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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心思卻明顯不在,眼神放空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兔子?”許驚濤仔細觀察著李銘的表情,雖然他對這兩個孩子的到來,不似自己這般期待,可聽到這個訊息時,同樣也不是毫無觸動。是自己的骨肉呢,就算不是他想要,那血脈的牽連也是天生的。李銘停下咀嚼的動作,抿了抿嘴唇,“以前總覺得人在這個世上,雖然總是遇到低潮和困難,可為了活下去,生命力都是頑強的,直到看到陸珊的死,明明前一天下午我們去看她的時候,她還能說能笑,根本想象不到半夜裡人就去了,當時聽到訊息的時候,第一次覺得,原來人是這麼脆弱的,一個小小的意外,生命就可能到此為止了。”“是啊,活下去千辛萬苦,死只是一瞬間的事,就算有多不情願,都由不得自己選擇。”許驚濤附和著,嘆了一口氣,向後仰在沙發靠背上,望著天花板,有些感慨,“還以為只要移植成功了,後面就沒有什麼意外要給兩個小傢伙當爹了,現在突然兩個變成了一個,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驚濤。”“嗯?”許驚濤轉過頭,看到李銘也正看著他的眼睛,眼神裡甚至有一點懇求的意味,“如果活下來的這個孩子,能夠順順利利的出生,就別做親子鑑定了,好嗎?”

不做親子鑑定,不要去確定究竟是誰的孩子,兩個人就都各自擁有著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作為父親的機率。

許驚濤彎起眼睛,嘴角也噙著情不自禁的笑,他是捨不得這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嗎?還是捨不得這個孩子?不,都不是。他已經不再是許家的人,不再被一紙婚約綁縛,他是自由的了,在未來的人生裡,他可以去結婚,可以擁有很多孩子,許驚濤更願意相信,如今他捨不得的,不是一個在孕母腹中尚未成型的胚胎,而是他倆如今唯一共同的牽絆,那不是他或他的孩子,那是“他們”的孩子。

“我想要小兔子。”許驚濤笑著說,“雖然一心想要小兔子,可是,如果是小熊,我想我也不會捨得把它丟出去不要。不管這個孩子是你的還是我的,我都把它當作小兔子了,我希望它像你一樣,又乖又孝順,可不要像我,不學無術的,還整天惹老爸生氣。”許驚濤自我嫌棄的滑稽表情,讓李銘沉重的心情得到一些寬慰,看著他那張熟悉的笑臉,回應地笑了笑。

62、

這一年的夏天;李昕跨專業考取了S音樂學院民樂系二胡演奏專業的研究生,進校時就已經是嚴玉鶴教授的得意門生,在國內的新生代演奏家中也已經小有名氣;嚴教授器重這個學生;為他申請了助教待遇,代管本科班的學生;不出意外只要他願意;李昕畢業後就可以直接留校任教。

這一年的秋天;清河把趙馭寒保險櫃裡的財產贈予協議和公證遺囑存進了自己的銀行保險箱,那兩樣東西加在一起,幾乎可以挖空趙馭寒全部的個人資產,再惡毒一些;甚至可以讓遺囑立即生效;一個商人,居然可以做出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出去這樣愚蠢的事,清河在心裡罵著,既然那個混蛋真的敢拿出全部身家來包養一個明知對他只是曲意逢迎的戲子,那又何妨與他耗上一輩子。

這一年的冬天,許驚濤和李銘的女兒出生了,名字是許老爺子起的,給許安安報戶口的時候就順帶一塊起好了,大的叫許謙學,小的叫許謙敏。

許謙敏抱回來的時候,一點不像其它才出生的孩子那樣黃巴巴皺巴巴的,雪白粉嫩,圓溜溜的黑眼珠,胖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漂亮極了。許夫人說她虎頭虎腦的,跟許驚濤剛出生的時候一模一樣。許驚濤卻不甘心地掰孩子的小嘴,“有兔牙麼?張開給我看看。”許夫人一巴掌狠狠把他的手打回去,心疼地訓斥,“臭小子,你見過哪家小孩兒生下來就有牙的?”許謙敏也適時地一咧嘴,控訴一般“哇”地大哭起來,委屈地什麼似的。

許驚濤比他閨女還要委屈,他的完美設想中,明明應該是一個像兔子一樣能陪他打架的男孩兒,可現實卻是個據說跟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哭哭啼啼的丫頭片子,再沒有這麼貨不對版的了。而許謙敏也像是知道爸爸嫌棄她似的,別的誰抱都行,就只一到許驚濤手裡就哭,父女兩個大眼瞪小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麼看都相看兩厭。

“死丫頭,爹都不認識,看清楚了我是你爹,不許哭!”許驚濤抱著裹得像粽子似的閨女,卻除了毫無作用的威逼利誘,一點辦法都沒有。許夫人奪回孫女,疼愛地哄著,把小兒子往旁邊趕,“去去,粗手粗腳的,連孩子都不會抱,你勒到她了,不哭給你聽才怪。”許驚濤太不開心了,不僅被閨女嫌棄,連媽都跟著嫌棄他了,女人緣什麼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