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五點不到,莫大爺就提前早退了。
他驅車來到許卓的工作室——嚴格來說,這還是他第一次在許卓工作的時候,沒通知,突擊來訪。
所以,當他不顧助理的阻攔,直接進去許卓的畫室的時候,一開門,就愣住了。
許卓在畫畫,但屋子裡的模特,是一個男人。
竟然是一個近似全裸的男人!
莫天問當時就覺得頭頂冒煙出來了,大步走過來,一句話不說,陰狠冰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就落在那男人身上。
莫大爺的氣勢無人能敵,那模特一開始有些莫名其妙,但誰也架不住莫大爺霸氣側漏地眼神飛刀,一把抓起一旁的衣服,幾下穿好了,側身溜出去了。
許卓也呆了,完全沒想到莫天問會從天而降。
莫天問瞪走了無辜模特,一句話不說,煩躁地扯開襯衫的衣領,還是滿臉冰霜。
許卓放下畫筆,又洗了手,這才站在莫天問身後,扯扯他的衣襟,喊了一聲:“哥。”
莫天問心裡的火一下子就著了,轉身對上許卓的視線,咬牙開口:“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他為什麼不穿衣服!你盯著他看了多久!”
許卓解釋:“人家穿著衣服呢,沒別的意思……”
莫天問怒視著他:“全身上下就那麼一點布頭,那也叫衣服?你之前怎麼說的?我問你模特會不會脫衣服的時候你還笑我!騙我好玩嗎?”
許卓低了頭,小聲地咕噥一句:“你還不是騙了我。”
一句話,讓莫天問高漲的怒意就好像破了洞的氣球一樣,噗一聲就消失於無形,蔫了。
莫天問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滋味,他對許卓的佔有慾一直都很強烈,許卓多看其他人幾眼他都吃醋,現在好了,許卓竟然和一個近似全裸的男人共處一室,還不一定盯著人家看了多久——這讓莫天問怎麼可能受得了?
但許卓的話,一下子戳到了莫天問的痛處,也是莫天問最怕的東西,頓時,他又驚又怒,又怕又急,別了頭過去,胸口劇烈地起伏,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卓見他這個樣子,嘆了一口氣,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哥,我就只是畫畫,本來是沒有脫衣服的,可怎麼也找不到靈感,後來那個太陽光照進來,配合那個角度,很漂亮,就讓他把衣服脫了——哥,只是看看而已,我又沒有其他的想法……”
“你還想有其他的想法?”莫天問再一次咬牙切齒。
許卓站到他面前,輕輕抱住他的腰身:“哥,你好小氣。”
莫天問面對許卓,再大的怒意都發不出來,索性一把抱住他,帶著懲罰意味的吻就落了下來。
許卓也有點心虛,畢竟當初的確沒想讓模特裸著,對於這個吻,他就沒有逃避,反而是熱情的回應。
這下不得了了,莫大爺哪裡經得起撩撥啊,很快,一個吻,根本滿足不了他了。
許卓氣喘吁吁的,費勁兒地去抓莫天問的手:“哥,別在這裡,哥,不行……”
莫天問才不管那麼多,他發現了,這地方不錯,以後沾染了他的氣息,看許卓還敢不敢看亂七八糟男人的裸*體。
最後許卓一看他的架勢,就知道阻止不了了,只能弱弱地開口:“哥,門,鎖門……”
莫天問抱著許卓走過去,熱情的吻還在許卓身上游移,咔嚓一聲,門鎖了,於是,莫天問更加肆無忌憚。
直接把許卓放倒在木地板上,他接著就壓了上去,熱吻,啃噬,又舔又摸的,把許卓弄得嬌喘不斷,渾身的熱情都被撩撥起來,雙腿也主動地纏上了莫天問,無聲地做著邀約。
莫天問不可能隨身帶著潤滑劑,但這時候,莫大爺覺得以後一定得隨身攜帶!
當然了,這難不倒他,他的唇舌同樣能帶給許卓滅頂的快感,許卓爽了,莫天問的潤滑劑也就有了著落了。
餓了幾天的狼,別指望他能節制。
試了很多種姿勢,許卓最後都差點暈過去,莫天問才算盡興,抱著懷裡的人,舒服地不想撒手。
這一番折騰,讓許卓在以後很長一段日子裡,根本沒法在這裡作畫,只要一進來這個房間,就能想起莫天問對他做的那些動作,逼他說的那些話,免不了面紅耳赤,沒法集中精神。
所以,莫大爺萬分滿意的這個畫室,最後被許卓偷偷地佈置成了儲藏室。
這是後話,就目前來說,許卓根本沒心思去想這些。
他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