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睿一聲輕甲,右手撫著身側的寶劍,從西側款款步入校場,似是被喧鬧的聲音吸引,抬頭略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向著人聲最為鼎沸的地方而去。
在人群間站定,水睿含笑望向人群中的高威,臉上一片自信兼滿意的微笑。旁邊計程車兵見主將的到來,正要行禮,被他制止並示意不要聲張,免得影響士兵們的激情。
高威耍槍的時候彷彿沉溺於某種特定的氛圍之中,只專注於一招一式的衝殺與轉換。似乎是一種忘我的狀態,連將士們的喝彩聲都置若罔聞,水睿看著臉上已帶了驚奇,不覺在心底驚歎:確實是好槍法,練到極致竟有一種超脫凡俗的忘我之境,與他現在所習的先天氣功倒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用想這高威一定是得過高人真傳!
一套槍法耍完,大家紛紛喝彩,水睿也鼓掌道:“高將軍槍法如神,果然名不虛傳!”
此刻大家才看到水睿,紛紛抱拳行禮,水睿揮手免了。
高威見水睿稱讚於他,臉上已帶了羞赧,嘿嘿笑了兩聲,“殿下過獎了,只不過比其他人多練了兩年罷了!”
水睿笑著在他胸膛上捶了兩下,“高將軍這麼說就謙虛了!”
看到那傻大個憨直的傻笑著摸著腦袋的樣子,心中好笑,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陪本殿走走吧!”說著就向外圍走去,將士們自然散開去別的地方看比試了。
高威快步跟著水睿徑直向校場外圍走去,穿過鱗次櫛比的營帳,來到了一個小樹林裡。
看著悠閒地在前方緩步而行的年輕皇子,高威再也按捺不住,喚到:“殿下,不知您叫末將何事?”
他本以為八皇子是有事才特意叫他,也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上了,說不定還是拜師的事有望了呢?什麼,你問為什麼,沒看到殿下整天和軍師在一塊兒,要是軍師同意收自己為徒,八皇子可不得提前知道?
原來上次他要拜師,話還沒說完就被八皇子打斷,軍師為他求情,他自以為是軍師對他印象不錯。況且又在事後安慰他,讓他知道八皇子的良苦用心,起碼對他並不討厭吧!要不他現在還不知道八皇子讓他跑步是為了他好呢?或許不同意只是存了試探之心。只要自己心夠誠,總有一天可以達成所願。
原來那日林黛玉求情為高威免了當日的跑步,剛出了議事廳後就被高威攔住,非要林黛玉在去求個情免了這每日十圈的跑步不可不可,並說軍師的話八皇子一定聽的。
林黛玉是當真沒見過那麼無賴的人,三十多歲的人了,真是撒嬌耍賴只要能用的上的招式是無所不用其極,得虧他拉的下這個臉。沒辦法,林黛玉最後只能跟他講道理,言明八皇子讓他跑步是要鍛鍊他的意志和耐力,為以後成為三軍主帥做準備。當然這只是其一,至於其二嘛,不可說啊不可說……要怪只能怪這傢伙太口無遮攔了。
這高威雖說腦子直了點,但也不是不通道理之人,知道了這一層原因後,對自己先前的偷懶行為作了深刻的檢討。要不是被林黛玉攔著,估計能直接跑到水睿面前來個深入的道歉。
高威還費盡心思的翻出了最近在書記官那裡學的一個詞,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因此這幾天是時不時的就往林黛玉眼前湊,林黛玉雖然並不討厭高威,甚至還覺得這個大塊頭有那麼點可愛,特別是看著自己那殷切的眼神,很有一股颯紫要果酒時候的樣子,但斷不會收他為徒的。
原因無他,修真之人與凡俗不同,收一個徒弟,那是要擔一份因果的,而且即使收徒也要看看二人是否有師徒之緣。顯然高威還沒有這份緣法,因此不會擔這師徒之名,哪怕是口頭上的也不行。林黛玉已明確的說不會收徒了,要是平常指導一下的話,她樂意之至。但
這高威還是時不時的就去她面前晃悠一番,要是一兩次的也就罷了,時間長了就是神仙也會心煩的,更何況她也不是神仙,高威也更不會看人臉色。任誰抬頭就看到一個大塊頭在自己面前晃悠,還老衝著自己傻笑都會惡寒一陣的,林黛玉攆不得,最後索性高威一去她就找個藉口走開。
要說林黛玉心煩,有一個人比她更不耐煩,此人就是八皇子無疑了。自家未來的娘子整天被一個大老粗纏著,擱誰心情都不會好呀!可是也沒辦法,總不能不讓二人見面吧,玉兒現在是女扮男裝,他實在是找不到理由把兩人隔離出來。而且就算可以他也不想因為這些原因而束縛玉兒,他的玉兒本該是隨心所欲的。
這幾天他也看到玉兒也已經心煩了,本著為愛人解決煩惱的問題水睿覺得他應該有所行動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