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寧讓人給思翎做了一身粉色的宮裝。所用的布料也是極好的綢緞,思翎見著也忍不住滿是感動。只是蘇青寧想著日後她離開皇宮了,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報答給思翎的。
蘇青寧除了當初在明國和卿晨墨第一次成親的時候穿過這樣繁重的衣裳,這還是頭一次打扮得如此正式。她也是嫌麻煩,她當初所有的宮裝都是做的最簡潔的樣式。可儘管如此她有的時候還是弄不好,現在這裡三層外三層的衣裳,走起路來,她更加難受了。
可是等蘇青寧到了選妃殿的時候,發現半天都沒有人來。她甚至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可是四周金色的暗影浮雕,四處掛著這屆秀女的畫像。這裡上百的宮人也穿得很是喜慶,沒有道理走錯。接著幾個禮部的官員也到了大殿之上。他們每個人都穿著藏青色的官服。衣裳上繡著雲鶴的圖樣。每個人的手中拿著狼毫和書冊。只等著結果宣佈之後,將其記下。
不一會兒凌妃和其他幾個妃子也來了。她們見著蘇青寧,眼睛裡面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有的人滿臉的笑意,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縫。有的人則是不屑地看著蘇青寧。因為沒有一個人來,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青寧一個人的身上。她們來了之後都坐到有著半透明緙絲的簾子後面。一旁的宮女立刻上前為她們打點一切。可是她們身旁的香茶和精緻的點心卻沒有一個人動過。她們自己帶來的宮女只能在她們身後站著,不能參與選秀殿的事情。
繡著五彩牡丹圖的巨大金色紗幕之後是三十幾個樂師。在卿晨墨來之前,裡面的人演奏著歡快的樂曲。樂師們高聳的紗冠尤為醒目,即使隔著一層紗幕,也尤為顯眼。
卿晨墨來了之後,所有的人也都俯身行禮。那樂曲也聽了下來。卿晨墨一身絳色與黑色交織的龍袍,身上繫著硃紅色的宮絛,也有幾分喜慶的味道。他的大步走到中央的龍椅上坐著。劉公公見半天也沒有其他秀女來,也著實有些驚訝。不過到底是誰搗鬼的,卿晨墨的心裡也清楚。不過那個孩子就是被寵壞了,所以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其他的妃子本想趁著只有蘇青寧一個人來,想徹查這件事情,可是所有的人見著卿晨墨故意做出的嚴肅樣子,也只能裝作圍觀的樣子。
“只有你一個人來,還真讓朕別無選擇。既然如此,劉公公就宣朕旨意吧。”
卿晨墨有些‘無奈’地說到。他的目光投到蘇青寧的身上,讓蘇青寧微微有些彆扭。
“是!”
劉公公恭敬地說到。即使所有的人都來了,結果其實也一樣。只是這樣一來,其餘秀女的封賞到也不必了。唯一可以留下的人也就只有蘇青寧了。禮部的官員們徹底地給嚇住了。每個人的心裡不由得嘆道今年這個大選跟兒戲差不多。但是皇上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哪裡還敢多說半句。
“前任蘇妃長而賢明,行合禮經,言應圖史,貴而不恃,謙而益光。故封為昭仁皇后。日後將常伴君側,其當要嚴以律已,統領六宮。”
劉公公照著聖旨上讀完,所有的人都已經嚇住了。宮裡所有的人都知道蘇妃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五年前皇上都沒有追封,現在反而來這樣一道旨意。
“娘娘,接旨吧!”
劉公公走到蘇青寧的面前,將聖旨遞到了蘇青寧的面前。
“皇上,她只是這屆的秀女錢晶晶,不是已經仙逝的蘇妃姐姐。”
凌妃終於沉不住氣,掀開簾子起身站了起來。
卿晨墨慢步從龍椅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走到蘇青寧面前,伸手握著蘇青寧柔軟的手,笑道:“她就是蘇青寧。錢才人只不過和蘇妃長得很是相似。前些天,錢氏來宮探望,錢才人思鄉情切。朕於心不忍,便恩准錢才人返鄉了。蘇妃當初並未離世。她為朕生下一子一女,這麼多年又在外受苦。朕封其為後,誰還有異議?”
卿晨墨雖然面露笑意,但是鳳目之中卻透著幾分寒意。哪裡還有人敢多說半句。禮部幾個官員也只好起身一同喊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祝皇上和皇后娘娘白頭到老,鶼鰈情深。”
就憑著蘇妃是太子和公主的生母,無論蘇妃是何種出身,她都有資格坐上皇后的位置。
所有的宮人也立刻跪下行禮,齊聲喊道:“祝皇上和皇后娘娘白頭到老,鶼鰈情深!”
然而蘇青寧的心裡卻更加難受。卿晨墨對她多一分的好,她便多一份歉疚。她沉默不語,甚至連該有的禮數都給忘記了。但是卿晨墨不說,任何人也沒有理由開口。卿晨墨握著蘇青寧的手,發現她的緊張,便握著她的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