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臉,塗抹厚厚的暗粉,不用手裡捧著地圖上看下看,也不用擔心又招惹了誰之後沒人給我出頭!越這麼想越高興,而且還有一個極大的好處就是,爹准許我花錢,有了錢豈不快樂哉!讓梅姐姐給我梳了個男子的髮型,換上一身男子的衣裳,叫上馮清我們就屁顛屁顛出了門。
光明正大就是好,比翻牆頭好多了!
梅姐姐常年和我相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現在沾光得到了出府的機會,也興奮的不得了,“小姐,咱們出來要到哪去?”
“咱們城裡哪最好玩就到哪裡去,還有,以後出來就叫我公子。”我故意帶了一把扇子,風度翩翩的扇了兩下向馮清和梅姐姐道:“在下成二公子。”
梅姐姐笑了笑:“聲音太細了。”
“那現在呢。”我加粗了一點聲音。
“不錯。”梅姐姐笑顏如花,其實她長得很漂亮,面板白淨,相貌清秀,也是中上之姿,如果認真打扮起來甚至頗有幾分魅力。
“別動!”我突然認真道,好像在梅姐姐身上發現了什麼東西,梅姐姐聽我一叫立刻不動了。
“嘖嘖嘖嘖!”我用扇子故意輕佻的挑了她的下巴,讚道:“我們家小梅其實也是難得的美人呢!馮清哥哥,你說是不是?”
馮清微微一笑:“嗯。”
我最近有點欣喜,因為馮清似乎比以前更愛笑了,過去冷的像木頭,現在見了我時不時會微笑,可能經過我的提醒,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一塊大木頭。
梅姐姐聽得馮清嗯了一聲立刻臉紅的嬌嗔一聲,恨不得背過身去,白嫩的小臉泛起淡淡的紅暈來:“哎呀,小姐怎能這樣輕佻!”
我不禁開懷大笑,梅姐姐今天是刻意打扮過的,和她相處了五年,她有些什麼心思我還是看得出來,每當馮清在的時候,梅姐姐的眼睛總是很亮很柔,有時候會趁大家不注意偷偷瞄著他,當爹孃們提及馮清的事情,她總是專注地聽,我早就知道她喜歡馮清,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其實梅姐姐這個年紀早可以許給人家了,總不能一輩子在府裡做小丫鬟,我也想給她找個好人家,配個好情郎,馮清真的不錯呢!
馮清要長相有長相,要前程有前程,把梅姐姐給了他再放心不過。
我故意說:“才發現,馮清哥哥和梅姐姐站在一起男才女貌,好生般配呢!”卻沒料到一句話說羞了一張臉,說冷了另一張臉。
梅姐姐幾乎變成了紅柿子:“小姐,又胡說了。”
我哈哈地笑,一副不正經,“呦,你害什麼臊?”
馮清的表情冷的像冰塊,漠然沉聲道:“走吧。”說完不理我們,獨自走到前面。
我笑了幾聲才拉著梅姐姐跟了出去。
我們道處逛蕩,逛小攤鋪,買小東西,看大街上的賣藝表演。我們走在前面,馮清跟在後面,我們買東西,他付錢。路過霽月樓的時候,我難免想起那天陳軒炎的戲弄。不禁仰頭向樓上看了看,腦子裡浮現他囂張跋扈的樣子。
奇怪的是霽月樓今天極為火熱,連樓臺上也堆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人流不停湧進,不知道是發生什麼熱鬧的事情,連門口的轎子都停了一條長龍。
我和梅姐姐面面相覷,我說:“今天是什麼日子,霽月樓的客人怎麼如此多?”
馮清說:“今天是八月初八,霽月樓歷年此日都會召開一場隆重的聚賢大會,在一年一度的聚賢會中,閒人異客、名人逸士們眾星雲集。霽月樓舉行最為隆重的歌舞曲藝表演,琴棋書畫的絕技都可見,可切磋,可觀賞,可湊熱鬧。”
我眼前一亮,扯著梅姐姐就走:“哪也不逛了,有這麼好的事咱們也湊湊熱鬧去!”
可不料,剛走到門口就給人攔了下來,居然不讓我和小妹進去。
門口那廝斯斯文文道:“二人請留步,今日霽月樓不招閒客,如要進去,請出示邀請函。”
我當頭一愣,莫非是要有錢有權有勢,多多少少有些身份的人才能進去,進門還要先過濾一遍才行?我大惑不解道:“聚賢會不就是給大家湊熱鬧的,何理不讓大家進門兒?”
那廝只笑不答,伸手彎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身邊路過的人笑道:“兩個普通娃娃也要參加聚賢會!呵呵!”那刁酸刻薄的姿態,直叫我看了生厭。
“哼!”
我生氣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熱,我一個王爺家的千金小姐,今日連一個小小霽月樓的門檻都進不去,豈不窩火。梅姐姐拉著我說:“小少爺,咱們沒有邀請函,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