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人身上,還真是有些滑稽。李銘坐到他旁邊,給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熱牛奶,然後捧著杯子,靜靜地看許驚濤吃早飯。
從進入許氏開始,李銘就很少有假期,突然有一個月這麼長的假,茫然得不知道該幹什麼了。而且更茫然的是,這還是婚假,得和許驚濤在一起。
“來一個?”許驚濤把手裡剝好了的雞蛋送到李銘面前,李銘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忙接了說謝謝。
“你出道的事進行的怎麼樣了?”一邊吃著早餐,許驚濤隨意的扯了些閒話。“還算順利,”李銘具實相告,並不有所避諱,“決定了還是影視出道,假期結束後就進組,是個戲份不多但比較討喜的角色,先試試市場反應吧。”“正式成了藝人就沒自由了,最後一個月好好玩一玩吧。”許驚濤的關心來得有點突然,所以不免也令人奇怪,好在李銘向來不願意將人往壞處想,特別是幫了他很多的許驚濤,“不是要去度蜜月嘛,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蜜月旅行許驚濤帶李銘去到了一個海邊的澳洲小城,因為太小,地圖上甚至找不到名字。小城閒適宜人,只有陽光是喧鬧的,岩石鋪就的道路網路縱橫,兩邊人家的陽臺上都種植著絢爛多彩的鮮花。出了聚居區再走幾百米,就到了海灘,這裡的旅遊業不算發達,來旅遊的人大多喜歡租住在漁民搭在海邊的小屋,於是錯開捕魚季節,漁民們便將自家的海灘小屋收拾成簡易的臨時旅館出租給遊人。
許驚濤租下的海灘小屋位置有些偏遠,但帶著個石頭砌的半人高的矮牆小院,牆頭上釘上了粗木頭的花池,花池裡開滿了不知道是什麼的火紅花朵,牆邊的木頭架子,高高地晾著閒置的漁網。
“還是高中的時候來過,都沒怎麼變。”到沙灘上散步,舒緩一下旅途顛簸的筋骨,許驚濤叼著菸頭伸展長臂,後面跟著小心翼翼的李銘,“你幹什麼呢,路都不會走了?”“沙子都進到鞋裡了啊。”李銘懊惱極了,剛才一不留神踩進了軟沙裡,灌了滿鞋的沙子,硌得難受。許驚濤回頭眯著眼看他煩惱的樣子,有些呆呆的,和他平時的樣子很不一樣,還真是難得一見。“來海邊玩,還穿什麼鞋?”許驚濤停下轉到他身後,粗暴地踢掉他的鞋子。
光腳踩在沙地上,腳底被沙粒摩擦著,有些癢癢,像是戳著了笑穴似的,讓李銘忍不住輕易地便笑了起來。這一笑彷彿開啟了束縛了許多年的盒子,一個幼小的,童年的,愛玩愛鬧的小孩兒從盒子裡爬了出來,歡快地撲騰著,大笑著。
放開了玩心的李銘,比原來越發又顯得小了幾歲,許驚濤也是,好像變回了一個直爽頑皮,只是喜歡惡作劇的大男孩。一連幾天,兩個人在海灘上賽跑,圍在漁民的小攤旁吃現烤的新鮮水產,滾在沙堆裡曬太陽,在聚居區的街道上閒逛,買了一堆紀念品,還認識了一對旅居澳洲的華人攝影師夫婦。
“你們是來度蜜月的吧?”開朗的女士面對明明是兩個男生的組合毫不認為自己的問題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李銘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因為你們現在的狀態和我們蜜月時一模一樣。”先生聳了聳肩,與身邊的太太相視而笑。
李銘困惑地眨眨眼睛,扭頭去看許驚濤,許驚濤惡狠狠地弄亂他的頭髮,然後被他滑稽的腦袋逗得哈哈大笑。
閒聊中攝影師夫婦得知他們還沒有拍結婚照,便熱情地主動要求幫他們拍一組海景。萍水相逢的好意不容推辭,好在原本就有在蜜月旅行時拍照的計劃,行李中也帶著禮服,便在這如畫的海濱小城中,一邊遊玩一邊取景。
拍照對李銘來說是必修科目,怎樣拍得自然,哪個角度最上鏡,全都是早就手到擒來的。可是這次,有許驚濤在身邊,似乎那些多年的經驗反而全都化為烏有,變得像新人一般什麼都不懂。
攝影師先生善意地寬慰:牽手,對視,擁抱或者親吻都可以,不用在意鏡頭。
黃昏的陽光已將遠處的天空染上金紅,面朝大海,溫暖的海風吹起李銘白色襯衫的領口,許驚濤從背後把李銘圈進懷裡,下巴埋在他的頸側,閉著眼睛聲音慵懶而意味深長,“這麼沒有鏡頭感,你還怎麼拍戲?”李銘震了震,像被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般無地自容,側過臉看到許驚濤嘴角的壞笑,腦子一熱,就親了上去,只是為了證明給他看,自己的職業修養是不容質疑的。
12、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能告訴我JJ的尺度到哪麼,情節和表現人物需要沒法再減了,很忐忑啊= =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又在城裡和攝影師夫婦一起吃了晚飯,直到天黑下來,兩個人才散著步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