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進去後,冰雪就後悔自己沒有敲門了,因為此時屋裡正是春意無邊之時,只見那湘姑娘坐在軒轅銳的懷中,雙手掛在軒轅銳的頸上,衣衫不整,酥胸半露;而此時的軒轅銳雙手環在湘姑娘的身上,不過衣衫暫時還很整齊;一旁的桌子滿是狼籍,冰雪微愣了一下,回神,見那兩人還驚呀地盯著自己,便尷尬地笑笑:“哦……那個,我走錯房間了,不過,我什麼都沒看到啊,不要因我而壞了氣氛,你們請繼續!請繼續!”然後冰雪快速成離開房間,心裡如有一股魚刺卡著一般,很是難受,也很想哭,可總不能在這兒哭吧!於是沒管現在是在那裡了,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怡春樓。
一時間熱鬧的怡春樓忽地安靜了下來,因為眾人看到從二樓吹來一陣白色的狂風,“忽”地一聲便飄出了怡春樓的大門;接著,又見一紫色身影跟著飄了出去;然後便是紅透京城半邊天的湘姑娘衣衫不整地衝了出來,站在二樓那兒痛哭失聲。
冰雪移身到了城郊的林子裡,秋風吹來泥土的香味,一片片的樹葉掉了下來,冰雪呆呆地看著樹葉滿天飛舞,似乎過了許久,又似乎只過了那麼一小會兒,冰雪便回神,想起剛剛自己的失態,懊惱不已。雖然冰雪早就知道軒轅銳與湘姑娘是老相好,而且也想把他們搓合在一起,但親眼見到他們親熱時,心裡卻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和當年親眼看到那個他同那第三者親熱時一樣的感覺!冰雪微一愣,一個念頭閃入腦中——難道自己喜歡上了軒轅銳!但冰雪又搖頭,把這個念頭打入深淵,可能是對軒轅銳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對他有一種親近之感,但絕對與愛無關!冰雪在進行一翻自己我說服後,便準備離開樹林——雖然冰雪是算是個仙,但仍不怎麼習慣獨自一人在沒有一絲人氣的林子裡待太久。
於是冰雪回了香逸樓——若現在回相府,定會見到軒轅銳,自己打斷了人家的好事,見了面肯定是很尷尬的。香逸樓還是那樣熱鬧,正忙著為客人上菜的桂花見冰雪一身女裝地站在大門處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端著還未給客人的菜,迎了過來,高興地說:“雪姐姐,你回來了啦!我們都快想死你了!”然後便大聲地向裡面喊道:“紀掌櫃、紀夫人、紅玉、還有阿花們!雪姐姐回來了!”
冰雪聽桂花這麼一叫,本來還有些不爽的心情便一掃而光,樂呵呵地說:“桂花,你忘了,你也算是阿花啊!”
這時,紀先生夫婦,紅玉及阿花們都聞聲跑了過來,團團圍住冰雪,說:“雪姐姐回來就好了,你知道麼,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們都快想死你了!”
冰雪也微笑著說:“是啊,這幾天我也想你們啊!這幾天生意怎麼樣,你們還好不好啊?”
“原來雪姐姐最想的還是錢啊!”紅玉嘟著嘴說,見眾人不解,便解釋著,“剛回來不問候我們,首先關心店裡的生意,再來問候我們!”
“呵!小丫頭!”冰雪截了紅玉的腦袋一下,笑眯眯地說“被愛情滋潤了幾天,膽子變大了啊,敢說我的不是了!”
眾人一聽都笑了,紅玉臉紅到的脖子處。紀先生這才發話了:“姑娘今天回來後,還會離開麼?”
“紀伯伯!”冰雪收了笑容,平靜地說,“我這次回來後,過幾天還會離開一陣子,所以還要麻煩您幫我看著這店吧!這樣吧,紀伯伯,我們待會擬個協定,將這店裡的收入四六分——您四,我六,行麼?”
紀先生先是一愣,然後再慢慢地說:“姑娘為何要這麼做,姑娘讓我打理這店是應該的,再說姑娘也給了我工錢,姑娘為何今天想……”
“紀伯伯!”冰雪打斷了紀先生的話,“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您不必問,以後自然就知道了!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想請紀伯伯幫忙,您隨我來吧!”冰雪環視了四周,覺得這裡並不是個談話的地方。
於是紀先生和冰雪回到冰雪的房間,冰雪這才小聲地對紀先生說:“紀伯伯,我想讓您為我在城郊處以桂花的名義賣座房子,房子四周最好都有竹,房子不能太豪華,一般人家住的就行。”
“姑娘為何要到城外買房呢?”紀先生不解地問。
“我想到城外去住,但又怕有人來煩我,便想以桂花的名義去賣房。還有啊,紀伯伯,我賣房的事,您不可以再告訴他人了,連您的家人也不能說。”冰雪見紀先生一臉忙然,只好說,“我前幾天遇到了我家的仇敵,我怕連累到你們,因而想到城外隱姓埋名,躲過一些時日再說了。”
“姑娘一個人住在城外,不怕有危險?”紀先生聽冰雪說是仇家找上門來了,擔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