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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承喜時常想抽他幾個大嘴巴。

於是在回到天津之後,顧承喜立刻派人盯住了馬從戎,他甚至知道馬從戎的走。然而奇怪的是馬從戎一去不復返,走了個無影無蹤。

他不知道馬從戎去時是一條路,歸時又是另一條路。顧軍長做得久了,他忘了自己當初也曾經是馬氏門徒。

在顧承喜滿懷疑惑的等待之時,馬從戎已經避人眼目的回了家,而且透過長途電話,聯絡到了北京的泰勒醫生。

蓄了一浴缸的熱水,他攙著剛剛清醒的霍相貞進了浴室。浴缸是從上海運來的,已經是最大的尺寸了,但是對於霍相貞來講,還是隻能算個大盆。馬從戎換了一身短打,挽起袖子為霍相貞寬衣解帶。長袍裡面就是貼身的襯衫,馬從戎為他一粒一粒的解紐扣,同時就感覺襯衫特別硬,表面彷彿結了一層鹽霜。及至敞了前襟向下一脫,馬從戎皺眉笑道:“嗬!”

霍相貞低低的咳嗽了一聲:“嫌我臭啊?”

馬從戎沒說話,彎腰又去給他解腰帶。連長褲帶內褲一起向下退到膝蓋,馬從戎又笑了一聲:“嗬!”

霍相貞坐上了浴缸邊沿,低頭看著馬從戎給自己脫鞋脫襪。馬從戎的一張臉有些紅,鼻樑上聚起了細細的紋路,有點擠眉弄眼的意思。攥著腳踝把襪子一扒,他笑著又是一聲“嗬”!

扶著霍相貞坐進一缸熱水裡了,他從水中撈起一條沉甸甸的大浴巾,水淋淋的搭上了霍相貞的後背。手扶缸沿俯了身,他歪著腦袋去看霍相貞的臉:“大爺,舒不舒服?”

霍相貞點了點頭,氣息很虛的低聲答道:“舒服。”

他抬起手,試探著又摸了摸霍相貞的後腦勺:“我給大爺好好洗一洗。”

霍相貞繼續點頭:“嗯。”

馬從戎費了牛勁,換了兩缸的水,總算是把個又酸又臭的霍相貞擦洗出了本來面目。霍相貞不知是被汗水醃了多少天,而且發著燒,一身的熱汗冷汗混合了,皮肉都是黏的。打了香皂的毛巾往手上一纏,他一手託著霍相貞的後腦勺,一手給他細緻的擦臉,眼角鼻窪全不落。霍相貞頭髮厚眉毛濃,然而鬍鬚汗毛都淡,從來沒有鬍子拉碴的時候。馬從戎把滿是泡沫的毛巾重新蘸了水,然後對著霍相貞劈頭蓋臉的一擦,一把擦出了一張乾乾淨淨的面孔。而霍相貞緊緊的閉了眼睛,嘴唇也抿成了一條線,像個大號男童在不耐煩的忍受一場強制沐浴。

及至把霍相貞洗乾淨了,馬從戎攙著他進了臥室。天氣太熱了,臥室一角開了電風扇,嗡嗡的只能吹暖風。馬從戎讓霍相貞赤條條的上床躺了:“大爺,先光著吧。是不是不冷?”

霍相貞已經許久沒有睡過柔軟的鋼絲大床,如今仰面朝天的躺了,他只感覺身體向下一陷,騰雲駕霧似的飄飄然。時光彷彿在一瞬間倒流了,馬從戎像穿珠鏈子似的,把熱水澡,鋼絲床,以及送到嘴邊的涼開水連成了一串。恍恍惚惚的張了嘴,他的腦筋終於暫時停了轉。前塵舊事全不想了,他把自己囫圇著扔給了馬從戎,讓對方看著辦,他不管了。

就著馬從戎的手,他吃了一片阿司匹林,又喝了一點沒滋沒味的湯水,眼睛始終是閉著的,人像是在夢裡。朦朦朧朧的翻了個身,他毫無預兆的真睡了。

馬從戎端著個小瓷碗,微笑著審視了床上的霍相貞。霍相貞比先前苗條了一號,然而依舊魁梧,後背緊繃著線條分明的肌肉,脊樑骨是一條柔韌的凹線,一路凹到收緊了的後腰。腰結實,屁股也結實,兩條腿更是奇長的疊著。馬從戎自認是不好男色的,不愛兔崽子,也不愛男子漢。不好男色,也常年的不近女色,他發現自己好像只能對著大爺起興。

他感覺自己像是進山打了一次獵,而霍相貞因為正在赤裸裸的昏睡,所以也格外的像獵物。算他沒白辛苦冒險,當真獵了個了不得的大傢伙!

轉身放下了手中的小瓷碗,馬從戎單腿跪上了床,探身去看霍相貞的睡相。霍相貞睡得很沉,呼吸不痛快,呼哧呼哧的響;靠得近了,越發能夠清楚感覺出他的熱度。還是發燒,雖然不算高燒,但是長久的不退熱,也一樣危險。抬手輕輕撫摸了他的手臂,馬從戎垂下頭,吻了他左肩的一抹傷疤。

當天晚上,泰勒醫生駕到。馬從戎不肯讓霍相貞拋頭露面的進醫院,所以愛克斯光片拍不成,只能抽點血先化驗著。等到泰勒醫生帶著一管子血走了,馬宅的保鏢們也牽著狼狗前後巡邏過了,馬從戎得了清閒,回房又喂霍相貞吃了一次阿司匹林。

霍相貞裹著睡袍,靠著床頭半躺半坐。馬從戎端了一隻大玻璃碗,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