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景景道:“咳咳,這個有點複雜,你慢慢就能感受到了。”
鳳君灝顯然對“高階黑”這個詞有點耿耿於懷,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詞絕對不是什麼褒義詞。
但是看向景景一個人傻樂得那麼開心,他也只好隨她去。
兩人一路聊天玩耍,回到客棧時,天已經黑了。
兩人進了客棧,用完餐,便準備上樓去休息。
這小鎮的夜晚不比城裡,一入夜,街上便沒了行人,顯得格外安靜。
他們剛起身走到樓梯口,卻聽到門口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不待他們轉過頭,便又聽到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傳來:“青天大老爺請為草民做主啊。”
鳳君灝聽到這聲音,頓時感覺不妙。
待他們回過頭,果然看到一個身穿粗布衣裳,樣子落魄的年輕人跪在了他們身後。
此時客棧大廳內依稀還有幾個在用餐的客人,那年輕男人的聲音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向景景心想大事不妙,轉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鳳君灝,只見他的臉色尚未有任何變化,表情很是鎮定。
“起來。”他淡淡的開口。
那年輕人聞言,忙起身來,從懷裡取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狀紙呈到了鳳君灝面前。
鳳君灝並沒有接狀紙,只是沉聲道:“你有何冤情,大可去縣衙申訴。”
說完,便拉著向景景的手,往樓上走去。
那年輕人聞言,忙追了上去:“青天大老爺明鑑,草民要狀告的,正是本縣知縣黃一品。”
向景景見他如此糾纏不清,擔心這樣一來,事情會越鬧越大,到時候看到的人便越多,於是壓低聲音朝那年輕人道:“這裡人多嘴雜,你先隨我們上樓去。”
說完,便於鳳君灝抬腳繼續往樓上走去。
那年輕人得到向景景的允許,也快步跟了上去。
但是在門口,已然有幾個行蹤詭秘的人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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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內。
知縣黃一品正坐在涼亭裡品茶聽戲,樣子好不愜意。
此時,有人從外院進來,走到他身邊,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只見那黃一品頓時臉色大變。
“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人真是京城來的官兒?”黃一品一臉緊張的看著眼前的報信人。
報信人忙點頭:“得虧大人您英明,讓小的們這些天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蔣秀才,這蔣秀才果然是裝瘋賣傻,他只是在等機會向大人您報仇。說來也奇了,今兒不知道刮什麼風,竟然在月牙村刮來了一位微服出巡的京官。大人,您說此事該如何辦?”
黃一品聽了這話,沉吟片刻,道:“你可打聽清楚了那京官的名字?”
“這個小的不知,只聽那蔣秀才管他叫青天大老爺。”報信人一臉茫然。
黃一品這下犯了愁:“這可如何是好?不清楚對方的來路,這事兒就不好辦啊。”
一旁的師爺見黃一品這般犯愁,於是開口出謀劃策道:“大人莫急,頭等大事還是先確認此人身份。依學生之見,大人何不修書一封,去京畿向侍郎大人問明此事,看這次微服出巡的人,是何人,或許尚書大人與他有交情,到時候事情不就好辦了?”
黃一品聽了師爺的話,頓時覺得有道理,於是道:“快,你替本官修書一封,送往京畿最新章節。”
說著,又看向那報信人:“你可是認清了那位京官的樣貌?”
“認清了,那位大人是有夫人隨行,但是隨從卻沒有。”報信人道。
“那敢情好,去,隨師爺去,順便畫兩幅畫像,一併往京畿送去。但願我那侍郎師兄能幫上忙。”黃一品吩咐道。
報信人聞言,忙應下,隨著師爺一併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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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
向景景和鳳君灝已經聽了那年輕男人說了自己的冤情。
雖然這樣的冤案聽著確實讓人憤慨。
但他們到底身份特殊,像這樣的事情,不宜插手太多,以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