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說5;6年過去,兩人均覺得對方變化不大。在周梓銘的印象中,自己這位學長在讀書期間便氣質和常人不太相同,這樣看來如今混的也確實不錯。眉宇間多了幾分老練,容貌卻不見老去,還和當年一樣硬朗、英氣,真不覺是已經30出頭的人。而威廉姆一下子認出周梓銘,也是因為對方變化真的不大。雖說是褪去了學生時期的那份奶氣,不過這清秀的面容倒是一點沒變。若是換上便裝,拉到學校去還是和學生無異。想到這裡,威廉姆不禁多看了周梓銘幾眼,心中好些事情翻來覆去的想,連對方說的什麼也聽的不太仔細,臉上只是不停掛著微笑,笑的很深。
上午的會緊張且內容繁雜,到了中午時分,眾人早已餓的不成樣子。李明卓在公司附近的高檔餐廳訂了包房說是要好好給對方接風洗塵。這種事情倒是一直不是周梓銘冒頭,雖說銷售部早已習慣這種場面,但是大家其實也對此疲憊不堪。李明卓是個和事老性格,也很喜歡組織個活動。看著整個團隊上下累做一團,這招待客人飲酒作樂的勾當便落到他頭上。
中午這頓飯氣氛甚好,美方客戶都眉開眼笑的。酒過七旬,周梓銘藉口閃去洗手間,用清水猛是洗上好幾把臉,還是覺得身上有酒氣。他這人不喜歡喝酒,確切說是不太容易喝醉,但一般不會去喝。酒這個東西,現在喝的越多,以後死的越早;他本人很惜命,這種事情不願意幹。從西服口袋中掏出幾粒護肝的小藥丸吞下,背後突然被人大力拍了一把,害他差點嗆到。
“咳咳!幹什麼……是你……!?”
“見到久違的學長就這個態度?”
威廉姆輕輕一笑,掏出煙遞給他。周梓銘別開頭不要,對方便給自己點上。
“廁所裡不能吸菸你不知道麼?”
“哼,管他。”
周梓銘不再說話,準備出去卻被對方一個側身擋住去路。威廉姆高他小半個頭,和王訣比身材略顯瘦了一些,但力氣卻不小。他一隻胳膊搭上週梓銘的肩,指尖用力,便讓面前的人動彈不得。
“幹什麼。”
“沒事……看到你挺開心的……晚上一起吃個飯?”威廉姆笑裡深邃,手上也不老實,沿著對方的肩頭向脖頸移去,在領口繞了兩下捏住他的下巴。
“公共場合……你注意點。”周梓銘不好發作,唯恐進來熟人,想躲卻沒那麼容易。威廉姆深吸一口煙,將濃霧噴上他的臉,
“晚上一起吃飯,還是這間餐廳,我請你。不來的話,錢就劃到你公司的賬上。”
話必,鬆開抓住對方的手,在水池掐滅菸頭,威廉姆走出洗手間。周梓銘猛的咳了幾下,不禁皺緊眉頭,心中很是不快。下午沒有安排任何會議,美國客戶被市場部的人拉去熱情招待,沿著城兜風。沒有銷售部什麼事,他一人坐在辦公室發呆,想著晚上的約。
周梓銘根本不想去,倒不是因為怕對方,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緣分已盡的事情,又何必強求太多?再遇上,也早已物是人非,可顯然對方還執著於過去的事情。他是不想在意太多,可似乎也逃不掉。手機“滴滴”響起來,是王訣的簡訊,約他晚上一起吃飯,他遲疑幾秒還是回覆了:“晚上要加班”, 便將電話調入無聲狀態。
六點準時踏入同一間餐廳,就看著遠處窗邊威廉姆早已在那裡等他。周梓銘在門口抽搐著,最後還是邁開步子走過去。
“這裡你熟悉,點菜交給你了。”
對方神態輕鬆,倒也不解釋如何從晚上的宴席逃脫的。周梓銘狐疑的看著他,想不出對付的好方法。
叫了些清淡的家常菜式,威廉姆不禁搖頭:
“哎……你到也點些肉啊,反正又不要你花錢。”
“我習慣晚飯吃的清淡,再說肉又不是沒有點,沒點太多而已。”
周梓銘喝口白水,潤潤喉嚨,兩句話噎的對方直翻白眼。
“Jeremy,你以前說話不這麼生疏的啊?……你不喝點酒?”
“不必了,我喝白水就好。”
言語至此,兩人都不再開口。等菜上來,惡人客套一下便個吃個的,更是沒的可談。快吃完的時候,威廉姆突然開口,話題直接又尷尬:
“Jeremy,你現在,直的還是彎的?”
半口小油菜噎在嘴裡,周梓銘明顯一愣。早知會繞到這個問題,可真問出來,他又不知如何回答。半天,才從嘴裡憋出一個字:
“彎。”
對方聽後突然放鬆的笑起來,聽著很是骨悚然。猛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