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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學校把分配事情一推再推,學校最初通知我們6月15日公佈分配去向,甄曉行買的是6月16日火車票。之後又通知我們6月18日公佈分配去向,甄曉行又把火車票改到19日,這期間,不知道誰挑起的頭開始請客送行,同學們天天聚會,個個哭的悽悽慘慘。直到甄曉行他們踏上回家的路,學校也沒公佈分配結果。那時候不像現在車票比較好買,甄曉行已經退票又買了一次,而且學校最終也沒說定什麼時候能公佈分配結果,所以他們無法再等下去了,只好先走了。其他一些沒打算留西安的同學也陸陸續續開始走了,每次送他們的時候,都是一次感情煎熬,四年了同學們的感情太深了。同學們哭的死去活來,這是我開始沒想到的,和始料不及的。當把要走的同學送上火車後,突然男女生擁抱在一塊,失聲痛哭,像是一次生死離別的考驗。當時我沒想那麼多,認為只不過是暫時分離,沒想到有的同學自從學校分別後,再沒有見過面。有的同學已經出國定居,估計今生難以再見到了。

我是個內斂、含蓄的人,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我遠遠地站在後邊,默默地流著淚,為了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我用力地咬著嘴唇。

第二天早上起來,同學們眼睛紅腫的像核桃。而我的咬嘴唇卻被自己咬破了,嘴上還起了滿嘴的泡,心情很沉重、很壓抑。

有些班學生終於忍耐不住開始鬧事了,組織學生找校長,校長也給不出合理答覆,於是學校急忙開會研究此事,6月21日終於公佈了分配結果。紅哥、李大成等人分配到了市工行,楊俊被分到了省五金公司,當時五金公司很難進入,是熱門公司,特別是省五金公司門坎更高,各類電子產品都得要券才能買到,那時候楊俊牛氣的很,同學們經常找他,讓他給買各類電子產品,可後來五金公司還是倒閉了。我被分到了沒人願意去的市農行,曉晨被分到市建行。總之,雖然經過一些波折,我還是如願以償留到了西安。

當我把這一喜訊告訴爸爸時,爸爸很平淡,只是告訴我要好好工作,不要想家,家裡一切都好。之後我給姑姑打了個電話,姑姑給我幫那麼大的忙我應該說聲感謝的話啊。姑姑聽了很高興,因為她沒有白幫這個忙,姑姑同樣讓我好好工作,和同事搞好關係,多學習業務,在外自己多注意身體,等她有機會她會來看我的。最後我硬著頭皮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媽媽我留在市農行了,讓她放心。當媽媽聽到我的聲音後,放聲痛哭起來,媽媽什麼都沒說,就這麼哭著,直到我放下話筒。我的心也像刀割一樣難受,唉,兒走千里擔憂,母走千里兒不愁啊!

第十七章 大套套與小套套的故事

陌生的套套

學校畢業後覺得沒什麼動力也沒壓力,所發和紅哥纏綿的時候更多了,反正離開了學校,我和紅哥都不用擔心了其他人的風言風語,那個年代沒人去想你是同性戀,只是覺得兩個長得挺好的男孩子關係挺好。

每週六下午紅哥都會給我打電話,讓我去他哪兒吃住,如果他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晚上我到他那兒吃住。我的單位與紅哥單位不算太遠,騎腳踏車也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

那個年代都是福利房子,人們工資很低,還沒有聽說過租房子的說法。各單位裡單身宿舍都少,我們單位和同行業比條件差,分配的畢業生全部住單位辦公室。而紅哥單位雖然有宿舍,宿舍是在一個大雜院裡十幾個人住一間房子,幾乎床挨床,沒什麼地方。那時候我們是一週上六天班,記得我們上大學的時候經常聽楊俊講一句話:一過星期三越過越心寬,一過星期五不愁一上午。我們當學生的時候,每個星期六上午上課,下午沒課,因此,一到星期五就感覺要週末了,能休息了。上班的人們星期六要上一天班,所以週六下午紅哥經常打電話約好讓我下班後過去,我們生活的甜蜜而又幸福。紅哥有時候辦事路過我們單位便在我哪裡留宿。有時候突然想紅哥了,我便打電話去他哪裡過夜,我們儼然想一對夫妻。紅哥雖然在十幾個人的宿舍裡有床鋪,但由於紅哥在單位擔任出納,單位要求出納人員住辦公室,看保險櫃,而且一天還給0。3元錢。

紅哥單位樓外門口有一個傳達室,一天24小時值班,是幾個退了休的職工,都很和藹可親,每到晚上八點就鎖門,可是不管我什麼時候來他們都會給開門。整座樓裡就紅哥一個人,所以我去也方便,即安全又安靜。

這週六下午紅哥問我有事沒有,我告訴他正在等他的電話,他讓我下班後早點過去吃飯,吃完飯打近兩個小時羽毛球,然後到同學家一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