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敬重。
“在。”馮寧一邊想著,一邊把這二人引進宮去。
“拜見昭儀娘娘。”兩人一見馮婉就行禮。不同是少年僅是微微欠身,而那個女子卻是鄭重地行奴婢禮。
馮婉連忙免禮,那少年自行找了個座位就坐下了。看來是常客了,馮寧奇怪的是姑姑竟然親自拉了那女子坐在身邊,很是熟絡。
“寧兒快來拜見常姑姑。”馮婉招呼馮寧過來。
馮寧聽了姑姑的話,就過來向那女子行了一個大禮:“寧兒拜見常姑姑。”
常氏連忙拉起她,端詳了半刻,說道:“到底是皇子的女兒!如此秀氣、水靈的人兒,我這麼多年來都沒見過。”常氏早預備好見面禮,她從袖中拿出一根金鑲玉的髮簪,戴到馮寧頭上。
馮甯越加好奇常氏究竟是什麼人,出手如此大方,而且似乎與姑姑交情不淺。
更讓馮寧困擾的是,那個少年自從進屋來就一直盯著她看,感到有些不自在。好像記憶裡有人也曾經這樣地看著自己。
“快去拜見高陽王!”馮婉吩咐道。
“拜見高陽王。”馮寧有些賭氣地省去了“奴婢”兩字,不過那個王爺也沒有注意。
“免禮。”高陽王笑嘻嘻地說道,“原來你是娘娘的侄女,怪不得那樣好看。”
一番讚美讓馮寧心情好了些。
“娘娘叫你寧兒,那本王以後也這麼叫你。”高陽王自顧自說完,又連聲叫了好幾聲“寧兒”。
馮寧被她叫的心火起,不由得叫道:“誰讓你叫我名字的。我最討厭外人這麼叫我了。”說完後馮寧就後悔了,自己怎麼失去理智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她偷偷抬眼看了高陽王一眼,他似乎在思考什麼,臉上並沒有惱怒之色,也放下一心來。他和姑姑好像很熟絡,應該不會計較的吧。
“那本王就做你哥哥吧。那就不是外人。”這時高陽王彷彿恍然大悟。
原來他在想這個,很可愛啊!馮寧忍不住笑了。
高陽王卻看呆了,嚷嚷道:“寧兒你笑得真好看,本王不管了,本王就要叫你‘寧兒’。”
“叫就叫吧,誰叫你是王爺。”馮寧有些自暴自棄,自己不過是個奴隸罷了。
“寧兒你也別叫本王王爺了,本王叫拓拔浚。你就叫我浚哥吧。”拓拔浚也不知自己怎地,想要眼前的女孩叫他的名字。
馮寧感動了,雖然口氣裡有著皇族特有的驕傲,但是他是自己淪為奴隸來除了姑姑外第一個對她平等的貴族。
“你快叫啊!”語氣有著雀躍。
“浚哥。”似乎也沒有那麼難啊。這就是姑姑說的例外嗎?
而馮婉和常氏彷彿有著說不完的話,絲毫沒有注意他們。
嫡孫
“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看重高陽王和常氏?”等到夜晚還沒等馮寧發問馮婉就自己先說道。
馮寧點點頭,她真的好好奇,拓拔浚就算了,常氏好像只是拓拔浚的侍婢,姑姑也如此禮遇,實在令人想不通。
“你知道嗎?在拓跋氏皇族中出了兩個出類拔萃的人物。”馮婉繼續說道,神情是馮寧從沒見過的惋惜。
“不會其中一個就是高陽王吧?”馮寧驚撥出聲,他才幾歲啊。
馮婉點點頭:“另一個就是他的父親太子晃,不過可惜的是已經死了。”
“太子他是怎麼死的?”馮寧自覺這裡面肯定不簡單。
馮婉看著侄女,看來有些事還是讓她知道的好,她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拓拔晃一直來是太武帝拓拔燾最看重的兒子,早早就封了太子。拓拔晃他也沒有讓太武帝失望,各方面都非常傑出。名分已定,本以為就會這麼順理成章地下去。可是後來發生了兩件事,卻深深地把拓拔晃逼上了絕路。
“如果太子晃是真真切切的鮮卑人的話,那麼這些也許就不會發生了。”馮婉幽幽地口氣傳來。馮寧只覺得今日的姑姑被無邊的悲哀籠罩著。
事實上拓拔晃卻有著一半漢人的血統,他的性格里深深地打上了漢人的烙印。他沒有一般鮮卑蠻子的殘忍無情,更多的是漢人的謙和仁慈。他才華橫溢,待人禮遇,朝臣們敬重他,其他人也很喜歡他。
“也包括姑姑。”馮寧不知怎的就問出來了,說完就有些後悔。
“是啊,也包括我。”沒想到馮婉卻大方地承認,“他是拓跋氏裡唯一待人謙和的人,也是唯一對我伸過援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