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說笑:“真的和親人沒什麼兩樣,你們別瞎猜了。”
“哦,那不說宋總了,那天那個帥到斃的男人是誰啊?”程姐問。
師說微微蹙眉,這才想起程姐說的應該是白楊,“哦,朋友。”
小楊直接丟擲三個no no no :“那天你可是說他是‘朋友’的朋友。”
“那個‘朋友’是誰?”程姐正面出擊。
師說眨巴眨巴眼睛:“高中同學。”
只見這兩個人互相交換視線,曖昧的看向師說,異口同聲:“老同學啊。”
那一瞬間,師說想起韓愈那漫不經心的眼神。
昨天,她拒絕了他,拒絕了喜歡了十年的男人。
多傻啊。
後來,小楊和程姐沒再刨根問底,也自知問不出什麼,樂呵樂呵也就過去了。
她的心思卻一直亂七八糟。
午後抽出時間和蘇莟打了個電話,那頭嘴裡在咀嚼著東西,聲音模模糊糊:“想我啊?”
師說聲音失落落的,‘嗯’了一聲,“想。”
“那回香山看看我唄,順便接濟一下我的店。”
師說翻了翻眼:“看你是假,接濟是真吧。”
“這話說得生分的,姑娘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切。”師說嘆了口氣,“對了,你那天說好的表白呢?”
蘇莟那邊沉默了幾秒,然後嘻嘻笑了一下:“你就等我的好訊息吧。”
“事成請客。”
蘇莟撇撇嘴:“作為我的死黨,你怎麼這麼膚淺?”
師說想直接暈過去算了,“就這麼膚淺。”
蘇莟‘嘖嘖’一聲,“臉皮真夠厚的,你呢?”
“什麼?”
“韓愈啊,怎麼樣了?”
師說低眼:“他要是也喜歡我,你說怎麼辦?”
“他一直都喜歡你啊,什麼叫‘要是’?”
蘇莟的話師說著實一愣,“你怎麼知道?”
蘇莟‘切’了一聲,“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是什麼樣,就知道了,況且他都……”
說到這兒,蘇莟立即止住,捂住嘴巴,生怕師說覺察出什麼。
師說懷疑的問:“他都什麼?”
蘇莟‘呃呃’了兩聲,“他都……對你這麼好,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好不好?”
師說嘆了口氣:“喜歡是一回事,在一起是另一回事,我習慣了一直喜歡著他。”
“你傻呀!有個人照顧你不好麼?況且這個世界上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多不容易你不知道麼?”
師說突然一怔,蘇莟又說:“我不就是個例子麼?”
“蘇小蘭。”師說不忍她以自己開玩笑。
蘇莟卻輕笑出聲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和你說,緣分來了是擋不住的,阿說,別對自己太苛刻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你該享受。”
師說靜默了很久,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喜歡你,就夠了。”蘇莟說。
那一刻,她突然無休止的特別思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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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時候,師說是最後一個走的,她手頭的活兒直到快八點半才全部幹完,研究所統一六點半下班,這時候所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她收拾好東西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
有兩秒,師說沒反應過來,之後才意識到,停電了。
她拿著包從裡頭掏出手機,一步一步往樓下走,電梯她是不敢用的。
研究所在九樓,樓道黑漆漆一片,只有手機點亮的微弱光芒。
寂靜幽森。
突然,手裡頭震動了一下,是手機來電,在這安靜漆黑的樓梯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她顫抖了一下,呼吸都變得微弱,匆忙之間就接起,聲音略帶緊張和急促,“喂。”
那頭的人聽出了不安,略微皺了皺眉,“現在的位置在哪兒?”
是韓愈。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一下子就心安了很多。
“韓愈。”她的聲音低低的,小小的。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聲音卻溫暖有力,輕輕地壓低:“阿說,聽著,現在告訴我你的位置在哪兒好不好?”
那一刻,她沒有意識到他並沒有叫她的名字,而是叫阿說。
師說握著手機的手出了汗,她剛拐了兩三個彎,“研究所七層樓梯口。”
周圍異常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