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嫁的隊伍漸行漸遠,向景景心想著終於完事兒可以回宮了,卻看到最前頭,一匹棕色駿馬調轉頭來,馬上坐著的那人眼神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馬蹄抬起,竟緩緩朝她走過來。
向景景拍了拍額頭,她早就該想到,這種場合,他怎麼可能能缺席呢?
待那大馬走到她面前,她才微微抬眼,波瀾不驚的問道:“這麼熱的天兒,皇叔還不回府歇著去麼?”
鳳君灝半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熱得汗流浹背的向景景,似笑非笑的道:“怎麼?皇后很熱麼?竟然流了這麼多汗。”
說著,竟然從懷中拿出一塊白淨的帕子,往她臉上輕輕的擦了兩下。
向景景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一時間竟傻眼了,只感受到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摁著帕子,在她額頭上拭擦著汗珠,那白淨的帕子上還傳來淡淡的清香,奇怪的是,經他帕子擦過的地方,竟然很是涼爽,一點也不負之前那般燥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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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大家,爬走……
老孃不是拒絕你了嗎?
“本王還從未幫別人擦過汗,皇后可是第一個。”鳳君灝看到原本一臉排斥自己的向景景此刻竟然露出了一絲享受的表情,帶著笑意的嘴故意說道。
向景景聞言,立刻反應過來,她伸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帕子,冷聲道:“不勞皇叔大駕了,本宮自己來。”
鳳君灝看到她眸中閃過的那一絲慌亂,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本王聽太后說,皇后宮裡的玉蘭會做一樣奇特的冰飲,不知今日本王是否有幸,能嚐嚐呢?”
說著,目光竟然看向一旁垂著頭的玉蘭。
向景景自然是不希望他去自己宮裡,他一接近她,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目的,她可不希望再跟他有半點的關係汊。
於是開口婉拒道:“皇叔府裡什麼樣的能人沒有啊?山珍海味都是吃膩了的,我們這點手藝,還是不要在皇叔面前獻醜了。”
可是,鳳君灝卻彷彿沒聽到她的話,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玉蘭,問道:“玉蘭姑娘,不知本王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嚐嚐你做的冰飲呢?”
向景景在心裡暗罵,老孃不是拒絕你了嗎?聾了啊?裝聽不到啊朕?
玉蘭一臉忐忑的抬起頭,剛想開口順著向景景的話回絕,卻對上鳳君灝那深邃的目光,瞬間就感覺自己大腦似乎無法思考了,竟然傻傻的就點頭了:“玉蘭手藝不精,還望攝政王不要見怪。”
鳳君灝聞言,呵呵一笑,轉眼,卻看到向景景正氣呼呼的瞪著自己。
他明顯沒想到向景景竟然會露出這副表情,臉上的笑容放得更大了。
跟著,又朝一旁坐在御輦上的小皇帝喊道:“皇上,皇后邀請本王去敬坤宮坐坐,你可是要去啊?”
小皇帝聞言,立馬來了精神:“朕要去,朕要去。”
鳳君灝便高喊一聲:“起駕。”
一行宮人便抬著小皇帝和向景景往敬坤宮方向行去。
慈懿宮
太后將手邊最後一道奏摺批閱完,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陽光,隨口朝身邊伺候的梅姑問道:“走了?”
梅姑微微頷首道:“剛剛吳炳言來訊息了,說是已經送走了。”
太后靠在椅背上,長長的舒了口氣:“走了好啊……但願哀家這次沒有看走眼。”
梅姑走到太后身後,伸手邊替她按摩肩膀,便道:“太后您給了她一個大好的前程,今後的路,還得她自己去走,得是好好的,才算不負太后的恩典啊。”
太后點了點頭:“哀家瞧著她也是個伶俐的,但願將來能指望得上吧。”
說著,側過頭又問道:“皇上這幾日可好?那個神童在上書房給皇上伴讀,他沒為難人家吧?”
梅姑立刻笑著回道:“太后放心,奴婢專門去打聽過了,上書房的侍讀奴才說,那神童是真真兒的聰明,第一天剛去的時候,皇上似乎確實跟他有些不對付,但也不知道那神童用了什麼法子,沒幾天就跟神童交好了,有了神童給皇上當伴讀,許院士臉上的笑容倒比平日裡多了不少,看來皇上有了這麼個好伴兒,今後讀書上面是不需要太后操心了。”
太后表情微微緩和,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他要什麼事情都不讓哀家操心才好哦。”
梅姑寬慰道:“皇上年紀還小,太后慢慢教便是了。”
太后點點頭,又問道:“對了,皇上這會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