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縝歸的發明者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毛病,對十二這個數字情有獨鍾,不但下毒時總是十二次,連解毒的時候也是每次一百四十四根銀針……野瞳不急不緩地坐著這件事情,看了眼翻著藥櫃的億雷,舔了舔唇,眼裡閃過一抹算計。
這樣的小小算計,億雷不會怪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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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亂入:
“告訴我,野瞳,這是什麼?”某鳶指著某個已經看不出原型的東西問道,從它的屍體來看,它應該曾經是一種生物……
“珊瑚蟲和竹節蟲和草履蟲和……”野瞳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好吧……它們不是一種生物……但是,野瞳你在玩嫁接嗎?居然把這麼多的蟲子的屍體壘成一坨……
“那個,野瞳,你弄那麼多有毒的東西幹什麼?”某鳶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離那些東西遠一點,我討厭蟲子。
“給皇帝吃。”野瞳冷冷地說,“解藥。”
某鳶忍住想吐的衝動,可憐的皇帝……
“話說,野瞳,你解剖過老鼠嗎?”某鳶弱弱地問道。
野瞳想了想,一臉的平靜:“總不會比解剖人難吧?”
夏花飛雪……那些被殺的人都冤得想六月飄雪了吧……連全屍都不給人留一個。
“話說,這時候某鳶應該在解剖某隻小白鼠,野瞳,你想給點什麼建議不?”某鳶繼續弱弱地問道,學工神馬的……
野瞳冷冷地飄過來一句:“當心不要切到手指……”
嗚……被鄙視了……某鳶捂著胸口爬走……
第一百零七章 施針
亥時三刻,深宮外,兩個侍衛正有些困頓,半眯著眼,守衛著那尊貴的皇宮。野瞳悠然提著藥箱來到了一處陰影處,卻見到了似已等待多時的昊澈。
“林大人!”看見了那泛著陰寒之氣的面具,侍衛頓時睡意全消,一個激靈站得筆直。
昊澈只是揚了揚手裡的令牌,便踏入了皇宮。那俊美的 下巴配上了冷森的面具,一時間竟有些如同鬼魅。
野瞳抓了他的手,坦然地進入了宮中。她仰首,看了陰森的昊澈一眼,恬靜地笑了,如同池裡的蓮花般清新淡雅,讓昊澈本有絲焦躁的心竟一時放鬆了下來。
養心殿內,皇帝只是穿了平常的服飾,遣散了周圍的人,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桌旁等著。
“聖上倒是相信我一定會來的呢!”野瞳第一次說了“聖上”二字,卻是有些調侃的語氣,拿出了隨身的藥箱,放在桌上,輕柔地開啟,細細將本便齊整的東西排好,然後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
“難道飛雪本來是打算爽約不成?”皇帝微笑問道,齊燁下午的時候又和他說過,對這個飛雪的極其重視和信賴,而這個飛雪,雖然對他不怎麼尊敬,但是他相信她和暮衛風一樣,都是極為守信之人。
“呵,那倒沒有。”野瞳慢慢喝著茶,“現在就開始,還是再等一會兒?”
“朕記得那時暮衛風說過,此毒醫療的成功率極低,連他也不過是一層把握,飛雪倒是不怕把朕醫死。”皇帝笑道,就像不在說自己的生死一般。
“的確很危險。不過我相信你的遺詔早就寫好了,於你,這不過是兩個月的差別罷了。”野瞳淡然地回應道,她根本就不擔心這種事情。
“朕的確是準備好了後事,不過你難道就不怕醫死了朕,自己在這皇宮裡也插翅難飛嗎?”皇帝看著她,“或者,你不怕昊澈因此而心存埋怨嗎?”
野瞳看了看神色嚴肅但眼神裡卻流露出安撫之意的昊澈,她的確是怕,不過她沒有辦法看著昊澈為皇帝而擔心,所以,她不會失敗。
“哥哥,瞳兒不會讓你傷心的。”野瞳扯了一個閒適的笑容,雙眼卻是緊緊盯著昊澈,“哥哥信否?”
昊澈看著野瞳的眸子,眼裡流露出暖意:“自然是信。”
就算是野瞳真的失敗了,他也絕對不會怪罪於她的,要怪,也只能怪他當初沒有派更有用的人來保護皇帝。他在野瞳的眼裡看出了緊張,上前去,也不顧皇帝就在身邊,抱住了她,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小傻瓜,我怎麼會不信你呢?放手去做,瞳兒能為我這般嘗試已經是很好了,我絕不會怪你的。”
“謝謝哥哥!”野瞳輕輕親了一下他的頰,“好吧,那就開始吧!”
看到皇帝配合地躺倒了床上去,野瞳回身去拿東西,聲音變為冷靜而