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楦從袖中取出那封寧梭交給自己那封信和那把匕首。將這兩件東西交給了穆元翰。
她說:“這封信,是寧姐姐臨死前讓我交給你的,應該……是進宮前所寫,還有,這把匕首,寧姐姐,用它刺入心。”
穆元翰拿過那封信和匕首,這匕首,是當年自己給她的,是他穆元翰予她一生情的物件,她用它刺入心,結束自己的生命,那種痛,穆元翰彷彿深深的體念著。他將那匕首緊緊的捏在胸口,就像寧梭牢牢靠在她胸口,連那呼吸聲似乎就在面前。
看著上面的那三個字。“紅楓庭。”穆元翰口中說著:“當年我與梭兒,正是在紅楓庭所遇,那個時候,她問我,若是紅字,換成青字,那青楓庭是不是就不那麼傷了。可是,還是那麼傷。”
穆爾楦已經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了。
他問:“梭兒她……還有沒有說什麼?”穆元翰含著淚苦苦的問道。
她答:“莫念,莫傷……莫等。”
六個字,只有這簡單的六個字。
他開啟信,元翰二字就入了眼。
若知情深,相望相思,那年終棄君,匕首贈之情。
元翰,此生之情,是我負你,天意弄人,苦了世間有情人,我寧梭,這輩子最開心的是在錦江那一年,我此生此世,都會牢牢的記在心裡。
元翰,若有來生,我定要嫁你為妻。而今生,希你三字莫。
莫念
莫傷
莫等
百花懷玉香
時月何其多
盼君三字莫
獨留此生樂
寧梭·絕筆
這信,足重千萬,一字一字都情濃意重,那絕筆二字真心刺傷他,他穆元翰,此生此世,唯此女子不娶,風涼入了心,那般慘,成了過往。
他道:“梭兒,我一定帶你回柯達卓。”
穆爾楦望著穆元翰,此時她還可以說些什麼,她穆爾楦知道,寧梭要說的,那信中,一定明白清楚。
“當年為了玉姐姐,寧姐姐入了宮,這七年,她沒有一天過得安樂,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害了人,總之現在,寧姐姐算是走得安樂了,生死由命,不管將來如何,寧姐姐都是希望你好。”
他緊緊捏著那封信,穆元翰幾近崩潰,就這樣放聲的哭了出來,這樣一個男子,戰場上,哪有如此,之柔弱,也不知他穆元翰究竟是傷了多久,他把這些年的相思和等待都在這哭泣聲中埋葬了。
他說:“我以為我追隨她,就是最好的選擇,可其實不是,梭兒她希望我好好活著,我還要帶她回去,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做她喜歡做的事情。”
他將那骨灰牢牢的抱在手上,心裡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梭兒,你放心吧,我答應你,一定好好活下去。
穆元翰離開之時,帶,著泛紅的雙眼對著穆爾楦說:“爾楦,今後你在宮裡自己一定要處處小心,這裡,已經不再是錦江了。”
就是這一句話,讓穆爾楦再次流下了淚,已不再是錦江,這裡,乃是皇城。而她穆爾楦已不再是錦江那個女子了。
風月如梭,緊了滿眼霜。
第二十九章:兩朝臣子相鬥
承陽殿內,百官齊拜,文武大臣面色惶恐不安,互相對頭論事,那氣氛,十分不順。
本是早朝,卻人人心生恐意。
祁禎皇帝坐在龍椅之上,面色沉重凝聚,看著百官,一言不發。
直到丞相姜柄上前奏道:“皇上,微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臣們瞬時停了,好奇的看著姜柄,等著皇上發話
姜柄,姜皇后的父親,乃是大臨先皇在位時重用的一位大臣,算得上是位老臣子,此人雖有才有謀略,但報復心太強,曾在先皇在位時,仗著先皇重用而不斷剷除了與自己作對的大臣,一心實施自己的野心,卻被穆爾楦的父親穆吉查處處阻撓,朝中相對,不分上下。
“有何辦法,直說便是。”祁禎說。
姜柄袖端正,道:“如今我國與胡邑商討修訂一事已經快有數月之久了,倘若皇上及早與胡邑三皇子將修訂一事達成,那麼此次與大厥之事,胡邑國必要派兵出援,這樣一來,既可以再次與胡邑國修好,又可解決大厥出兵討伐我國的危機。”
“萬萬不可。”這時,相王仲頤上前反了一聲,說道:“姜丞相,你說的這一番話,雖然也是良策,但是我們大臨豈可再向胡邑國府首稱臣,簽訂那不平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