,這臺詞怎
麼如此熟悉!好像與自己睡夢中那噩夢如此相似。好一會兒,他才逐漸清醒
過來,思考著在意識不清時闖進耳膜裡的那句話。
「你剛才說什麼?」阿星反問的聲音顫抖著,心臟怦怦急跳。
「阿東已經三天不吃不喝,整個人都快瘦得不成人樣了!你怎麼能都不聞不
問?虧我們阿東還死心踏地終日對你念念不忘。。。。他都快死了,你知道嗎?
」鄭希傑再次重申,並在電話裡將阿東的情況大略說了一遍。
阿星越聽臉色越白,額上不斷冒著冷汗。不等阿杰說完之後,他二話不說地
立刻回道:「我馬上趕過去!」
電話一結束通話,阿星即刻衝向浴室,花了三分鐘整理梳洗,隨後又風也似的衝
進房裡換衣服。從結束通話電話到衝出大門,前後花不到五分鐘。
一路上他拼命催趕計程車司機,急得宛如救火,害迅速司機先生連闖好幾個
紅燈,對著車子中後視鏡裡的自己,一股不詳之兆湧上心頭。直到醫院門口
司機還心有餘悸的刀念著:再也不載像他這種瘋狂的客人了。
阿星一口氣衝上三樓,氣喘吁吁到阿東原先住的病房前。他全速趕了過來,
臨到要面對阿東時卻又感到膽怯,他深吸了好幾口氣,平穩下心浮氣躁的情
緒,才敲敲房門走了進去。
一進房門,只看見阿東一副憔悴消瘦的模樣,阿星雖然心中的不安稍微舒緩
,但是強忍如潮湧般的心痛與不捨,卻激動得好半晌都開不了口,還好那噩
夢終究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