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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皇帝走到御書房門口,雙手握在身後,望向南方的天空,憂慮地說道:“但願如此。”

好不容易撐到了無人的地方,谷兆言自己都站立不穩,還硬是抱住焫然,不讓軟榻的她跌倒在地上。淚水打溼了林焫然的前襟,谷兆言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用沾著血的手摸上焫然的淚眼,輕輕地覆上自己的唇,吻幹了她的淚。

“別哭,你的劍只會傷我的身,你的淚卻傷了我的心。你不哭,我就不會痛。不要哭……”話沒說完,谷兆言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不想哭,但是淚水如決堤,止也止不住,我更控制不住。我到底是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嗚~~~”入了魔的林焫然哭成了淚人。她的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現在該去做什麼,該說些什麼,她望著地上的人,一股無助的瞭望從心底滋生。

哭累了,也倒頭就睡。好像不眠不休的機器終於完成了畢生的使命,可以好好洗休息一下了。

谷兆言被雨水激醒,看看四周,發現自己寸步不移,還在原地。焫然躺倒在他身邊,他怕焫然出了什麼事,不顧自己的傷痛,費力抓過焫然的手臂,問脈半天,確定她只是睡著了,他才敢鬆一口氣。

竟是睡著了,受傷的可是他唉?谷兆言又是好笑又是好氣,無奈地對著熟睡的人兒搖搖頭,滿眼都是寵溺。

他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後悔自己學的是布劍,否則在自己體力不夠的情況下,最起碼可以用它來支撐自己站起。可惜焫然的那把劍也在街上被他扔一邊去了。他艱難地站起身將焫然抱在懷裡,尋找了半天,在一個小山角下找到了可容下三人身的洞,一進洞裡,體力眼中透支的谷兆言再次昏睡了過去。

耀眼的陽光照射到我的臉上,我迷糊地抬手擋住光線,撐著手臂站了起來。好長好長,我感覺自己睡了好長一段時間,我現在是在哪裡?我向四周看看,山洞?我愕然,我怎麼會在山洞裡?不會是被棄屍荒野,被狼大哥叼來的吧?那我是怎麼被棄屍……

我轉動眼珠回想之前發生過的事,當看到地上有個人時,驚叫一聲:“啊!”不會是人猿泰山吧?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反過他的身體,一看,我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我從來不知道他喜歡穿紅白相間的衣服呢!

細看之下,我注意到了子辛胸口心臟處的衣服顏色不是旁邊的鮮紅,而是暗紅,像是血。看著睡夢中的他依然緊促眉頭,我終於相信他是受傷了。我搖晃他的身體,喊道:“子辛?子辛?”一檢查他的傷口,我還是少了些擔心,利器再深入半毫米,就是心臟,回天乏術。幸好,幸好。

他睡得很死,像是昏死了過去。我慌張地跑到外面,四處尋找可以止血化瘀的草藥。找到以後,放在嘴裡嚼了幾口,然後敷到他的傷口上。

他似乎被我的動作弄醒了,驚訝地看著我手中的藥。他的唇泛出虛弱的白,乾裂了一兩道口。臉色也是病態的蒼白,將‘病態美’這個帶著致命誘惑的詞意表達得淋漓精緻。

“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我淚眼婆娑地問道:“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怎麼會被傷成這樣?”

他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像是確定了什麼,竟然欣慰地笑了,傾國傾城。

我慢慢回想起了老巫婆,那個練功練傻了的雪娘。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要我試試魔靨的厲害,再看我身上的黑衣,我驚恐地問子辛:“是我傷的你,對不對?”

他笑著說:“不要想太多。”

我踉蹌地倒退了幾步,淒涼地笑道:“是了,一定是我。只有我,你不會還手。是我傷了你。”

“都過去了,你沒事就好。”

我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有利條件,專心在山洞裡幫子辛療養傷口,三日下來,傷口奇蹟般地結痂了。

面對我的疑惑,他拿出蒼鈺給的母玉遞給我:“關於這玉的來歷,我都已忘記,估計也是與你有關的記憶。但我知曉此玉對傷口有奇效,長期佩戴可以延年益壽,百毒不侵。我身上現有兩塊,這塊你且留著吧!”

我一怔,不是說讓他送給羽戀雙的嗎?他見我沒接,抬手將玉掛在我的脖子上。他的臉近在眼前,俊美到不可思議的五官幾乎令我窒息,近乎透明的肌膚讓我有上前抓住的衝動。他的手無意間擦過我的臉,他繫好繩子,對上我的眼,近距離接觸,我們之間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我們雙目互視,彼此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慢慢地,慢慢地,他的距離離我越來越近,我連怎麼呼吸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