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對於人情世面比她圓滑融通多了,她又不傻,為啥不用。
想到兒子賺來的白花花的銀子,張小文臉上不由浮現出掩不住的得意之笑。
“嘿嘿,兒子,無忌寶貝,媽那是信任你。”
轟!無忌只覺眼前一黑,氣得頭冒青煙,琉璃般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女人當真是無恥到家了。
嘲諷地瞪著那副狗腿相,無忌強忍下胸口噴薄而出的怒火,隨即有些邪惡地看了眼微眯著眼對方才那幕絲毫不睬的他家老爹,嘴角不由一勾:“媽,酒窖裡那壇唔……唔……唔……”
閃電般翻身而起,一雙小手及時捂住了他的嘴。有力的臂膀迅如雷電,猛然出手,轉眼已抓住他的腰身,一把圈住,順帶將他脫出樹蔭老遠。動作華麗流暢,一看就知某人經常幹這事。汗!
“死——丫——頭!”
地獄般陰沉的語調讓剛站定還來不及喘口氣的某人繃不住腿一軟,趁這個當兒無忌趕忙退出戰圈兒,將戰場交給某兩人。
杵在角落,某隻兔子貼緊牆壁狂扮壁虎,努力想讓身後那暴怒的人當她不存在。
“你又偷喝酒了。”毫無疑問的肯定語氣。
“沒……沒,怎麼可能。嘿嘿!”被嚇得冷汗直流,她連忙否認。
只是,這話,長眼睛的都不會信吧。
就她那全身僵硬,冷汗凝結,活脫脫一個女殭屍的模樣騙得了誰。靠在樹下,無忌不禁恨鐵不成鋼的冷哼一聲。
“你的把戲在我面前有用嗎?”唇角嘲諷的掀起,十四一把揪住了某隻敢做不敢當的兔子。
拎著她的衣領,黑玉般的眸子平視著她的雙眼,他柔聲道:“寶貝,忘了大夫的話嗎!”
那雙已經眯成細縫的大眼睛,在某隻兔子眼裡活脫脫一張催命符。
嘴唇一抖,她心裡不由尖叫——救命啊。
嗚嗚,把情話說得跟祭文似的他也算古今第一人吧!可這人為啥是她老公,嗚嗚!
望著那人眉宇間霍然爆發出那股駭人的陰厲之氣,她終於正式敗下陣來。
“我錯了!”雙手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起伏的胸前,她小聲道。
“寶貝啊,這話你說過幾百回了,讓為夫給你數數嗎。”柔情似水的聲音讓人心醉,只是深知他脾性的某隻兔子卻知道這是暴龍噴火的前兆。
“人家嘴饞,人家以後不會了。”為保命,某人開始使用柔情戰術。
她正努力自圓其說,一個打趣的聲音突然轟了進來。
“媽!別那麼噁心,好像……豬、八、戒——在撒嬌!”
轟隆!
“張無忌——你想死啊!”激怒攻心,惱羞成怒的某隻忘了扮可憐,一臉殺氣騰騰向自家兒子撲去。
“我看……你才是想死吧!”一把揪住張牙舞爪掄拳而起的某人。
“啊——放下我啦!”頭朝下,她只覺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將她直接往肩上一丟,不理會那聒噪的叫聲,老爺子黑著臉大步向後院走去。
看來他太縱著她了,不給她點厲害,她不知道這個家誰是男主人!
“死暴龍,放開我!不要關暗房啦,不要啦!嗚嗚——”
悽慘的哀嚎瞬間傳遍了整個莊園。
啊,聽女主人這嘹亮的尖叫,就知道又有好戲了。
正在曬藥草的雪兒夫婦不由相視而笑。只是,這回又要關幾天禁閉呢,唉!
雖然可憐那隻笨兔子,不過,他們也是極為同情男主人的。上回,趁男主人和少爺出去辦貨之際,她溜出去遊山玩水了半年才回來,只怕那口氣——他家爺到現在還沒消吧。汗!
杭州郊外的另一所園子
輕風悠拂著滿園綠意,枝葉在初夏的陽光中更加舒展濃郁,光暈斑斑駁駁灑在園中。
在湖邊的小亭裡,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正在幽靜地竹林中凝神寫字。柔和的光點綴在他俊美的面龐上,更是平添了一份魅惑與優雅。
微微抬起頭,他深邃的目光微微一斂,凝視著面前的人似笑非笑道:“九掌櫃,似乎咱們這月的進賬又少了些。”
聞言,對面站立的俊美男人那張臉一片鐵青,兩唇抿成一條直線。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他緩緩將頭轉向了院內的竹林。
唇角一勾,討了個無趣的男人見狀也不生氣。
“哦,對了,前個看到無忌寶貝了,不知道他們過得可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