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說著。我好想念韓漠,好想念我的老公,我好想念隋天意的世界,好想回去。我想念我的朋友,想念一切,好想回家。
馮清肩膀一抖,痛心道:“陳軒炎怎能如此待你,怎忍心把你扔在這裡不管!遙兒,睜開眼睛看看我,馮清哥哥愛你,你面前的人他愛你,更值得你愛。他已經為你愛到發了狂,做夢都想把你從別人的身旁搶回來,他每天夜裡懷戀和你經過的點點滴滴,你的一顰一笑,為你依偎別人的懷抱露出緋紅的笑臉痛苦難耐,他多麼渴望在你的視線裡佔有一席之地,他的感情早已逃無所逃,難道你看不到嗎遙兒?”
他苦澀的說:“恐怕你同時愛著他們兩個人,都不肯再多看我一眼。”
“我沒有!”既便如此,我仍不敢當面承認這個事實,同時愛著兩個人,無比的矛盾和痛苦。他怎看得如此清楚,“馮清哥哥,不要這麼執著,我不值得。我也不能跟你出去,會牽連眾多無辜,我不想連累你。”
“跟我走,不要顧及那麼多。”他拉我。
“我不走!現在還不是時候,別管我了,你走吧。”
“遙兒!”
“走吧!”我勸道,然後果斷的掀翻了旁邊的桌椅,發出叮咣的聲響,外面的人聽到了便敲門尋問:“主子?你還好嗎?裡面發生了什麼嗎?”
“走吧!再不走,我就讓外面的人進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我逃不了干係!”我強迫自己冷淡,低叫:“快走!”
他定定看我最後一眼,悽然痛楚,終於無奈飛出房間。
第46章 莫寒的吻
馮清連續七天沒有上朝也沒有練兵,告假稱病在府,這其間的火藥味不言而喻。而更讓我煩惱的卻是梅姐姐馬上就要嫁給陳軒炎,周邊的人都無比羨慕她能夠飛上枝頭做了鳳凰,從遙香梅苑的當家丫鬟搖身一變做娘娘,只有我們暗暗酸楚。
陳軒炎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他做到了,難道他就快活了?
史玉琳懷孕的時候我說,我還沒來得及嫁給他,他就做了父親,他是孩子的爹爹,我不是孩子的孃親。現在,我沒有嫁給他,他又要娶親,梅姐姐是他的新娘,紅蓋頭下面的人不是我。
我錯了嗎?我究竟在為梅姐姐心疼還是為自己心疼。
十日後,皇宮倉促的舉辦了婚宴,梅姐姐被迎娶進門,婚禮平平淡淡就完畢,陳軒炎整個婚禮甚至沒有出面。喜宴甚是冷清,更顯尷尬。
王爺爹臉色很難看,喝下一杯酒帶著成家的人便離開。
“爹!”百感千言的叫,王爺爹停下腳步回過身壓抑的看著我,沉重的走過來,他第一次那麼嚴肅指責我:“你給我好好反省,別忘了你身後是整個成家!”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娘只是頻頻回頭,有口難言。
我唯一的期望就是在宴席上看看陳莫寒,然而我失望了,他沒有來。陳予衡說陳軒炎派他出京,趕不回來。馮清也沒有來,只叫下人給梅姐姐備了一份禮捎來。
人們散了席,我趴在桌上渾身無力的落寞,這是喜宴嗎,比喪宴還痛苦難忍。陳予衡坐過來嘴角挑了挑,嘲諷道:“如今看來過去叫你幾聲嫂子都白叫了。”
我不說話,隨他冷嘲熱諷,手指還彈著桌面悠然自得。見我不搭理,倒了一杯酒遞過來:“當日敬你一杯,被皇上擋了,今個和小王喝兩杯如何?”
我接過酒杯:“好!成遙敬小安逸王一杯,先乾為敬。”然後一口仰盡。
“喲,還真爽快,再來一杯。”他又倒滿,我再喝下。奪過酒壺,又再倒滿,什麼酒精過敏不酒精過敏的,只想一醉解千愁。風風火火的穿越了一把,穿越人都是我這個滋味麼,無能為力的滋味,臣服的滋味,一切有天不由我的滋味?第三杯酒剛碰到嘴邊卻被打落在地,陳予衡臉上已經陰霾:“不能喝酒的女人何必逞能。”
我笑了:“小弟弟,你真可愛。”
“可愛?”他微微皺了眉,並不喜歡這個形容詞。
我搖搖頭,不以為然的“胡言亂語”,“哧,你們的世界真沒意思,沒有電視,沒有收音機,沒有P4,沒有電腦,沒有公交車,沒有飛機,什麼什麼都沒有,我能這麼堅強的在這活這麼多年自己都覺得自己太了不起了!太了不起了,真的!可是你們落後就落後吧,人呢還一個比一個高傲,一個比一個好面子。我這麼好的人怎麼就從韓漠的墳頭一個跟頭栽到你們這裡來了?”
陳予衡沉著臉說:“韓漠是什麼東西?成遙,你又在裝瘋賣傻麼?”
“我裝瘋賣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