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睿顧不得被撞疼的額頭,慌著就去查探林黛玉的情況。卻見林黛玉靜靜的躺在那一動不動,心內不由一驚,嚇得連滾帶爬的將人攬進懷裡,細細查探一番。倒是沒受傷,只是……卻已是昏迷不醒,這可如何是好?
“玉兒,玉兒,醒醒!”水睿不由得在她耳邊輕喚,卻仍是沒有回應。水睿驚懼之下,已是有些癲狂。他並非貪生怕死之輩,戰場上馬革裹屍也是不懼。只是他將林黛玉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很重要,此時見她這般毫無生機的樣子,又怎能不驚不懼?
顫抖著身子將林黛玉緊緊箍住,一遍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不知過了多久,隱隱聽到林黛玉隱隱的囈語,才喜極而泣。抹了把眼淚,就輕輕的託著讓她面對著自己。驚喜的叫了聲:“玉兒,你醒了!”
直到發現林黛玉還是微閉著眼沒有反應,眉頭微蹙卻又不似十分痛苦,才意識到自己又魔怔了。不過這是不是代表玉兒已經沒事了,真是這樣,他也放心了。剛剛看到玉兒毫無生氣,他是真的嚇得六神無主了。現在好了,只要玉兒醒了就好!
水睿就這樣不錯眼珠的盯著林黛玉,又過了半刻左右,林黛玉才緩緩醒轉。水睿又喜又驚,一時竟忘了言語,直到林黛玉輕輕推了他,才回過神來,忙問道:“玉兒,你,感覺怎麼樣?”
林黛玉倒被他這樣子逗笑了,她方才雖然兇險,到底沒出什麼大問題。靈力剛開始的時候橫衝直撞的,至後來還好像是自行得了疏通之法,反倒自己執行起來。不大一會兒,一直停滯不前的修為竟連上了兩階,已達出竅中期,還真是奇哉怪也!不,或許是有人幫她疏導,林黛玉隱隱的想,但會是誰呢?水睿只築基期不到的修為,是斷做不到,這裡又無外人。
想不通的事林黛玉索性就不想了,看到水睿著急的樣子,又是欣慰又是心疼,間或著隱隱的幸福,不是五味陳雜,也差不多了。忙輕坐起來,道:“睿哥哥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
“真的?”水睿問得又驚又喜。
“當然!”林黛玉道,為了證明自己話的可信性,就要站起來走幾步給他看。
水睿見此一驚,忙將她拉住,柔聲道:“玉兒快坐好,可不敢隨意亂動。就是好了,你現在也是病人,哪能勞累?”
林黛玉無語,暗道我出竅期的修為,即使是剛進階有些虛弱,也比你這**凡胎的強勁百倍好不,哪能就這麼弱不禁風了?可是她心知現在就是說什麼水睿都聽不進心裡,也只能在心底腹誹一番了。
突然,林黛玉眼珠一動,試著感應了空間裡的景象,發現竟沒了先前的阻礙,想著應該能夠進去了。畢竟早先的不適已然消除,而自己是空間的主人,在空間裡就是主宰,料想也出不了事。就向水睿道:“睿哥哥,我帶你進空間!”
“真有空間?”水睿驚道。
林黛玉不由失笑,“怎麼,睿哥哥以為我方才是騙你的不成?”
水睿憨笑著摸摸頭,道:“沒有,你說什麼我都信,只是,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不見到,還真的不太敢相信是確有其物的”
林黛玉一聽也是笑,這話倒是在理。也就睿哥哥是無條件的相信她,換了其他人還不得以為她得了失心瘋呢?就是爹爹當初也是不信的,不也是見了才驚歎萬物的神奇嗎?笑道:“呵呵,我馬上就讓你確定一下,睿哥哥最好先做好心裡準備,別嚇到才好!”
水睿道:“我早做好準備了,待會兒見到什麼都不會嚇到!”說到此不由輕撫了撫林黛玉那柔順的墨髮,渾厚低沉的聲線裡帶著絲絲的溫情,“玉兒手裡的稀罕物件我見了都不知多少呢,也不差這一件了!”
林黛玉勾勾唇,也不給他普及空間與那些東西的不同,只是笑道:“當真?那我們得打個賭才好!”
水睿愛她寵她,見她這神采飛揚的樣子就覺高興,自然也樂意逗她開心,忙問何賭。林黛玉笑道:“你若輸了,就把那匹血燕給我!”
林黛玉口中的血燕就是水睿的一匹駿馬,也是西域大宛國所貢的汗血寶馬,每年只兩匹。因為飛奔起來身輕如燕,又流汗似血,故名血燕。眾多皇子中,皇帝向來最疼愛水睿,又見他小小年紀就征戰沙場。愛子之心人皆有之,皇帝自然也不例外,心疼是必然的。這不,今年剛收到貢馬,知曉這個兒子一向愛寶馬寶劍,就讓人送了一匹給水睿。
平常水睿可是寶貝的不得了,怕馬卒照顧不好,每頓定要親自餵食的,常人就是摸一下都不準。林黛玉倒不是稀罕那一隻馬,只是想看看水睿的反應。
誰料水睿卻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