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動的血液交織出一種莫名的情緒,“這就是你學到的東西嗎?”
“是的,我很珍惜自己的命。”葉銘晨的語氣很平靜,他繼續著切割牛肉的動作,切好了就放進花希越的盤子裡,“沒有命,什麼都是枉然。”
葉銘晨的話語之下還有更深的意思,花希越知道,這樣的感悟大多隻有經歷過九死一生的人才會明白,他眨了眨眼,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重新拿起叉子,一點一點把盤子裡的食物吃完了。
旁人看到這樣的畫面可能會覺得古怪,兩個俊郎非凡的男人坐在同一張桌上吃西餐,不交談也不對視,一個不斷把食物放在對方的盤子裡,另一個默默地吃。氣氛沉靜到任何圍觀者都會感到尷尬至極,他們臉上卻沒有任何不適的神情。
回到辦公室已經是下午一點,李斯特把鄭爽‘照顧’得很好,沒再出什麼亂子,而一直活躍的Unsub也不可思議地安靜下來,同一層的工作人員都感覺奇怪,廣告部鬧得如此天翻地覆,卻一條爆料都沒有出現,連劉康他們都詫異了。
只有知情人明白,Unsub的私信箱恐怕早就因為鄭爽的突然到來被資訊與照片擠爆了,但孟楠絕不會讓這些訊息出現,他在任期間,不會容許出現任何負面新聞浮上水面。
隨著高跟鞋的踢踏聲響起,廊道口出現了一抹難以被忽視的金色,坐在最外面的劉康第一個察覺到氣流的改變,他猛然轉頭,愣了片刻,“咦,那不是田家大小姐麼?”
火災過後第一天,田心怡就造訪了財通天下的本部,她一襲金燦燦的圓形亮片細帶連衣裙,金髮梳成馬尾,邁開大步徑直向著總監辦公室走去。
“完了,肯定是來找事的!”潘炎感覺很不妙,誰都知道女人的怒火壓不過三天,從Unsub聯誼當晚的爆料看來,田心怡和花希越的恩怨不是一晚上就能平息的。
田心怡的臉緊繃著,她快步走到總監辦公室門邊,不帶詢問,也不帶敲門,直接推門闖了進去,當然,說闖可能有些誇張,因為她是田家千金,以她家的背景和聲望,也沒人敢攔她。
“恭喜出院,”花希越瞭解田心怡橫衝直撞的風格,所以也沒有責備她的冒昧。
玻璃門在身後搖擺著關閉,田心怡的視線鎖定了花希越的臉,“你以為你能瞞多久?”一開口就是冷冷的質問,她走上前,就當著葉銘晨的面,倏地湊近了花希越的臉,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要來聚運集團了。”
“是嗎?”花希越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葉銘晨則是坐在一邊,泰然自若地看著他們,不參與,只是觀望,要說為什麼,他也很好奇花希越來這裡的原因。
“昨天晚上我被送二院,然後你猜我在那裡碰到了誰?”田心怡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因為她不介意讓葉銘晨聽到,或者說,聽到更好,因為她有一些東西想要驗證。
“田心怡——”花希越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淺咖色的眸底溫度瞬間降至冰點,語氣也忽然變得嚴厲,“這是我的事。”
“哦?”故作神秘地抿起嘴,田心怡餘光督見葉銘晨的眉宇輕輕抬起,“我明白了。”
“你也不知道這件事。”田心怡直起腰,轉過臉向著葉銘晨,意味深長地輕哼聲散佈在空氣裡,“我還以為你對他意義非凡……”遺憾的語氣,她搖頭的動作十分優美。
感慨過後,田心怡碧藍如洗我眼眸中浮起得意的神采,衝葉銘晨,“看來,你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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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怡對葉銘晨的態度明顯到是個人都能看出那洶湧澎湃的敵意,花希越也察覺了,她今天來到這裡,似乎只為挑釁,但他不知道田心怡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她而言能有什麼好處?
“所以田家千金特地大駕光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只為了告訴我我不夠了解自己的下屬?”接到突如其來的挑釁,葉銘晨不惱不怒,端起桌上的紙杯喝了口咖啡,“如果是這樣,請不必擔心,接下來我會用很多時間去了解他……”
田心怡看到男人的唇角挑起一個興致盎然的笑容,“各方面都會。”他笑著補充,語速漸漸變得緩慢,愈發低沉的嗓音聽起來十分耐人尋味。
葉銘晨淡然的表現在田心怡的預想之外,這個超出她意料的發現讓她清亮眼底的敵意更深,她微微側頭,“各方面看來,你們認識都不超過二十天。”但是她和花希越已經認識了二十年。
“是的,但接下來的三年裡我幾乎每天都能見到他。”葉銘晨露出了一個瀟灑迷人的笑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