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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昨晚沒來嗎?不可能,他不可能沒去找自已的,既然去了就會知道自己的反抗,換做是平常時候,免不了是一個瞪眼示威,但是這次卻甚麼也沒,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忽然開竅,決定不糾纏自己了嗎?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天方夜譚,否則怎麼會一纏就纏了兩年?

就連要離開教室,桂木也沒要求自己下課後去找他,同樣是看也沒看一眼地離開了。

夏實為此大鬆一口氣,但是擔心的種子仍在繼續成長,沒有死去。那到底是暴風雨前的預兆還是結束的開始,夏實一點也嗅不出來。

* * *

和夏子最後一次見面是……她媽媽的葬禮上,綾人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可見這件事在他心裡過了多久了。

接到夏子打來的電話時,綾人還有些不敢相信,直到聽到她厭惡的聲音才確定了真的是夏子打來的。就連春美還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曾和自己聯絡的人居然會打到公司來?天要下紅雨了。

午休時候在約定的餐廳見面,穿著公司制服的夏子看到綾人依然沒有好臉色,但至少不會討厭得那麼明顯,讓綾人不由自主地懷疑夏子這次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對自己有所要求。

只見她深深吸一口氣,嚴肅地看著自己,但是眼神裡不見之前的氣勢凜人,多了絲柔弱。

“忽然找你出來,很抱歉。”她先低頭,讓綾人大吃一驚。只交談過幾次,但是他已經可以肯定夏子是個倔強的人,對討厭的物件--如自己,絕對不會使好臉色,連多說一句話都會要了她的命,更何況是自動聯絡,主動低頭?她該不會是要我去暗殺首相吧?

夏子無視於綾人挑撥的眼神,儘量裝作無事人地繼續說。

“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夏實的事。”拋開門見山地道。“聽夏實說你們最近常見面。”

--這是甚麼?試探嗎?

綾人在腦裡考慮過無數個可能性以後才點頭承認。

這種小事沒隱瞞的必要,而且父親跟兒子相處是天經地義的事,他一點錯也沒有。

“你是認真想要接夏實去和你一起住嗎?”

“我確實是這麼想,不過要看夏實願不願意而已。”綾人坦然地說。

夏子並沒有立刻回話,垂下的眼眸看來若有所思。

“……松崎先生,請你好好保護夏實。”

綾人挑起單眉,觀察夏子的表情,想看這句話有幾分真實。夏實,他絕對會高興地接收,不過要他信服一個曾經竭盡所能要隔絕自己和兒子見面的人如今反過來拜託自己照顧他,綾人還不致於單純或愚蠢到下認為背後沒有甚麼特別原因,甚至陰謀的存茬。

然而,夏子卻面露難色,不願回答他的問話,這吞吞吐吐的模樣都讓綾人很不高興。哪有人說話說到一半的?要拜託人不是應該把原因說清楚嗎?

“可以麻煩你解釋一下為甚麼對我說這種話可以嗎?”他又問一次,語氣帶有嘲諷的意味,使夏子不愉快地輕皺眉。

“這些年以來在夏實身上發生了很多事。”考慮了很久。夏子才放棄隱瞞地透露。“夏實有跟你說過甚麼嗎?”

“沒有,我不認為他會跟我說這些事,至少不是現在。”綾人不耐煩地揮手。

那孩子,一副老成的模樣,閒話也不多說一句,雖然不甘心,但是綾人必須承認,自已並沒有取得夏實全部的信任,他對自己只是剛認識的朋友的關係,就連到可以放心聊天的程度都沒有。

“他有告訴你春美怎麼去世的嗎?”夏子慎重地問,還把聲音壓得更低。

“我問過,他說是不小心從樓梯摔下來的。”

“確實是這樣……如果夏實也真的這麼想就好了……”

綾人眯起眼。

“你是甚麼意思?”

“……夏實那核子,認為媽媽是他害死的。”綾人呆楞著看她,想盡辦法吸收並消化夏子所說的話。

“夏實……一直都認為春美的死,是自己的錯。”

就算是看到她好久以前就想看到的綾人呆滯的臉孔,夏子也無心去享受了。

在那房子裡造成的傷害已夠多,不能夠再讓夏實繼續待在那兒了,否則他將永遠無法走出罪惡的夢魔--

* * *

和綾人約好一起見面的夏實放學後拒絕了明良的邀請,直接回家--這是他原先的計畫,卻在半路出現障礙。

已經好幾天沒騷擾自己的桂木忽然出現,使夏實不得不提高警覺,不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