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寧抱著卿月兒,小聲地往外走著。她順便從床上拿了一件被子給卿月兒蓋上。雖然李彪這個人不是好人,但是別人終究還是幫助了她。她也把自己一支的髮簪留在了房間裡面以作為答謝。
已經過了十五很多天了,但是月色依舊明亮。走了許久之後,她見著李彪應該追不到這裡了。她才放下卿月兒,在林間找了些乾柴生了一堆火。
“孃親,都是我沒用。害得您也吃苦。”
卿月兒劇烈咳嗽了幾聲。黑血漸漸地從她的嘴角滑落。
“月兒,先不要說話了。孃親再為你施一次針。”
蘇青寧的心裡明白。卿月兒身體裡的毒比她所中的蠍毒要厲害百倍。只是卿月兒所中的毒之前是用藥物壓住的。若是不碰陰冷之物,到也能夠等到幾年後再發作。可是現在她只能一次次施針製毒。但卿月兒的身體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脆弱。哪怕這林間的寒氣也讓卿月兒的身體再次受挫。
看著她的牛毛針對卿月兒再沒有作用,她急得快要哭了。她只恨自己既這麼沒有用。若是她當初能夠多聽師父的教誨,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樣手足無措的地步。突然她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蘇青寧立刻警覺地用被子蓋住卿月兒身子。
------題外話------
國慶節完了,大家要努力工作和學習啊!
婚後鬥爭篇 第二十二章再回去1
黛色的天空之中月朗星稀,林間的景色即便沒有這火堆也一覽無餘。明豔的火光之下,蘇青寧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上微微有些詫異。
“你是誰?”
簡單的三個字從她的嘴裡吐出。夜風凌厲,眼前的這個人越發地如同鬼魅一般。
她原本以為前來的人,不是那個冷若冰的夙寒就是那個發現她逃離的李彪。無論是哪一個人,她都已經做好了和敵人拼死搏鬥的準備。因為卿月兒是唯一死死掙扎的原因了。
現在這個灰袍男子,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散落著,直直地垂落在腰間。長眉入耳,桃花眼看似放蕩不羈,卻讓人無緣地覺得飽經滄桑。他長著濃密的絡腮鬍子,魁梧的身形給人弄弄地壓迫感。他一身都是濃郁的酒氣,手中也提著一個酒罈。
他聽到蘇青寧的話後,微微有些發愣,然後猛地喝了一口氣,自嘲地說道:“醉了!看來我真得醉了!居然還以為自己看見了你,你還對著我說話。”
蘇青寧見這個人雖然是一身酒氣,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著卓爾不群的氣質。他雖然人高馬大,但是步伐卻很是輕盈。不難看出這個男子的武功已經非常人所能瞻望。
更讓她奇怪的是這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和他認識似的。
又來這種事情!
蘇青寧不禁在心裡哀嘆道,這幾天怎麼老是有人用這種似曾相識的眼神看她。她對自己的過去記得清清楚楚,可沒有遺落過什麼記憶。
但是一個如此厲害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邊,哪怕這個男人並無敵意,她也必須提高警惕。
君慕言坐在一旁的樹下,也不喝酒,只是呆呆地看著蘇青寧。他離火堆有些距離,夜風漸漸地洶湧起來,他身上的衣衫看起來很是單薄。可他眉目之中只有那種讓人痛徹心扉的眷戀。
蘇青寧包著躲在被子裡的卿月兒,一雙眉目也忍不住打量這個奇怪的男人。聽到落葉在夜風中沙沙作響的聲音以及火柴燃燒的噼啪聲,蘇青寧的心裡不禁動了一絲惻隱之心。
“你到火堆旁邊睡吧。現在天氣已經很涼了。如果沒有禦寒之物,又沒有火堆取暖,只怕你明早就會生病了。”
蘇青寧的聲音淡淡的。這句話對於她而言不過是平淡無奇的一句話,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句話卻給這個男人造成了如同暴風一般的影響。
這個男人的雙眸就像是掀起巨浪的海面一般,他開始的時候是不可置信,接著是幾近瘋狂地喜悅。
他起身走到蘇青寧的身邊,他想要伸手去碰觸蘇青寧,但是手伸到半空中卻停住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親眼見到卿晨墨抱著她的屍體。那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卿晨墨出事的女人,就這樣消失在了他的生命裡。也消失在了卿晨墨的生命裡。他第一次看到那個光風霽月的男子發狂的樣子。
“母后,好悶啊!”
卿月兒的聲音打破了君慕言的遲疑。
“怎麼了?”
蘇青寧拉開被子,露出了卿月兒憔悴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