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轉過頭,冷冷的盯著宋大姐,冷聲說道:“叫你一聲大娘,是看在大伯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見識,是因為你是長輩,不要把俺對你的尊重,當做你揮霍的資本,今天你差點壓壞豆腐的時候,俺也不說了,不過俺還是想告訴你,以後沒有事,別往俺家裡來,豆腐乳也好,豆腐條子也好,都不是送人吃的,俺家裡一大幫子人,不要吃飯麼?要不這樣,你來俺家吃豆腐條子,豆腐乳都行,拿面來換,不然,以後不要問有沒有,就是有也不會給你的,如果你覺的俺對大伯不尊重,讓俺大伯來跟俺說吧!現在俺還很忙,沒有空餘時間來伺候你,沒事大娘你就請吧!”
陳靜說著,伸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冷冷的看著宋大姐,一臉的冷寒。
“你,你這個死妮子,真是能耐了,這麼小的年紀,竟然能說著這麼尖酸刻薄的話,這是什麼家教。”
宋大姐指著陳靜吼完,又準頭看向陳康和坐在一邊,一直冷著一張臉,默不作聲的陳老太太。
“六弟,娘,你們看看靜靜這孩子,會做個豆腐就逞能成這樣,這以後還得了,你們也不管管,現在都這個樣子,長大了還能有好麼?對長輩,竟然一點禮貌都沒有,簡直太不像話了。”
“大娘,俺就這家教,你有家教,你有家教你怎麼還想不勞而獲,你要是有空的時候,給俺來幫忙推推磨盤,挑揀一下豆子,別說豆腐條子,豆腐乳都隨便吃,我們一家人要吃飯,你連手指都懶的動一下就想白吃,你以為你的家教很好麼?”
陳靜今天是被氣壞了,別的事情都可以讓著他們,總覺的都是親人,沒有必要把事情都弄的這麼僵硬,雖然自己和他們並不親,但是看著陳老太太和陳壽的份上,怎麼著都不想給他們難看,但是現在看來,這些人一點都不知道收斂,還把你的忍讓當做變本加厲的資本。
聽到陳靜衝著宋大姐說出如此沒有禮貌,且有戳戳逼人的話,陳康臉上有些難堪,這樣的話,真的不是一個閨閣女子應該說的。
“靜靜,怎麼和你大娘說話哪才!還不快向你大娘道歉。”
陳康瞪著陳靜,冷聲呵斥道。
“道什麼歉啊!我又沒有說錯什麼,爹,咱們家可是欠下一屁股債哪!家裡的這些人,都是要吃飯的,如果來個人我都送,來個人我都送,這七大姨八大姑的,我還要不要還債,你們知不知道,我每天起早貪黑的是為了什麼,不是為了給別人送吃的,討好他們,讓他們覺的我有教養,而是活的像個人樣,不是棋子,不是奴隸,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豆腐是我做的,如果說要打他們的注意,就先過過我這一關,誰送,誰掏錢。”
陳靜冷聲說完,也不看陳康黑掉的臉色,轉頭去檢視其它豆腐壓的怎麼樣了,豆腐還在出水的時候,石頭,或者棍子,只要不小心翻騰一下,就有可能導致豆腐一邊厚,一邊薄,看上去很難看。
而其他人,也都是因為陳靜才來到這個院子的,所以當看到陳靜去幹活去了,也都各自的走開,就連陳浩,也走開了,走開時,還不忘不滿的斜了眼陳康和嫌棄的看了眼宋大姐。
陳老太太自始至終都坐在那裡,老神在在,聽到陳靜的話,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看不出在想什麼,渴了就喝口旁邊椅子上,張氏為她端的誰,累了就靠在椅子上,坐久了就起身站站。
看到陳靜不僅不買自己賬,也不買陳康的賬,宋大姐眼裡全是不滿,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陳老太太,知道陳靜比較尊重陳老太太,她又是家裡說話最有權威的人,於是,宋大姐找到了出氣口。
“娘啊!你看靜靜這孩子,太不像話了,不把俺放在眼裡就算了,竟然連自己的親爹都這麼出言不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讓六弟怎麼下的了臺,你也不好好的說說她,這要是以後嫁出去了,都知道她娘不在了,你這個當奶奶的教導的,要是讓人知道了,還不給人罵啊!”
聽到宋大姐這話,陳康的臉黑了又黑,今天靜靜真的是太過分了,竟然就這麼跟自己頂嘴,如此的沒有規矩,如果不教訓教訓她,以後出了嫁,真的會被人罵的。
就在陳康要教訓陳靜的時候,陳老太太冷冷的看了過來,冷聲說道:“家裡的事情以後俺都不管了,你們各家管好各家的事情吧!豆腐是孩子做的,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了,晚上弄的又很晚,俺倒是覺得孩子說的有理,你要是有時間,以後就來幫忙推推磨盤,挑揀挑揀豆子,這樣吃起豆腐來,你不也吃的理所應當麼。”
陳老太太的一個冷眼,讓陳康住了嘴,雖然覺的陳靜頂撞自己和宋大姐不對,但是想想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