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爺……眼生的狠,是不是第一次來玩?紫兒陪您玩玩好嗎?”一紫紗挽住童真真的胳膊,整個身子便貼了上去。柔軟的身體若無骨的趴在他的身上,檀口微張,對著那早已紅通通得耳際清吹一口氣,童真真立時身子一軟,一股酥麻自腳底竄遍四肢百骸。
“姑、姑娘……請、請自重……”童真真面色漲紅,四處的躲避著在自己身上亂摸的纖手。
話語未落,眾女子咯咯直笑,紫紗女子魅惑眼眸勾人心魂,緩緩朝其靠近,嫣唇微張,殷紅舌尖緩緩舔舐著唇瓣,媚骨誘惑,吐氣如蘭輕輕在其耳邊,撥出的熱氣噴灑入耳內,蕩起陣陣瘙癢。聲音纏綿魅惑:“公子好生可愛……紫兒不知,不如公子教教紫兒可好?”
“小白!如樺!救我啊!”童真真奮勇突圍,怎奈人多勢眾,一時竟脫不開,只得朝三人求救。嗚嗚嗚好恐怖!再也不要來這裡了,女人好恐怖!好恐怖!
一道清冷聲音伴著一張薄紙緩緩落於紫衣女子面前:“叫你們的媽媽過來。”
幾位女子互望一眼,面色微變,當下也不敢做聲,應了一聲,接過那張銀票,便欠身退了下去。
童真真一得救,便竄到皣的身邊,幼小的心靈滿是淚痕。
幾人落座雅間,可將整個舞臺盡收眼底。
未等片刻,便見一人漫步而來,打扮的花枝招展,面紅粉覆蓋,嫣唇紅欲滴血。扭動著肥柳腰肢,蘭花指翹在胸前,蓮步輕移,波濤抖動。皣眼角餘光瞥見童真真往後蹭了蹭,亦是面色複雜。
“可是幾位爺叫奴家~”鶯鶯豔語,掩袖而笑,幾顆陰森森的白牙便露了出來。幾人一陣惡寒,不由側目望向別處。幻覺、幻覺……
皣揉著太陽穴,心裡亦是一陣感慨,莫不是古代老鴇都像小說裡的那樣……呃、富有特色。
“咳咳……”畢竟是經常出入這種場合的,林之痕乾咳幾聲,故作嚴肅道:“聽聞今日花魁含香姑娘登臺獻藝,不知可有此事?”
“哦呵呵呵……”聞這笑聲,皣更是滿頭黑線,憶起那豆蔻芊指,妖嬈身段,嫵媚黑眸,不由一陣反胃。
老鴇香帕一甩,帶起陣陣香粉,嫣唇勾起,笑的一臉春情盪漾:“幾位爺可喚我香媽媽。”
黑線!黑線!!
“幾位爺可是有所不知,奴家這女兒含香,在這皓香樓可是當了一年頭牌,今日可是第一次登臺獻藝。幾位爺可真是有眼福了。”
“哦……”皣挑挑眉,聲音不冷不熱道:“如此說來,今日倒是來的巧了……”
“是啊!幾位爺!奴家這女兒一直是賣藝不賣身,今日既是登臺獻藝之日,又是……”
“香媽媽!”香媽媽還未說完,便被一聲大吼打斷了,粗獷的聲音滿是不耐,還夾著幾聲鶯聲燕語。
“哎呦……叫什麼叫,來了!來了!”香媽媽蘭花指掐腰,扭至窗邊,朝下甩了甩手帕,一臉不耐煩。
回首又是一臉媚笑道:“幾位爺一看就是富貴之人,今日含香花落誰家,幾位爺可別錯過了~奴家這還有些事,幾位爺好吃好喝著,若有相中的姑娘……”
“不用了,香媽媽忙去吧。”林之痕截斷她的話,妖嬈一笑,美幻眼眸。
香媽媽看的不由痴了,喃喃點首踏出玄關,腳下一個咧咧險些絆住門檻,這才回過神來,忙諂笑著退了出去。
皣淡淡掃了一眼庭樓,漫紗縈繞,樓中高臺,一卷白紗遮住了視線。環眼一掃,樓中女子輕紗著身,妙曼身姿若隱若現,與之相輝相映。豆蔻胭脂,紅粉撲面,嫣然嗔笑,嫵媚妖嬈。
流沙逝,風情轉,可曾留住那抹紅顏?
忽而周遭暗了下來,滿堂喧賓亦靜了下來,屏息等著那白紗捲起。
一絲輕靈緩緩瀰漫,繞耳盈盈。燭光緩緩亮起,白紗之上映上一抹妖嬈,纖柳腰肢,芊指緩緩抬起,似盈盈月華下的仙子,正踏塵而來。忽而涓涓流水自天際而來,蓮衫忽起,水漫身姿若妖蛇起舞,幻蝶旋空,盤轉流蘇,似夢似幻。一抹俯雲淡淡飄去,雲袖輕斂,福身掩面,若折翼彩蝶,彌留人間。縈流陡轉,急急奔去,悲切仰望,芊指伸觸的只有那抹瑩瑩如日的流光,那雲日之遙,天宮之戚,竟是那般遙不可及……
一抹餘音似嘆息,追憶已無影……
滿堂賓客皆驚在當場,魂已不知歸處,一時沉幻其中,留那悲切縈繞,不知身在何處,不知心落何方。
“啪啪啪”輕緩的掌聲在這寂靜中越顯突兀,眾人這才回過魂來,撲天震地掌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