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沒人了!”馮婉坐到床邊。
馮寧睜開眼睛,支起身子,急急問道:“姑姑你這是!”
“跳出是非之外,這是個陰謀!”馮婉解釋道。
“可太后!”馮寧有些擔心那個一直很疼愛她的慈祥長者。
“不會有事的!下毒者意不在此!”
“那在哪裡?是我吧!”
“應該是,可是太后和陛下都那麼疼你,你又有身子,根本不受影響。我也摸不清下毒人的目的。”
馮寧聞言鬆了口氣,方才問道:“那我怎麼辦?”
“旁觀,無論怎樣你只能旁觀!”馮婉囑咐道。
馮寧想了想,點頭。
“你就睡會吧,我出去看看!”馮婉見馮寧點頭,才說道。
馮寧聞言又閉上了眼睛。
馮婉回到常太后屋裡,卻見一個常太后身邊的小太監向拓跋浚稟報什麼。
“太妃娘娘,寧兒怎麼樣了?”拓跋浚見馮婉出來便問道。
“睡熟了,我看就別吵她!太后怎麼樣了?”
拓跋浚不由面露一絲安慰,說道:“母后身邊的小全子推薦了一位年長的宮女,說是家裡世代都對毒術有研究,朕已經叫人去叫了。”
見馮婉還是迷惑不解,乙太妃好心說道:“這個叫碧漪的宮女我也是見過的,是宮裡幾十年的老人,治好了好些人,都是些別人都沒見過的房子。興許就能治好太后。”
“那真是菩薩保佑了!”馮婉展顏道,心裡卻是越來越迷惑了。她似乎已經看見了一絲曙光,又一次浸入黑暗中。
話說回來,碧漪,怎麼這麼巧啊!不過應該是同名同姓的吧,畢竟當時她不可能活著!
告訴
沒一會碧漪被匆匆領了來,馮婉一見是個滿臉風霜的老嫗,便放下了心,就算碧漪活著也只是三十多歲,怎麼可能是一個六十左右的老嫗模樣。
“奴婢碧漪叩見陛下,太妃娘娘!”這個碧漪一進門便恭恭敬敬地對著拓跋浚,馮婉和乙太妃磕了個響頭。
馮婉終於完全放心了,這個碧漪肯定不是那個碧漪。印象中的碧漪驕橫跋扈,所有的人都不放在眼裡,尤其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怎麼可能恭敬地行禮。
“你去看看太后!好了朕重重有賞,要是醫不好你就看著辦!”拓跋浚擺擺手。
碧漪聞言,恭謹地點頭,上前細細把脈,半晌才輕輕地說道:“啟稟陛下,太妃娘娘,太妃娘娘是喝了生病的羊產的奶才會如此,只要煎些生山楂便可以了!”
“你確定?”馮婉問道,一個不好可是掉腦袋的。
“奴婢確定!”碧漪回道。
拓跋浚拿不定注意,看向李正。李正思慮一分便說道:“陛下,山楂吃了是無事的,試試也無妨。”
“那好吧!李正你叫人煎來試試。”
李正忙答應離去。碧漪則安靜地侍立一旁,讓人看了便是個極懂上下分寸的。
沒一會,李正便捧了一碗進來,讓拓跋浚和馮婉,乙太妃過目後,遞於常太后的貼身侍女和衣。
和衣小心地把藥慢慢喂進常太后嘴裡。因是昏迷著,足足一刻鐘方才喂完,中間還灑了不少。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馮寧見差不多,便下床出來,卻剛好看見常太后睜開了眼睛。
“你真是福星。一來母后就好了!”拓跋浚高興地拉著馮寧的手道。
“應該是太醫用藥得當。”馮寧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謙虛總是沒錯的。
“都有用!那個碧漪你便先留著侍奉母后。待母后病好以後再說。”拓跋浚看向碧漪。
碧漪忙磕頭謝恩。
常太后醒了,看屋裡這麼多人圍著,自要問起情由。眾人一陣解釋,又是一陣忙亂。
好在常太后心疼拓跋浚和馮寧守了這麼久。便攆他們回去。餘下馮婉和乙太妃兩人還是不放心地陪著。
也是碧漪地方子雖簡單,卻很有效。常太后一日似一日,每日裡馮寧和拓跋浚去請安也看得歡喜。
馮寧心裡著實不信會有這麼巧的事,便遣了張佑去悄悄調查。可怎麼也沒有結果,似乎一切都顯示這是個巧合。
因著常太后喜著碧漪醫好了自己,便做主將碧漪留在身邊。這本是小事,馮寧也沒在意。
日子便是如此緩緩而過,所有的好似沒有發生過,一片平靜。
這一日,常太后經過太醫診斷終於是完全好了,在慈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