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野瞳點了點頭,爬下床,有些迷糊地走到窗邊,推窗,看那架勢像是要出去。
齊燁看了看,好吧,他承認,那個方向確實沒有暗衛來著……
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一把攔住野瞳:“瞳兒,先別走!”
而且又不是不讓她走正門,看來翻窗已經成為她的習慣了。
“呃?”野瞳迷茫地看著他,用力甩了甩腦袋,晨風襲來,這才清醒了過來。
看了看自己的舉動,傻傻笑了笑,乖乖地向回走去:“哥哥先去把衣服穿好吧!”
齊燁見她沒打算走了,這才回去繼續穿衣服,發現她仰頭看著自己,順口問道:“野瞳這麼早要去幹什麼?”
“和哥哥幹一樣的事情。”野瞳伸手幫他扣上衣釦,那自然而然的神情讓齊燁的心猛然柔軟了下來。
他看著野瞳,她剛才的口氣太過的隨意,讓他不過一笑而過。
“瞳兒什麼時候回家?”齊燁溫柔地問道。
“家?”野瞳明顯一愣,但隨即擺出個頑皮的笑容,“我會回來用晚膳的!”
眼看著野瞳又打算離開,齊燁有些無奈地拉住她:“瞳兒,先用過了早膳再出門。”
野瞳看了看天色,發現還早,點了點頭,伸手拿出人皮面具戴上。
下人端來早膳的時候明顯一愣,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桌上居然多出一個人!還是王爺不怎麼喜 歡'炫。書。網'的王妃!
齊燁拿起野瞳的碗,幫她盛了一碗粥,眉眼間的寵溺神色足以讓天下任何一個女人沉溺其中,那些丫環剛欲離開,不由看傻了眼。
野瞳甜甜一笑,接過來,埋頭便喝了起來,她和他,不需言謝。
齊燁這才冷冷地掃視一眼周圍,下人急忙離開,夜王妃不知為何突然得寵的訊息卻是流傳了出去,版本越傳越多。
吃完飯,野瞳便匆匆離開,不過走的是正門。齊燁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這才踏上了轎子,朝著皇宮而去。
朝堂上,野瞳的視線不時的掃過齊燁,兀自搖了搖頭,她可沒有說笑,她的確是來和他做同樣的事情的。但是何時才叫他發現自己這個身份呢?
還是再拖一陣吧……
有些興味闌珊地聽著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野瞳有些心不在焉,他們講的很多東西她都知道,也不過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的效果,看見齊燁站的筆直,不過她想,他估計也沒有怎麼認真聽吧!
真不知道齊燁如果知道了她是空稚影之後,會是什麼表情呢!
不過,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也挺好的。
下了朝,正跟著些同僚在雲蝶樓聊天作樂,突然看到芸娘走近,注意力微微轉向她,見她朝著自己使眼色,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眾人:“何事?”
“管事傳來的緊急訊息,說是有麻煩事解決不了,請閣主去絕殺門一趟。”芸娘恭敬地說道,看了看裡面微醺的眾人,“閣主,你直接去吧!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了,若是沒有急事的話,管事也不會急急地要找到這裡來。”
“絕殺門?”野瞳心裡一緊,“難道澈哥哥出事了?”
芸娘一臉曖昧地看著她笑了:“放心,該不是你的情郎出了什麼事。”
野瞳臉微紅,瞪了她一眼,直接離開。
“郗玦,枉我當你是多年的好兄弟,你居然背叛絕殺門!”淺草一臉傷痛地看著他,手中的劍指著他,看著眼前的人,覺得他似乎一夕之間變得完全叫他不認識了。
自從上次門主受傷,郗玦突然出現的時候,他便開始懷疑他。但畢竟是多年的兄弟,他們都是自從在門主還是少門主的時候就跟在他的身邊,他相信郗玦對門主也是忠心不二的,也只是暗暗開始注意他的行動,並沒有和其他人說。
但是他這次竟然去竊取門內的秘密賬簿,現在人贓俱獲,讓他如何相信他!
“不是我。”郗玦冷冷地說道,受了傷的右手卻緊緊攥住那本賬簿。看著昔日的同僚對他拔劍相向,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漠,只是堅決地重複著:“我沒有背叛,是若芙。”
“辰郗玦,不要把罪責推給一個死人!你還是快點說出你背後的指使者是誰吧!門主看在多年的情誼上,興許還能夠留你一命!”淺草吼道,看著主位上的門主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他卻清楚門主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絕殺門的人--他也不會。
郗玦看了看周圍的人,閉了閉眼,最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