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用輕功的,走路多慢哪!”野瞳撅了唇道。
昊澈看見了她晶瑩的唇瓣,大腦有一時間的空白,舔了舔唇,強迫自己的思緒轉到別的地方。突然憶及她的輕功,想來也該是極好的,上一次即使是他也只是聽見了她進窗時一霎那間腳與窗框地摩擦聲。若是沒有這個失誤,他怕是要等她近了身才會知道吧!
“不知瞳兒師承何人?”昊澈不由得又起了疑心,為什麼一個好手卻顯得單純如斯?甚至於會幫她的獵物療傷?難道是她偽裝得很好來接近自己?如果今日的一切都是野瞳策劃的--那這人也太可怕了!
“我可是無師自通的哦!”意料之中的,野瞳聽見了背後昊澈的呼吸中出現了一絲小的縫隙。不知道他從剛才就開始想什麼,但是她感覺到了他的肌肉極微小的緊繃。野瞳翻了個白眼,居然又開始戒備了,比她還沒有安全感嗎?
烈焰的腳步逐漸加快,在略有泥濘的道路上,有了些許的顛簸。風吹過野瞳的耳畔,她的血液微微的沸騰了起來。不管他還在想什麼都不是她可以改變的,那就讓她好好的騎一次馬吧!
“澈哥哥,把韁繩給瞳兒好不好?”野瞳回過身,直視著昊澈,“瞳兒想試試。”
她的臉上是全然的欣喜,隱含著一絲期待。昊澈微一眯眸,她的欣喜不若假裝,被她眼裡的清澈所動容,昊澈把手中的韁繩交給了野瞳,手移到了野瞳的腰間--如果她想做什麼小動作,也得看看是誰的動作更快。
但是,她的腰好細,彷彿多用一點力就可以折斷,這新奇的觸感讓昊澈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手上的力道。是因為還是孩子的關係嗎?
“烈焰,跑起來吧!”野瞳無視了昊澈的戒備,用力一甩韁繩,烈焰便配合的撒開蹄子向前衝去。
猛烈的顛簸下,野瞳本能的緊緊向後靠著。她柔軟的嬌軀磨蹭著昊澈的胸膛,卻只顧著享受著騎馬帶來的全新的感官衝擊,沒有再注意身後昊澈那些能夠表達他情緒那些的微小變化。
昊澈早已習慣了騎馬,沒有她這麼興奮,注意力自然便被分散到她所帶來的碰觸上。他覺得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那絲原先若隱若現的馨香顯得漸漸濃郁了起來,讓他不由翕動鼻翼,想要更深地嗅到那氣味。他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兒,心下懊惱。他覺得自己的警惕心正在慢慢減弱,卻是十分欣然的越加沉湎於這種感覺之中。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由暗自責問自己。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即使他不喜 歡'炫。書。網'人近身,也是因為別人的碰觸讓他感到厭煩和噁心,但是正常情況下與人接觸的感覺也不該是這樣的吧!他有一瞬間懷疑野瞳對自己下了藥,卻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黑眸驟然變得幽深了起來。
野瞳歡快的騎著馬,有一時間感到了身後昊澈的呼吸變得粗重,但是她卻馬上忽視了這個變化。反正他也只是戒備,不會因此就對她不利。
烈焰本是極品寶馬,再加上野瞳這樣一路驅趕著,他們很快就到達了距離天城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裡。野瞳用力的向後拉扯著韁繩,口中喊道:“烈焰,拜託,停一下嘛!”
昊澈感到身下猛然減速,這才壓下了心中異感,回過神來便聽到野瞳似乎在於烈焰撒嬌,覺得好笑。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只是一片樹林,幾乎沒有絲毫的人跡,野瞳為什麼停了下來?
“澈哥哥,瞳兒要下去了。”野瞳拍了拍緊扣在她腰上的手,笑道。剛才沒有感覺到,現在停下來了,她覺得他勒得她隱隱作痛。她有這麼不讓人放心嗎?
昊澈明顯也感覺到自己箍得太緊了,雙手尷尬的鬆開:“這裡?”
“嗯,這裡離瞳兒家裡很近。”野瞳一個漂亮的空翻便下了馬。
昊澈猛然失去了身前的溫軟,內心不由浮起一絲失落的感覺。他定了定神,問道:“瞳兒住在這裡?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野瞳回了他一個歉意的笑。她本能的信任他,但這只是她的冒險,而她,不可以把他牽扯到聽風島的生活中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瞳兒的家,是瞳兒極為重視的地方。”她的口氣裡有著不曾有過的疏離。說到底,她也是戒備的,他只是給了她一時的溫暖,但是卻不會因此而她全心的信任--她根本不可能全心的去信任任何人。
聽到她話語裡的冷淡,看著她要離開,昊澈一瞬間心裡充滿了失落。他叫住了她,問道:“那我以後要怎麼找瞳兒呢?”
野瞳問言,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她以為他不會主動想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