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把東西用一塊布包好後,兩頭打結做成了一個包袱,便揹著出去了。見著卿晨墨已經出去了,她的心裡面怪怪的。她對卿晨墨而言,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她拿著包袱低下頭,硬壓下心裡面的酸楚大步往外走著。穿過了好幾個院子,離卿晨墨所住的地方隔著有些遠。但是每一天都得在府裡面巡邏。只有暗衛才可以貼身在卿晨墨的身邊。她的武功不弱,但也必須從護衛做起。只有等到她的資歷增長到一定的程度,經歷過重重的嚴格考驗,才可以成為暗衛。
她拿著一個小小的包袱到了大護衛那裡,見著一行人身著甲冑的人在外面操練著。
她隱約記得,府裡面有幾百的護衛,每一天有些是負責巡邏的,有些人是跟隨卿晨墨外出額,而另外資歷尚淺的人則要時刻操練,謹防有人偷襲。
“請問誰是大護衛?”
阿青一手握著包袱,有些緊張地問道。但是其餘的人就像是木頭一樣,繼續拿著紅纓長槍揮舞著。一聲聲洪亮的叫喊,震耳欲聾。
阿青見沒有人打理她,她便徑直往屋裡面走去。她一進去才發現,護衛都是很多人睡在一個房間的。心道:這下麻煩了!
突然間,方面想了一聲,阿青便急急地回過頭。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瘦弱的阿青,臉上有些驚訝之色。
“你就是阿青?”
“對啊!”
阿青點了點頭。她看到男人手中握著的佩劍,便也清楚這個男人在護衛中的地位了。
“喲,小兄弟長得眉清目秀的。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小娘子呢!”
大護衛開了個玩笑。接著一個小護衛端著一罈酒走了進來。小護衛見著阿青後,也有些驚訝。他便是那天晚上和阿青交手的人之一。晚上的時候,他沒有看清楚。但是現在很清楚的發現,那天晚上和他交手的人竟是這般的弱小。用弱柳扶風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小護衛扶著酒罈,到了滿滿的一碗酒。這酒中摻有鴆毒,未入腸胃已斷喉。
“小兄弟,喝了這酒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日後大家在辦事的時候可得同心協力。”
大護衛把酒遞到了阿青的面前。頗有些豪邁地望著阿青。他黝黑的面板在黑色的披風下更下得沉穩。讓人看著無緣有些安心老實的味道。
“謝謝!”
阿青笑了笑。她心想這府裡面的人可真好。她才來這裡一個多月,先是遇到了好主子卿晨墨。又和府裡面的下人相處的融洽,交了傻丫頭這個好朋友。現在還結交了兄弟。她來這府裡算是來對了。
她結果酒碗,仰著頭一口氣咕嚕得喝了一大碗。大護衛見著阿青如此不設防備,心中有些納悶。但是見著這個人不像是城府過深的人。如此便白白地葬送了性命。日後做鬼了,也估計不會甘心吧。
“大哥先出去監督他們了!你先收拾一個鋪位吧。否則今晚,你還沒有地方睡。”
大護衛說完後,便匆匆離去了。他的步伐有些凌亂,臉上的笑容也虛假得可以。
阿青見著兩人走了後,趕緊去最裡面找了一個床鋪。她無緣地嘆了一口氣,心想她一定快點立功,只要升級了,就可以有自己單獨的房間了。否則像這樣,遲早會被人發現的。
她開啟自己的包袱,猛然間發現自己的肚兜還在卿晨墨的院子裡面。她這下悲催了。如果讓卿晨墨看到,一定會懷疑她的身份。說不定他還會以為她來府裡面,是別有所圖。
阿青見外面還有人在操練,她便從窗戶爬了出去,接著用輕功飛越房頂。快捷地躲過下面那些人的視線。
她急匆匆地回去後,見自己的那個小房間窗戶開著,便一躍而入。看著自己的肚兜還安然無恙地躺在放縱,便鬆了一口氣。趕緊拿出來塞到自己的懷中。當她打算離去的時候,聽到卿晨墨的房中有人的聲音。阿青便貼著牆,小心翼翼地聽起來。
“卿晨墨,那個阿青又沒有犯什麼事。你幹嘛把他給處死?不就是會點武功嗎?又不是啥大事。”
一身紫衣的君慕言搖著扇子,狠狠地盯著面前那個處之淡然的卿晨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他是潛伏於府中的細作,出了任何岔子,你可擔當得起?”
卿晨墨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寒霜。他的手指撥弄著七絃琴,悠揚的琴聲如同流水一般細細地流淌著。
“那個孩子天性善良,我這麼多年來,看人從未看錯。她只不過是一個西域販子手中的小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