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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紀雲思一直站在我身邊,“真羨慕你們。”

“羨慕?”

“嗯,你們感情這麼好。”

“如果紀先生也能遇上那麼個人,無論什麼時候都無條件地守著你、護著你,恨不得替你解決掉所有對你不利的事情,感情自然也能這麼好。”看著車隊愈來愈小,小到分不清哪輛是上官涵所在的馬車,我依舊戀戀不捨地張望,“於我,他已經不僅僅是親人的存在。”

“你就那麼依賴他?”

“這有什麼不好。”我坦然承認,“如果世上有人絕不會傷害我,我敢說,那人就是上官涵。”

“他真幸運,你能這般信任他。”

“他不是幸運。”我搖頭,“紀先生能十年如一日地對某個人好,那麼那人也會這麼信任你。”

上官涵用了十年,為我鑄造了份安定感,消除我對這個世界的漠然和隔閡。只要有他在身邊,成不成婚、有沒有屬於自己的家,對我來說都變得不重要了。

家,不是一個形式,而是有像他那樣的人在。

“回屋吧。”留下紀雲思還靜默地站在原地,我轉身回府,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忙,日子生活還要過得橫充實。

半個月,他們就會回來。

原來,等待的滋味也能這麼美好香甜。

閒來無事

在小本上添了短短的一橫後,我擱筆,對著未乾的墨跡吹口氣,等乾透了才合上放進抽屜裡。上官涵他們走後的第三天,我記事的小冊上多了半個“正”字。

這三天,我做了件一直想做,卻因具體客觀原因不達標而忍了很久的事情——全府大掃除!

歷時整整三日,現在顏府上上下下、屋裡屋外,每一處角樓都纖塵不染,連空氣都清馨了許多。顏府大多數人都是贊同我這行為的,只有一小部分人反抗得比較頑強,比如金多多。

顏府施行的是區域承包責任制,金多多是賬房先生,理應負責賬房。那裡除了她之外,就剩下一個為她打打下手的丫頭。我怕人手不足,特意撥了些人幫忙,哪知她居然死活不讓別人進賬房!

“蘇總管,您看……”帶頭幫忙的長工拎著水桶,看著我為難道。

“金多多,你站起來。”走到賬房門前,我俯視坐在地上誓死不挪的金多多,冷聲道。

“老孃偏不!”她惡狠狠地瞪著我,雙手撐在膝上,氣鼓鼓道:“這賬房可是重地,有什麼差池你賠得起嘛!”

“賠得起。”

聞言,金多多噎了一下,隨即繼續賭氣,“老孃還就不走了!你愛咋咋整,這賬房老孃就是不讓外人進!”

“來人!”我高喝一聲,淡淡地看著如同強弩之末的金多多,“架走!”

“蘇淺!你狠!”掙扎地推開要架住她的人,金多多賴在地上打滾,“要讓別人進賬房,還不如扒了我叫我裸奔!”

不理會她的瘋言瘋語,我擺擺手,最終,金多多被架走了。

一群人拎著洗刷工具在帳房裡出出進進,不一會兒,一桶桶髒水有條不紊地被送了出來。金多多被捆在樹上,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聞訊趕來的杜三娘和沈姍姍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你這是又何必呢?”沈姍姍幫金多多解開繩子,嗔怪道:“每次大掃除都來這麼一遭,淺淺姐哪一回在這事上遷就你了?幹嘛非要去觸她的逆鱗。”

伸手扶金多多起來,杜三娘贊同點頭。

揉著勒紅了的手腕,瞪了眼叨叨勸說的二人,金多多切齒憤恨道:“居然敢綁老孃,那個霸道強勢的潔癖女!!”

這一聲怒嘛不巧落入我耳中,側目,我一個眼刀拋過去,三個人立馬噤了聲。等賬房清潔完畢,我讓來幫忙的人收了工,才走到金多多面前請她回去繼續坐鎮。

金多多很傲嬌,黑著張臉,一副我將她全身看光光了的羞惱模樣。

上下打量她兩眼,我挑眉,“難道你是在為沒能裸奔而不甘?”

“……”

“有沒有覺得一做大掃除,淺淺姐就黑化強化了?”沈姍姍微微偏了偏腦袋,對杜三娘悄悄說:“還變得特別像一個人。”

杜三娘看了我兩眼,開了金口,言簡意賅:“涵公子。”

沈姍姍頓悟點頭。

“你們都很閒嗎?”抬眼,我問。

杜三娘和沈姍姍很默契地一陣搖頭,然後憐憫地看了眼金多多,毫不猶豫地遁了。

從此,金多多、杜三娘、沈姍姍等人不遺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