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睿王頭一掉,凝視著我。我不自在地摸摸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本王還真是忽略了身邊的寶貝。看不出焫然你還這麼會逗人開心。”長睿王與我站得面對面,他拿起我肩膀上的頭髮,意有所指地說道:“本王不喜歡善妒的女人,但是卻想看到焫然跟本王生氣的樣子。”
我尷尬地退後一小步,移開目光。你這什麼心理啊?
“你不喜歡我。”是肯定句,不是問句。
每當他用‘我’字跟我說話,我就覺得不妙。“我幹嘛要喜歡你啊?”
長睿王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與他對視。“本王待你不薄。”
我心平氣和地拿下他的手,“愛情不是待遇問題。你不是我的良人。雖然我被人送給了你,但不是我自願的。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我也很喜歡你優雅淡定的性格,欣賞你從容不迫的氣質,但是,這和愛無關。”
“為什麼?”
“就像那些郡主,你會因為她們喜歡你而喜歡她們嗎?你會不娶三妻四妾嗎?”
“一個王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長睿王不假索地說道。
“你會不介意和別人一起分享你心愛的女人嗎?道理是一樣的。我沒有要求你為我放棄整片森林。只希望你放了我這顆不起眼的小樹苗。我可以拿快樂和別人分享,可以拿金錢和別人分享。只有一樣,心愛的人,只能是我一個人私有。”
至此,你應該明白我的想法了吧?我們所接受的教育不同,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就算你可以獨愛我一人,我們也會因為身份懸殊而不被你的親人接收。還好理智的我沒有被你偶爾露出的關切溫柔迷惑,才能在聽到你即將大婚的訊息後依舊平靜如水。
長睿王像不認識我似的重新審視了我一遍,然後轉過身去負手而立。“你的賣身契已被撕毀。以後,你就只是浣沙的老闆,和長睿王府,再無關聯。”
我瞪大雙眼看著他的背影,夕陽的餘暉撒在他的身上,拉長了他本就修長的身影。看上去竟顯得如此落寞。
他全知道了?“謝謝你。”想說的太多,想要問得太多,真的說出口時,卻不知從何處開頭,千言萬語化做一句話,卻足以代表我的心情。
我帶著飄雪和阿左住到了公司的後院。這是我精心準備的小家。
“阿左還小,還是跟我住吧!”飄雪對我給阿左安排的單人房搖搖頭。我勸她:“阿左也不小了。再過兩年就能去學堂了,你這樣老護著他,怎麼讓他獨立自主呢?”
“你的想法總是那麼奇怪。”
生意都安定下來了,我和飄雪本來都不用再工作了,可是飄雪閒不下來,沒事找事做。連看見員工的衣衫壞了也要幫他補。我想女人是不應該閒著的,只要不是太累,任由著她勞動也沒什麼不好。
秋天來了,樹木的落葉飄到了地面上,我離開王府後都是和蔣陸文在一起,商量著開新型飯店啊,什麼什麼的。員工獎罰制度,休息表都有。我們各自擁有一個原來的公司,後來有合資開了一家大飯店。
這天,我無所事事地和蔣陸文走在街道上,東一句西一句地瞎吹著,一個小女孩不小心被撞了一下,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站穩後,她不好意思地輕聲說道:“謝謝公子出手相助。”邊說著還邊拿眼波電我。
媽呀!我被她電得一怔一怔的,無語地拉著蔣陸文閃人。
“哈哈。哈哈。”
“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我被蔣陸文笑得不自在了。
“想不到我這個真公子別人看不上,盡看上你這個假小子了。幸好我識得你的真面目,不然我可真有把妹妹許配給你的意願了。”蔣陸文環著我轉了一圈:“嗯,還真別說,林兄若是真男兒身,定會迷倒數萬少女。”
熟悉了以後,蔣陸文也不再跟我說客套話,也時常會跟我學幾句現代名詞,常樂得我直笑。但是隨著我收到的鮮花增多,就成了我被他笑話了。
自從我拋頭露面的時間長了,收到的花朵也多了。唉——身為女子的時候,我一朵花都沒收到,偏偏換了男裝後魅力無窮。我長得很水泥嗎?明明很水潤的好不好!
現在我都懼怕出門了,人怕出名豬怕壯這話真是活生生地壓死我了。
秋天雨水多,我帶著阿左坐黃包車上街,到街上後又讓司機自己去忙,逛著逛著就逛到了郊西。遇上了雷陣雨,我抱著阿左跑到一個荒廢的寺廟裡躲雨,遇上了一個老爺爺。
“老爺爺,這麼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