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道:“娘娘也覺得這藉口有些說不過去吧?奴婢正覺得奇怪呢。”
向景景穿好衣服,又穿上鞋子,往門外走去:“你別奇怪了,乾淨給我準備些吃的,這都快到下午了,我還一點東西都沒吃呢,肚子餓了。”
玉蘭忙應著下去張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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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大雪將京城覆蓋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大街小巷也沒有了叫賣聲,酒肆茶館裡更是生意蕭條,在這個幾十年來最寒冷的冬季,似乎靖宇的一切都凝固了,陷入冬眠期。
而位於城東的靖王府,在這個冬季,卻顯得格外熱鬧。
人人都知道攝政王是個宛若天神的人物,廟堂之高,重權在握,江湖之遠更是豪傑投誠,幾乎整個靖國上下,大家可以不買皇上的賬,卻不能不看攝政王的臉色。
所以,此刻就又有人來拜見攝政王了。
“這位大哥,您給行行好,幫忙通報一聲兒吧?我這都來了三趟了,卻連門都沒讓進,這讓我回去怎麼跟我們家大人交待啊,您就算不讓我進去,這禮,您幫我收下,也算是幫了兄弟我一個忙了,大家都是做下人的,相互體諒體諒成不?”一衣著體面的年輕男子拿著厚禮正往靖王府守門的侍衛手裡塞。
那侍衛聞言,猛地將他一推,惡聲道:“放肆,誰跟你一樣?就算是你們家主人親自來,王爺也未必肯見,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妄想進靖王府的大門。快滾,別在這裡胡攪蠻纏。”
那年輕男子被推到一邊,跌倒在雪地裡,卻不敢有半句怨言,聽著侍衛的話,他嚇得連連點頭,唯唯諾諾的就離開了。
王府前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豪華馬車上,車內的中年男人顯然是等急了,年輕男子才行至車前,中年男子便拉開車簾子,朝他問道:“怎麼說?又沒收禮?”
年輕男子苦著臉道:“大人,這差事兒小的怕是幫您辦不成了,那守門的侍衛說了,別說是小的,就是大人您親自去,攝政王也未必會見。”
中年男子苦嘆一口氣,道:“我就是知道他不會見我,所以才讓你去送這禮的,不見我也沒關係,只要禮收下,我卻也能安心了啊。”
年輕男子搖頭:“大人,看來攝政王這邊肯定是行不通了,要不然,咱們去求求柳國公如何?”
“求他?”中年男子一臉鬱悶:“那就是個無底洞,若找他幫忙,我這點家底,早晚被他掏空。”
“可是如今這案子已經開始查了,如果不及時把這事情瞭解,到時候可能就不是銀子能解決的問題了。”年輕男子分析道。
中年男子聞言,思忖片刻,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卻也只能這樣了。走,去柳國公府。”
馬車迅速轉向,往靖王府相反的方向行去。
而此時的靖王府內,攝政王鳳君灝正坐在窗前看書,狹長的鳳目平靜的落在面前的書頁上,修長整齊的眉毛微微舒展著。
他看書似看得入神,但很快,便將手中的書放在了桌上,朝門外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門外立刻走進來一個年級約莫三十來歲的青須男子,他身上穿著一件青灰色的長袍,表情沉穩:“王爺,他們走了,去柳國公府了,王爺,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不著急,柳成德那邊你收集的證據不是還差一些嗎?既然他這麼急著拖柳成德下水,你就再等等,說不定會有更大的收穫呢?”鳳君灝說著,狹長的鳳目中迸發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寒光。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他便決定著兩個人的生死。
“王爺,最近柳成德似乎有所收斂,好像是宮裡太后傳了口信出來,讓他近來要低調些。看來內務府的花草案,起了些作用。”青須男子道。
攝政王聞言,眼中的寒光微微一斂,竟變得有些柔和,嘴角也不自覺的逸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她果然永遠都不會讓本王失望。”
“她?”青須男子聞言,有些好奇的看向鳳君灝。
鳳君灝卻擺擺手:“下去吧。”
“是!”青須男子看了鳳君灝一眼,知道他不想說的事情,絕對不會讓他們知道,於是識趣的退下。
鳳君灝又拿起面前的書看了起來,但幾行字下來,書上的文字似乎漸漸模糊了,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奶聲奶氣卻一臉堅強冷靜的小女娃。小皇后,十年不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