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的失常,是從他們去掃完墓後便開始的,是不是打從那時起…曉就知道了些什麼?
這個認知,讓他很難受,比起彼此血緣關係的真假,他更在乎的卻是對方的反應,先前曉那些限制他的行為舉止,他總認為只要曉對他完全的忠誠,他都能一笑置之。
然而此刻…還要他拿什麼來說服自己,曉不會背叛他?
回到家中後,夏夜臣卻只開啟了房門、讓曉先進去,自己則站在臥室門口,簡單扼要地朝青年問了一句:“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曉回頭見臣沒有要進房的打算,不禁折返,想先讓對方進來後再說,然而伸出的手卻旋即被毫不留情地揮開。
“別碰我。”夏夜臣往外退了一步,見曉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就又一臉著急地想追上來拉住他,才冷聲說:“我還站在這裡,是因為我想給你解釋的機會,並不代表我想原諒你。”
聞言,曉全身驀然一僵,似乎難以理解臣的反應,“我只是…怕你離開……”
“所以你就能這樣騙我?”夏夜臣努力壓抑著上升的怒意,忽然像想到了什麼,轉而露出十分自嘲的笑,底下又退了一步,一邊輕聲說道:“不,你什麼也沒說,你只是隱暪而已。”
一句隱暪,讓曉絲毫無法反駁,視線卻仍死死地釘在眼前隨時會轉身離開的男人身上,一刻不移,“可是你不在意嗎?就算我喊你哥?”
夏夜臣簡直無法忍受那一句稱謂,不禁旋即喊道:“是,我是在意!偏偏在我陷進去了之後,才告訴我對方是自己的血親,你要我怎麼不在意?!”
“那就不要在意。”曉逐漸走近男人身邊,最後停在他面前,低頭撫摸著臣始終不肯正對自己的臉龐,感覺到指尖底下傳來的微微輕顫,他的聲音隨之越加溫柔:
“臣,只是兄弟關係而已,你不要在意,我們還是能在一起。”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夏夜臣疲倦地閉上雙眼,撥開了停留在自己臉頰上的手,“血緣鑑定的結果,兩個星期後就會出來,在那之前,我們該分開一陣子,各自好好冷靜一下。”
曉驀然僵固,問句裡有著顯而易見的心慌:“那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我們真有血緣關係,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來了?”
夏夜臣睜開雙眸,看了他一眼,想起這人先前為了隱暪彼此的血緣,而強加在自己身上的佔有慾,不禁深深皺起了眉,“…到那時才會知道。”
見對方轉身就打算離開,曉想都不想,就伸手強拉住臣,思緒異常混亂,“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曉彷佛著魔了一般,緊抓著男人的手腕就逕自往臥室內走去,夏夜臣想掙脫,卻旋即被對方壓到床上,熟悉的體溫,制住自己的力道卻大得讓他心裡頓時充滿危機感。
“你做什麼?!”感覺到對方正在扯自己腰上的皮帶,一時之間掙扎不開的夏夜臣更是憤怒得直瞪著他,“混帳…你不要碰我!”
聞聲,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力道卻未曾鬆開半分,他抬頭看向代表了自己所有一切的男人,那眼神,執著得可怕。
“好,我不碰你。”青年回答得冷靜,隨後卻用解開的皮帶將男人的雙手綁縛在床頭,一個起身,便驀然下床、離開了房間。
驟然的轉變讓夏夜臣一愣,不久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後,更是連忙想扯開手腕上的束縛,然而畢竟皮帶的材質過於強韌,他越是掙扎,傷到的還是自己。
但等青年回來時,夏夜臣還是在試著掙脫那該死的皮帶,曉拎著一個紙袋,不顧男人的拒絕回到了床上,一看見他的手腕上滿是紅痕,旋即俯身吻了下那些傷。
“我等一下拿藥來幫你擦。”曉輕聲說著。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見對方沒有解開束縛的意思,夏夜臣不禁壓抑著怒氣,冷聲問。
“我知道。”曉低著頭,將紙袋裡的東西取了出來───那是和當初困住他的鐵環相似的鍊子,夏夜臣當下只覺得渾身冰冷,震驚地看著他。
曉摸上男人白皙的腳踝,一字一句,說得輕柔:“我知道我不用再怕了。”
他為什麼要感到害怕?
只要將臣永遠鎖在自己身邊,他就不用再害怕會失去臣了。
作家的話:
該虐的,還是要乖乖把他虐完啊。。。。。
馴獸65【年下養成/囚禁】
手腕上的束縛一被解開,夏夜臣當下就狠狠教訓了眼前恣意妄為的青年,他從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